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入睡之后,霍改陷入了那很黄很暴力的绮梦之中。可惜,霍改忽略了一个问题,万仞仑作为一个被受欺辱的弱受,若是梦到此般情景,自然是悲苦不已,百般痛苦。但是,霍改作为一个以写虐文为爱好的作者,若是梦到此情此景……喜欢看肉文的你们都懂的~
所以,当霍改终于发出了梦中呓语之时,不是如他自己所期待的,宛如哭泣的呻吟——“啊!不要……求求你……好痛,救救我……”
而是吞咽着口水的亢奋喝彩——“脱,赶紧脱……嘻嘻,双龙入洞……嘿嘿……再来啊……别客气啊!上,操死他……灭哈哈,爽!”
至于旁观者雨无正同学此时的表情嘛……一言难尽,你们懂的。
97、小爷乃山寨夫人
雨无正愣了半晌,这才将被雷得漫天飞舞的神智收拢了来。雨无正搓搓下巴,不由得好奇,这小子到底做什么美梦来着,梦话竟然这般那啥……
眼前猛然浮现出某小孩儿当初收拾那三地痞时的画面,那碎碎念,那手段,那神态……啧啧啧,堪称普天下流氓领袖,盖世界恶徒班头。
倏忽间,小东西那日文稿上的种种香艳词句又袭上心来。
雨无正忽而笑了起来,嘴角往上勾,笑容越来越大——有什么可吃惊的呢,这小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鸟啊!就算披着张雪白的兔子皮,那内里也实打实地是只花皮狐狸。
雨无正闭上眼不再去看霍改那微启的红唇,悄声低喃“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摆着副洞悉一切的侠义嘴脸,横加指责,自以为是,笑死人了……万仞仑,你当初这话还真是一语中的啊。对着你,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还敢再自以为是,惹你笑话。”
霍改一晚好梦,当他满怀期待地张开眼时,对上的却是雨无正那一双隐带血丝的星眸。
“你昨晚没睡好?”霍改按捺住欣喜,试探着问。
雨无正侧躺着,单手支起头颅,郁闷地点了点头。一晚上光听某只小猫叫春了,还叫得那么邪性,是个男人也睡不着啊!
霍改一看雨无正那忧郁的眼神,心中更定,咬咬唇道:“我说梦话了?”
“是。”雨无正挑了挑眉,说梦话这是病,得治!
霍改故作歉意地垂了眼,道:“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雨无正心有余悸:“之前给你盖被子时也没听你说梦话啊,怎么昨儿晚上这么……”
霍改演绎了一番欲言又止,方期期艾艾道:“大概是因为你睡我旁边吧,知道身边有你在不知怎的就安心了许多。之前虽然也总做这种梦,却不曾如此情绪外露。”
雨无正的脸瞬间一言难尽了,感情有人旁观你才叫得这么欢,你这是有病啊,有病啊,还是有病啊?
雨无正纠结半晌,问道:“你方便告诉我你昨儿晚上梦到的人是谁么?”雨无正极度怀疑自己昨儿晚上不幸入了对方的梦,不然为啥自己一睡他旁边,他就如此荡漾。
霍改看着雨无正那大有深意的神情,暗道自己这计划可谓一帆风顺,这不,雨无正都上赶着关心来了。
霍改露出几分愁苦悲愤,低声叹道:“是东方未明。”
雨无正大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他不介意和万仞仑这等美人颠鸾倒凤一番,但他不想将蜡烛、皮鞭、轮X都尝试一遍。这小子的报复心果然很可怕!
霍改一看,雨无正这表情不对啊,怎么看着那么像逃脱一劫呢?霍改不由得忐忑问道:“我昨儿晚上说什么了?”
雨无正的身体顿时僵住,强笑道:“哎呀,都这时辰了,我去让小二端早点过来。”
霍改一把按住,焦急道:“我到底说什么了?”
“你真想听?”雨无正为难地打量着霍改,琢磨着自己说了实话后被杀人灭口的可能性。
霍改坚定不移地点头。
雨无正眼神漂移,最终道:“其实我也没怎么听清楚,但昨儿晚上你笑得挺开心的。”
“笑得挺开心?”霍改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愣愣地盯着雨无正。难道不该是哭得挺伤心么?这是我叫错了,还是你听错了?
“嗯嗯。”雨无正深有体会地点头,那何止是开心啊,根本就是邪魅加嚣张啊,整个一小人得志,邪道示威。
霍改小脑袋一寻思,立马明白了其中关节,哀叫一声,猛然扯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裹住,包成一个软绵绵的球。
雨无正看霍改这反映,厚道地劝慰道:“你这年纪,做这种梦也实属常情。虽然你那反应……咳嗯,你要是实在有需要的话,上山前我们可以找间花楼住一晚。”
霍改抱着脑袋逃避现实,羞愤欲死,人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子这回是偷米不成,连鸡都赔上了。
雨无正看霍改蜷成个团子,瑟瑟发抖,也挺有意思的。忍不住一个手指,把团子戳翻在床。
霍改继续逃避现实中,横滚在床,闷头不理。
雨无正换好衣衫,看霍改那小脚丫跟乌龟爪子似的缩在被子龟壳下,恶劣地一把逮住,捏了捏那肥嫩的小爪爪,然后心满意足地下楼叫饭去了——其实这小子害羞起来还是很可爱的嘛。
听到关门身,霍小乌龟探出头来,捶床、挠墙、咬被角……嘤嘤嘤,求购月光宝盒,还老子那清纯可怜的形象来啊!
等雨无正端着粥回屋的时候,霍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坐在桌边,笑盈盈地像个斯文败类。
雨无正有些意外,本来他还想再促狭两句的,最终化作一句:“你不别扭了?”
“再矫情下去还不让你嘲笑死?”霍改接过粥,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
事已至此,再想也是无用,装不了雨无正最爱的那一型,那就让雨无正喜欢自己这一型便是。反正无论自己是纯洁少男还是淫荡熟男,左不过都是个直立行走的哺乳动物罢了,最起码搁床上操那感觉都是一样一样滴。
雨无正抚掌而笑:“我就说嘛,你小子从来都流氓得无遮无掩,下流得坦坦荡荡,哪里会为这点小事伤神。”
霍改黑线:“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损你了。”雨无正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