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齐阮听出来了。
“嗯。”,很简短且没有情绪的回答,安楚婕朝房间里走去。
“安大美女这么忙啊?”,齐阮嘟囔着跟在她背后,有些不满。
“你干嘛?”,安楚婕有些防备地看着齐阮。
“我?”,齐阮指了指自己:
“我不干嘛啊~”
“你出去,我换衣服。”,安楚婕无奈。
“……都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怕什么啊?”,齐阮同样很无奈。
“出去。”,安楚婕变得严肃起来。
“好好好~”,齐阮极其不□□,刚退了出去,房门就砸了过来。
“齐总的市场广得很呢,何必吊在我这里,你慢慢考虑吧。”,安楚婕一边说一边将外套穿好,然后开始对着镜子补妆,口红貌似还淡了些。
齐阮笑了起来,对她来说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越是有挑战的事,她齐阮越是有兴致。
“拿好你的车钥匙。”,安楚婕甩了甩挂在食指上的东西。
“干嘛?”,齐阮接过。
“我工作,你回家。”,安楚婕穿好高跟鞋站在门口,回头看着齐阮,示意她赶紧出来。
“好了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楚婕本来就不矮,再加上一双高跟鞋,配上她的气质,她的背影简直就像一个冷漠的女王。
安楚婕之所以突然间变得如此冷漠,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耽误了齐阮,齐阮是个很聪明也很有想法的女人,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安楚婕甚至能想象到齐阮在碰见自己之前是一个多么自由多么骄傲的人,之前也跟她说过这方面的问题,当时的语气是没有今天这样强硬的,不过齐阮好像并不太在意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是因为最近自己的确是因为齐阮而染上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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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诶,最近都没看到她们一起呢。”
“尚主任这样的人呀,反正我是无法想象她跟别人谈恋爱的样子。”
“怎么会?分了徐美人不早辞职了,这样多尴尬啊,一定是两个人都太忙了好么?”
“……”
“上班哪来那么多时间闲聊?”,徐羽儿路过护士值班室,冷着一张脸说,护士们闻声立马就各自散开了。
徐羽儿怎么会不想辞职,谁愿意每天都跟一个自己恨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只是没有办法。既然尚卓熙毫不怜惜地玩弄她的感情,浪费她的时间,徐羽儿讨厌不平等,那么她也要让尚卓熙尝尝痛苦的滋味,呆在医院反正拿的也是她尚卓熙的钱,何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又何尝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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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终于在无数个枯燥的试验后,尚卓熙手里的那瓶药剂开始对骨组织产生了良- xing -的化学反应,她一动不动地贴在显微镜上,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东西,尚卓熙摒住呼吸,当那些零散的骨细胞开始分裂的时候,尚卓熙仿佛看到了那座可怕的悬崖。
崖边上的断壁开始不停地生长出新的岩石,它们变厚变长,不停地朝前方蔓延,直到与对面的悬崖完全接合,此刻尚卓熙全身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她迅速地拿起笔开始在纸上记录起来。
六年了,尚卓熙一直无法像个正常的教授一样在大学的研究所里与各位专家一起实验,她永远都是孤孤单单地长时间呆在冰冷的实验室里,一个人想方设法完成至少三个人的事,为了它,这些年来尚卓熙抛弃了太多东西,甚至,她都没有太多时间去看看爸爸。
回到家以后,尚卓熙开始整理所有的资料与记录,这些东西将是尚卓熙的武器,狠狠还击曾经那些陷害她爸爸的人的武器,她始终记得几年前那副场景,一辆警车和一辆私家车背道而行,同时从画面的正中央消失。
她记得那个叫安民立的男人上车后,那狡黠的目光,连他眼角的纹路,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还有那张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烂的似笑非笑的脸。而自己的父亲,则是带着冰冷的手铐坐上了无情的警车。
尚卓熙去了京都,重诉旧案,他要还爸爸一个清白,要让他从那个- yin -暗的地方提早两年解脱出来,让害他的人也进去尝尝不见天日的滋味。尚卓熙心里这样想着,将口罩往上拉了拉,提着包的手也用力了一些。
一个身着红色大衣的女人朝尚卓熙这边走过来,走到她旁边的时候,女人低下头快速地与她擦肩而过,尚卓熙下意识地拉住那只匆匆路过的手,女人惊讶地回头,红唇微启,她戴着墨镜,使得尚卓熙看不清她的样子。
“嘿,karly,你还在干什么呢?我在这里!”,此刻不远处的一个白肤男子正在用蹩脚的中文冲着女人大喊,女人朝那个男人挥挥手,又转头满脸埋怨地挣开尚卓熙的手。
“哦,不好意思。”,尚卓熙听到她的名字过后立马松开了手,解脱了束缚,女人急急忙忙朝那个白人跑过去,高跟鞋声音的滴答滴答远去,尚卓熙吸吸鼻子,周围是陌生的好闻的香味,她摇摇头,可能是自己认错人了吧,只是鼻子嘴巴有点像而已。
她不会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自己曾叮嘱过她,因为她的左脚受过重创,所以不适合穿太高的跟;她不会涂那么艳的口红,她是那么清新干净;她的头发是自然亲和的柔黑,而不是烫染过后疏冷的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