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无正茫然地看着这两位。
“大哥你带回来的那小家伙不是病了么?连咱的酒都没喝就歇息去了。怎么还有精力缠您一晚上。”四当家笑问道。
雨无正面上浮出几许懊恼之色:“对啊,他身子尚未痊愈,如何经得起折腾。我居然忘了这事儿,和他耗了整整一晚,他的病不会再加重吧……不行,我得找个人替我照看一下。”
“……”三位当家的表情此时“各有千秋”。
在雨无正筛除了一山寨可能糟蹋掉霍改,和被霍改糟蹋掉的人选之后,年仅八岁的麦子小朋友因为偶然路过,且自告奋勇,脱颖而出。
麦子同学是这么说的:“大当家听说你金屋藏娇了,我能去看看么?”
雨无正抚额:“麦子你又乱用成语了,你想看就去看吧,如果他有不舒服什么的你就来告诉我。嗯……要是他又蹬被子了,你就顺手帮他盖一下。”
于是成语应用其实终于对了一回,却被雨无正淡定武士掉的麦子,跑去照顾霍改了。
昏暗的屋子里,霍改散着衣襟,露出半个香肩,压在被子上睡得香甜。
“原来山寨夫人是你这个骗子啊?”麦子蹲床边观瞻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要帮某人盖被子这个任务。
于是身娇体软的麦子“嘿咻、嘿咻”地拔起了被子。
睡美人张开了迷蒙的双眼:“嗯?你趴我床边干嘛。我记得我从来不YY十四岁以下的正太啊……你还得大几岁才能OX呢。”
“大当家让我给你盖被子。”麦子鼓着包子脸一本正经。
霍改愣了一下,双眼很快恢复了清明,他支起身子,将被子从身下抽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折腾了一晚上,困死我了。谢谢你来照顾我,你叫什么名字?”
“俺的尊姓大名是……是麦权舆。”麦子挺起胸膛,自我介绍。
“咦?好熟悉的搞笑方式,我是不是见过你?”霍改歪歪头,眨巴着眼睛。
麦子默默地怒了,小爷都记得你,你居然不记得小爷了,穿白衣的果然都不是好人!
于是麦子傲娇地一扭头,走了。
“麦那谁,劳烦你告诉雨无正一声,我晚上想吃炖鸡。”霍改在身后很没眼力地嘱咐。
麦子悲愤而去,当然,好孩子麦子还是顺便告诉大当家某人对食物的期待。至于那些趁着老大走远围上来打听山寨夫人的八卦汉子们,麦子也一一很有耐心地回答了。
之后几日,秉烛夜谈的优良传统依旧。而一些流言也悄悄地在山寨里越传越广。
比如山寨夫人漂亮非常,勾得大当家整夜整夜地嘿咻,舍不得休息。
比如山寨夫人嚣张跋扈,哄着大当家给他卖了一大堆东西不说,还替他跑前跑后。
比如山寨夫人傲慢娇气,天天躺床上什么都不干,人家去见他,他也爱理不理的。
霍改蹲在院墙角听着那些越传越邪乎的流言,露出剧透之神一般的笑容。看来那个想要把内应的罪名栽赃到自己头上的人已经行动了。不枉自己特意造出这么多把柄。
雨无正,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兄弟把我踩进泥里,清楚我有多么清白的你这时候要怎么办呢?你带上山的人,却因为你的布置和刻意防备而备受诽谤,内疚么?流言是私下的,你又该如何解释?所以你也只能袖手旁观,保持沉默。羞愧么?
苍白的手指捏起一颗酥糖丢入嘴中,霍改垂下眼。我只是要……你欠我的而已。一分歉疚换你到时的一点心软,我也不过是在挣命罢了。
【霍改的H】
万思齐:别忍着,叫出来。
霍改娇羞状:啊啊,不要——
一秒后霍改豪放状:快,用力,再用力——
一秒后霍改幼齿纯洁状:哥哥、哥哥,嘤嘤嘤——
一秒后霍改垂泪推拒高呼:雅蠛蝶,一库——
一秒后霍改奔放高呼:OH,Yeah……fuckme……
万思齐停住,默默无语,囧囧有神。
霍改淡定认真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受,就都来了一遍,连外国的都没放过,说吧,你喜欢哪个版本?
万思齐:你静音的那个版本。
99、大侠乃单刀直入
霍改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充满了人妻味,整天蜗居在一个房子里,吃饭,睡觉,调教小孩儿。
天光破晓,霍改倚在床头看雨无正穿衣系带,目光迷离;擦,这种一夜激情后,目送嫖客出门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你不再睡会儿?”雨无正系好腰带,扭头看向霍改,嗓音里带着眠后特有的慵懒味道,性感得一塌糊涂。
霍改掏掏耳朵:擦,感觉更像了!
“吃了早饭玩会儿再睡。”霍改沙着嗓子软软答道。
虽然心知肚明这小子特地早起陪自己用饭,多半是为了不做饭不洗碗,但雨无正还是可耻地欢喜了。
雨无正身心愉悦地跑厨房弄早饭去了,一边暗自唾弃——“雨无正,你堕落了!”一边盯着火候想——“昨儿那小子说比较喜欢吃溏心蛋,今儿一定要早点起锅才是。”
人类这种生物基本都有一种劣根性,往好了说叫愈爱越爱,往难听了说那就叫犯贱。付出越多,越是在乎,越是不肯放手,无论实际上那值不值得,根本上他想不想要。欠钱的是大爷,欠爱的是大神,你供奉,你便跪拜,无情的是天,有情的都是刍狗尘埃。
等雨无正端了早饭回房,霍改已是衣衫整齐地坐在桌边等投喂。一身白衣,镶着玄色的变,像是染了乌色的云,有些肃然的沉郁感,冲淡了娇弱少年原本的妩媚味道。
这几天被霍改那一身“姹紫嫣红”闪瞎眼的雨无正一时有些不适应,脱口问道:“你不冲喜了么,今儿怎么穿得这般素净。”
话音刚落,便是一片沉寂。因为霍改的病在前天便彻底痊愈,但这两家伙都很默契地淡定无视掉了这一点。毕竟两人睡一个房间便是建立在照顾病人的基础之上,现在基础没了,自然是理应分开。霍改不想分开的原因,睿智的人民群众都知道。而雨无正不想分开的原因嘛,看看霍改那心口上又松快了不少的菊花就明白了。
当然,每晚的卧谈会功不可没。霍改如露,凝于新叶,倒映其间的,是世界的另一个侧面。雨无正始逢玉露,恰是兴味正浓之时,如何舍得放手。
“怎么?”霍改挑了挑眉,顿时警惕,这小子不会是想赶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