陆时安做了曲奇饼,香香脆脆的,可惜就是没有巧克力,要不然味道还会好一些。
不过像这样的简易版已经彻底征服大家的胃了。
程玉每天在衙门里听了那么多女子的悲惨经历,陆时安也怕他太难过,负面情绪太多,甜食能够缓解人的心情,所以才想起做甜甜的曲奇饼。
程玉每天都会带上一些给那些姑娘吃,所以程玉成了姑娘们最喜欢的人,有些x_ing格敏感脆弱的女孩也愿意同他倾诉,这使得事情的进展更快了。
县令对程玉那一手画画的本事很看重,甚至想把程玉留下来专门在衙门里当差。
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张家村。
“虎哥,听说那县令听了一黄口小儿的话,正在想法子捉拿咱们呢!咱们要不要走?”瘦子有点担心。
“瞧你那点出息,你看村子里的那些怂包都没走,你走个什么劲儿?你还想不想发财了?”那个被称为虎哥的男人叫张虎,胆子是村里最大的。
其实他胆子再大,也是害怕官府的,毕竟他干的这档子事,不是什么光彩事,身上还有几条人命。
说不怕,不过是在强撑着自己的面子。
但是如今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一旦走了,那不就是承认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了吗?
再说,换了个地方,这赚钱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你当其他地方干这档子事的人是吃素的吗?敢和他们抢生意?官府还跟你讲证据,他们那些人,可不讲啊。
张虎道:“你怕什么?左右昨天上面和我们接洽的人,已经说了要c-h-a手这件事了。凭那些酒囊饭袋能把我们都查出来?”
瘦子心里一想,是啊,张家村的都是一条船上的,想那官府,问也问不到什么。
一时都放下心来。
陆时安倒是没没料到张家村的人这么佛系,也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雷厉风行。
县令大人本来以为会跑掉几个,结果都没跑,甚至他们还在悠闲的赌钱。
但是看到县令带这么多人来抓,他们还是慌了神。
其中有不少人都在叫嚷什么自己没有犯法,没有干坏事云云。
县令都要被气笑了,这都算没做什么,那犯了什么罪才算是犯法呢?
县令冷冷道:“别挣扎了,去我的牢房里来做客吧,好好招出你们的罪行。”
冤不冤枉的,见了那些姑娘再说。
审了好几天了,县令也没有什么进展,尽是些偷j-i摸狗的东西被拿出来说,气得县令肝疼。
在所有人中,那个叫张虎的最为难搞。
他振振有词:“大人拿那些无知妇人就想判我们村人的罪,未免太过随便了吧?那些丫头们知道些什么?一天到晚像个疯狗似的到处攀咬,一见面,我兄弟就被这些疯婆娘给咬了。”
县令反问:“那怎么不咬别人,咬你们呢?”
张虎笑嘻嘻地:“县令大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敢知道啊?”
张家村其他人听到,也都噗噗地笑了。
那些姑娘们听他这样说,简直气疯了,同时也深深绝望了,还有可能把这些恶人给绳之以法吗?
陆时安听说后,立马到县令那里给他出主意。
“大人,小子觉得,您应该分开审讯,一个一个地审......”
县令听完他的主意,吃惊地看着陆时安,这计策妙啊!就这么办!
然后,张家村的人就发现了,很久县令都没有来审问他们了。除了妇孺孩子外,其他人每天都只有一碗发霉的米汤喝。
他们作恶这么久,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不过三天,他们就坚持不住了,也知道县令是个不好惹的,再也不敢放肆了。
不过县令是不会在乎他们的态度的。
第四天,他提审了一个看起来骨头比较硬的人,直接告诉他,说实话就从轻处置他,还能吃上肉粥,但那人果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之后,他又提审了他们中一个叫张登的人。
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
但是他现在就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作为突破口。
县令道:“你可是张登?”
那人回答:“县令大人,小人正是张登。”
县令见他回答的恭敬,就笑笑:“你就比他们那些粗人好多了嘛,我就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今天就给你一碗肉粥吃。”
张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大人尽管问吧。”
他心想,要是不问那些重要的问题,那回答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三天没吃一碗像样的东西了,他都快饿死了。
县令道:“你是不是有一个母亲在家,父亲早亡?”
张登回答道:“是啊,我父亲叫张义。”
“你是不是在家排行老三啊?”
张登很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是为了吃饭,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啊。”
“那你家中是不是还有田地?”
“是啊。”
“你家卖过人?”
“是...没有,这个就绝对没有了。”
张登有点慌,害怕县令抓住这个不放,也怕县令不给肉粥吃。
但他看见县令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给他端来一碗肉粥,不由得得意起来。
哼,他们那群不知变通的土包子如何能和他比,他张登在哪里都是吃得开的。
县令还要提审别人,于是叫他端出去吃。
其实看得出来,张登这个人,不是张家村贩卖人口的核心人物,但是他如今在牢里比其他人看起来混得要好,就难免得意起来。他端着一碗肉粥,被允许和衙役们一起在牢房外吃,就自觉高人一等,用经验之谈的口吻劝道:“大人是好面子的人,你给他面子,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不就好过了吗?说不定还会放你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