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淳。”,杨依洛走进昏暗的书房,光从桌子上方发出,让年梓淳微微皱起的眉深了一些。
“嗯。”,年梓淳应声,手上翻阅着资料,眉头依旧。
“我今天看见你前夫了。”,杨依洛懒懒地靠在门边。
“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杨依洛大可不必跟自己说。
“我看见你和他一起!”。
年梓淳终于是抬起了头:
“接下来你要说你看见我从他车上下来了吧。”。
“你都不解释一下吗?”,杨依洛朝年梓淳走过去,她不喜欢个这么远谈话。
“没什么好解释的。”,年梓淳又低下头继续翻阅资料。
“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但我就是不喜欢你坐他的车。”。
“送朋友回来而已。”。
“梓淳~你为什么总是对人家这么冷淡?”,年梓淳哪里都好,就是她几乎时刻都一副很忙的样子,杨依洛频繁因此受挫。
“小洛,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知道杨依洛今天刚从秀场上回来,这几天也一定很累。
“奥。。”,杨依洛朝年梓淳的额头狠狠翻了一记白眼,睡衣都没拿便冲向了浴室。
“唔……你干嘛小洛,下来。”,杨依洛洗完澡后裹了一条浴巾便直接跨坐在年梓淳腿上,手抵住她后面的书架,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你猜我要干嘛?”,杨依洛咬了咬下唇,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并抓住年梓淳无处安放的手将其搁在了自己腰间。
“你猜对了,我就下来。”,额前的一撮红丝因水的浸染变成了深红,水滴在胸前的浴巾上晕成一大块。
“呃……去吹干吧,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年梓淳视线正前方便是一道浅浅的沟,她努力地在避开视线。
“对哦,很容易感冒,人家可不是只是头发- shi -了呢。”,杨依洛凑近,贴着年梓淳的脸颊说到:“猜啊。”
“唔,小洛你先下来,你这样我没法继续工作了。”,杨依洛的发丝若即若离,滴下一颗颗冰冷的水珠在年梓淳脸上,又滑到脖间。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这个工作狂,我比你那些资料好看多了不是么?”,感觉到腰间的接触越来越热,杨依洛越发得寸进尺。
“你知道这个季节是发病率最高的季节么,哮喘病心脏病什么的,光是医院医闹的案子就有很大一堆了,我得看完。”,杨依洛不停地晃,年梓淳担心她摔下去而不得不抱紧她的腰。
“嗯嗯心脏病,梓淳,你的心跳现在快得很怎么办?听说压抑久了,心脏也会有毛病的。”,说话间杨依洛将年梓淳的手放到了浴巾下面。
“小洛,你等我先忙完好不好?”,年梓淳的脸已经被杨依洛弄得通红。
“先忙完,然后干嘛呢?”,杨依洛皱起眉,扭了一下腰,贴得更近了。
“梓淳你看你,脸都憋红了。”。
“不准看别处。”,杨依洛掰正年梓淳的脸,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搂住她的脖子便含住了那两片微微颤抖的唇。
隔着裤子年梓淳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大腿和膝盖处被杨依洛弄得- shi -了一片,她干脆站起来将腿上的人直接推到书桌上。
“看来我只有把你弄服帖了才能安宁。”,年梓淳将碍事的浴巾扯掉。
“嗯~那要看你弄不弄得服帖了,就按上次人家教你的那样。”,杨依洛双肘撑在桌子上,低头红着脸,嘴角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年梓淳已经出门了,杨依洛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书桌上仍是一片少有的凌乱,大概昨晚年梓淳过于劳累以至于今早起晚了来不及收拾吧。杨依洛忍不住偷偷傻笑起来。
洗漱完后,便拿出一盒奶酪片嚼起来,她走进书房,得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感觉,比第一次舒服多了。
书桌上面还有昨晚疯狂后留下的痕迹,不行,太凌乱了,她至少得稍微收拾一下,不然年梓淳回来还得花时间整理,杨依洛虽不懂桌上的那些东西,但她知道年梓淳习惯按时间分类整理。
部分纸张还有水干了后的褶皱,上面是洗发水干了的味道。
年梓淳说得没错,果然有很多医院被起诉。还是第一医院厉害,规模最大人最多,事情医闹却最少,杨依洛一边嚼着奶酪干一边想,直到她终于发现了熟悉的字眼。
这让她不得不联想起几个月前尚卓熙被打伤的事,更何况,资料上那个名字还是安世民,该不会是安楚婕的爸爸吧。
那天安楚婕跟他们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缘由,说的不多,但杨依洛都记得,她放下手中的奶酪片,打开资料袋看了看之后,更加确信了这跟上次的事件有关,杨依洛连忙给年梓淳打了一个电话,并将那些东西拿去复印店复印了一份。
“已经撤诉了,他提供不出完整的证据链。”,年梓淳被杨依洛这一通电话弄得一头雾水。
“是不是少了一份资料?”,只怕是他们逼尚卓熙交出的资料。
“具体的与我们律师无关,小洛,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朋友跟这件事有关,那你们见过面么?”,杨依洛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她知道安楚婕一直在找她爸爸。
“当然。”,这通话太突然了,让年梓淳不得不心起一丝戒备。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小洛?这可是是一桩刑事案件,我并不希望你与此有什么联系,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