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魏晋一发出了几声女干笑,“我知道了,我要诅咒南宫和她的心上人早日分手,那样我就可以乘虚而入,最后抱的美人归了!哈哈哈!”
因为魏晋一的这一举动,在房间里快要睡着的南宫翎结结实实的又打了一个喷嚏,把她弄的睡意全无。
真是见鬼了!到底是谁在骂我!我要骂回去了!!
另一边,正笑的喘不过气的魏晋一,鼻尖一痒,大事不妙!!
啊…啊……嘁…啊嘁……啊嘁……
薄奚翎一下没忍住,反骂的有点狠。可怜的魏晋一刚刚还因哭泣造成了鼻塞堵塞,现在连打了几个喷嚏,通畅倒是通畅了,可这喷出的鼻涕迅速划过嘴唇,径直向着脖颈间流去。
啊!!恶心!真是恶心!!!
魏晋一连忙用袖子擦去四处流窜的鼻涕,好在成功阻止了鼻涕要钻进衣内的行为。
刚下过雨的街道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屋舍里橘黄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投影在凹凸不平的石头路上,打完喷嚏,连心也通透多了!
不就表白失败了么!我,魏晋一,堂堂一个植物学家,还愁找不到对象么!!大不了,我就和植物过一辈子了!!
一扫刚刚的- yin -霾,魏晋一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糖葫芦,要买糖葫芦吗?”这时有个卖糖葫芦的老伯在魏晋一面前吆喝走过。
魏晋一眼前一亮,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要吃点甜的嘛!
“糖葫芦老伯,等等,我要买糖葫芦啊!”魏晋一胡乱收拾了一下脸上的鼻涕泪痕,又摸了摸自己身上!
哇塞,有带钱!
魏晋一以百米速度向着糖葫芦老伯冲去,忘记了刚下过雨的路面,泥泞而又- shi -滑。魏晋一差点在老伯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幸好这个老伯身手那个敏捷啊,或者说是宝刀未老。在魏晋一快要站不稳的时候扶住了她。
“这位小姐,我叫住了我,我又不走,你跑这么快做甚啊!要是摔到了可就不好了!”
“不要意思啊,老伯,我太兴奋了嘛!”魏晋一抱歉的挠了挠头,又感谢老伯的扶住不摔之恩。
“小姐走运了,我刚好要收摊呢!”
“真的吗?那快给我来几串啊,老伯,你这糖葫芦怎么卖啊?”
“一粟一串儿”
“什么!”
“姑娘嫌贵么,我给你打个折吧!”满头大汗的老伯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今天的糖葫芦是卖不出去了,吆喝了好几条街,都无人问津。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面善的姑娘,还嫌贵!这年头啊,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啊!
“不是啊,老伯你也太实在了吧,这么大一串糖葫芦只要一块钱@#~×&》…,不是,是一粟钱,这也太便宜了吧。”魏晋一心里思量着自己要买几串,想着想着,问题就变成要不要给南宫翎带一串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心里消失呢。
魏晋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老伯,给我来两串吧!”
“好嘞,给您!”糖葫芦老伯拔出两串糖葫芦,恭恭敬敬的递给魏晋一。当魏晋一接过糖葫芦的时候不自觉打量是糖葫芦老伯的手来。身为一个手控,先从人家的手看起都已经成了魏晋一的习惯,当然看手要在看完脸之后。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手呢?!魏晋一快速扫描几眼,就将这模样收入脑中。因长期劳作而布满茧子,指缝间怎么都洗不掉的泥土。
哎,这老伯一定是白天在泥里干活,晚上扛着劳累还来卖糖葫芦,真是辛苦了。
“老伯,再给我来八串吧,凑个整。”魏晋一看到老伯身上的补丁,悄悄出声。
“好,好的!”这时糖葫芦老伯脸上的光彩立马变得不一样了。迅速拿出新的八串儿糖葫芦,满面春光的递给魏晋一。
“谢谢,老伯,这是给你的钱。”魏晋一将十串糖葫芦拢到一只手上,有些费劲的握住。另一只手掏出一张一米的钞票,连忙递给老伯。一边递一边说道,“老伯,你别找了,我跟你讲,你的糖葫芦真值这么多钱!”
糖葫芦老伯一眼就看到她手中拿着的一米大钞,断然不能接受。“小姐,我只要十粟就好,多的我可不取!”
魏晋一一个健步,把钱硬塞到糖葫芦老伯的手里。迅速后退几步,做好防御准备,“老伯,这些多的钱就当做我魏晋一买的一个忙吧。我以后肯定需要你们的帮忙的!就这样,老伯,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魏晋一说完之后,朝着客栈的方向,飞奔而出,留下糖葫芦老伯一个在风中盯着手中之物,楞出了神。
还有这样的人啊,把钱给了自己,说是要买以后的一个忙,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她,好像叫什么名字来着,魏晋一,还是魏静伊,真是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人哪。不过有了这笔钱,就可以给老伴儿买药治病了!
魏晋一一口气不喘,哒哒哒的跑回客栈。薄奚墨那些人还在那儿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酒呢,满脸通红。刚好啊,买了这么多糖葫芦,正愁着没人分享呢。
“嘿嘿嘿,别喝了,你们小姐都让你们少喝点了。你们一点都不听话,明天你们起不来,她又要生气了!别喝了,吃串糖葫芦吧!”
魏晋一绕着酒桌走了一圈,一下子分出去了八串,手上一下子就空了。那这多余的一串自然是给南宫翎送去了,“听话,别喝了,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啊!”
匆匆告别了那八人,魏晋一又来到了南宫翎的房门外,真是将表白失败之事忘得彻彻底底啊。不过她根本就不会有见面的尴尬,因为看到南宫翎房内的灯熄灭了,就自觉的回自己房了。
哼,不就是一次表白失败嘛!有什么好伤心的!
魏晋一凶残的咬着手中的糖葫芦,发泄般的将这怨气转移到糖葫芦上来。
睡吧,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