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没有像东方未明期待的那样上前,而是疏离地立在了椅子前方的空地上,唇角勾起一个狡猾而妖异的弧度:“东方,你看过脱衣舞么?”
呼吸瞬间停滞,东方未明很清楚他心爱的人既不乐意触碰自己,也不乐意自己触碰他。自己提出这样一个比赛项目,为的就是逼着他与自己肌肤相亲。没想到,事到临头这小子依旧没有凑上来的打算。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甘之如饴,饱含期待。
‘东方未明,瞧你这点出息!’东方未明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然而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完全可以更没出息一点。
舞蹈,自起源起便是为了求欢而存在的一项艺术,用流转的眼眸诱惑你的呼吸,用弹翘的手指勾引你的心跳,用款摆的腰肢吸引你的视线,用柔韧的身体挑起你的兽性。相公馆不是没有精于艳舞的少年,但从来没有哪一个,会大胆奔放到眼下这个地步。来自于千年后的舞蹈,摒弃了含蓄的优雅,只为赤裸的欲望而存在。
无心无情的妖孽背立灯火,盈盈站在身前。雪净的素手反转着顺脸庞柔和的轮廓一路向下,那是只属于情人的抚摸方式,温柔而缠绵。指尖滑过粉嫩的颈项,喉结轻轻滚动,逸出黏腻的嗓音:“诱惑之法,还是你教我的呢,先生。”
仿若无意般勾起香艳的回忆,混杂着师生禁断的暧昧,一句话,便是一个陷阱。
东方未明眸色深沉,明明没有音乐,却仿佛听见了节奏,一下一下敲打在自己的心口,操纵着呼吸,魂予神授。
手指勾起衣襟,带着焦灼的渴求之意狠狠扯开,露出纤长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霍改哪怕再用半分力,那松垮的衣衫都将从圆润的香肩滑落,而那手,却偏偏偃旗息鼓,乖顺地滑回了两侧颈窝。戛然而止,于是渴求的欲望被迫沉积下来,潜伏心底。
腰肢旋摆,带动着整个身体一起划出华丽的横向8字,那一双手便柔若春水一般,顺着身体蜿蜒的河道,扭动着滑至腰间,握住了束缚身体的腰带。
“先生,好热啊,我把衣裳脱了可好?”媚眼一扫,偏偏面上带着稚子般的懵懂笑意,仿佛浑然不知自己吐露出的是何等风骚的词句。
喉头一紧,东方未明才发现自己被掠夺被囚禁的不仅是视线,还有语言。
霍改当然不会在乎东方未明是否回答,他的手已经扯住了腰带的系扣,手腕一翻,一扯,腰带翩然而落。摇摆的腰肢不停,一手拎绕着脱开的腰带一端,缓慢而优雅地扬起,在身侧划出道弧形的曲线。下垂的腰带有如杨柳扶风,徐徐摆动,更似鱼线钓湖,引鱼垂涎。
“呵呵……”一声轻笑从唇间泄出,腰带被霍改轻轻抛出,擦过东方未明的脸侧,正落到椅侧。
东方未明的视线稍移却又很快被吸引了回去,那衣襟大敞的妖精已经向着自己款款走来。衣领被缓缓剥开,絮花轻绽,娇柔的身体在轻薄的亵衣下若隐若现。手腕一翻,衣衫被甩起,画了个扇形,便轻飘飘地落到了东方未明的头顶,散乱地在椅后搭开。
霍改已是舞到了东方未明身前,腰肢扭转着矮下身姿,五指张开,在自己滚圆的大腿上煽情摩挲。星眸下顾,道不尽的妖冶,红唇低喘,说不清的迷乱:“还是好热,我将裤子一并脱去如何?”
东方未明觉得眼前这家伙着实可恶,明明做着这样放荡的动作,却偏要寻个借口,一本正经地问你可不可以。
“好。”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已低哑至此。
脚步交错,霍改旋舞至东方未明身后,身子下倾,双手随之搭上东方未明的两肩,缓缓抚摸而下,手指轻轻骚动,手心徐徐辗转。
“那我就为先生脱掉咯,小仑可是个听话的好学生呐。”忽然凑到耳边的红唇吐出乖巧的话语,乖巧得让人忍不住渴求更多,让人忍不住想将其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东方未明刚刚扭头,却被霍改止住了动作,贝齿耳垂上轻咬了一口以示惩罚:“不许动哟。”
东方未明再回神时,霍改已经舞回了身前,两指勾绕住系作蝴蝶的裤带,轻轻一扯,再放开,那外裤便随着腿直直滑落,在脚下堆叠作一团。霍改一手搭在东方未明的胸口,一手抚上仅着亵裤的大腿,侧扭着压下腰身,香肩画圆,抚在腿上的手臂如灵蛇般扭动,在髋部至脚踝这一段肌体上,留下数个S形的轨迹。
脚尖垫起,轻抬。手指拎挑起坠落于地的外裤,丢弃在了椅脚之下。
“只有我一个人脱,好不公平呢~”娇嗔的口吻,近在咫尺的的面庞,含娇调笑,逼得人形神散溃。
霍改再抬手时,已是搭上了东方未明的腰带,指掌环转,有如香风绕砌。眼神轻慢,横波入鬓,嫣然一笑,已是解了腰带,将其横搭在东方未明的腰腹之上,两端绕过腰侧,在椅后垂下。
“未明,我想要你。”霍改吐出了禁忌的台词。
脑子轰然一响,东方未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某个地方,有如崩溃的河堤。
“你,硬了呢?”手指滑下,在某处点了点,霍改笑得格外得意。
东方未明欣然笑纳,与君解罗裳,本就是这世上最为惹人动情的事儿,更何况你对我说出了那样煽情的话,若是还毫无反应,那便不配称之为男人了。
霍改扯着东方未明的裤腰,将外裤剥下,依旧在椅脚丢作一堆。东方未明的某处高高支起,已是将纯白的亵裤染成了半透明。
霍改笑着将脸庞凑向东方未明,东方未明一愣:这是要亲吻么?
然而霍改的唇却是一路向上,直至含咬住了那搭在东方未明头顶的衣衫,将其拖了下来,遮住了东方未明的整张脸。
“闭上眼,好好感受我。”任性而霸道的句子在此时听来如此理所当然,连呼吸都带着令人沉溺的毒。
霍改跨坐在东方未明的大腿上,双臂环过他的肩颈,紧密相贴着身体,不住耸动,磨蹭。
“哈啊,哈啊,哈啊……”刻意压低,染着艳色的华丽嗓音,轻声喘息着,令人酥软。
视线被遮蔽,于是触觉和听觉变得格外敏锐,摩擦着的部分带来摧枯拉朽一般的快感,拖着人坠入忘川,鹅毛不起。
东方未明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仅仅是腿髋的厮磨,便让自己失了魂魄。
东方未明已经分不清霍改的具体动作了,有时他张开双腿,在自己身上肆意扭动。有时又一腿卡入自己腿间,上下蹭动。有时直接用手,握住自己已经肿胀到疼痛的某处,不住搓弄。
最终,在一阵颤栗之后,东方未明到了极致。瞬间失神,眼前一片绚烂的幻彩。东方未明喘着粗气回过神来,却忽而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