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毒[重生] 作者:清汤涮香菜【完结】(65)

2019-03-24  作者|标签:清汤涮香菜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重生 相爱相杀

  “杀了顾雍,解散三晋会……”顾青盏又想起郑亦生前所对她说的。但墨丸的秘方只有顾雍一人知道,若杀了他没了墨丸,三晋会的所有人都会死,顾雍身边从来不缺走狗,便是这个原因。

  如果能拿到墨丸的秘方……

  “很快……”映秋瞧顾青盏出神的模样,以为她又是在想陆萦,“你们还会相见的,凉州就快要失陷,昭王部队迟早要攻到京都。”

  顾雍沉迷活人炼丹,朝堂之上早已人心惶惶,而新帝年幼尚不能自理朝政,当初郑召以假尸掩人耳目,便是为了让郑亦掉以轻心,如今郑亦已逝,朝中又是一片乌烟瘴气,大势已到,郑召必定会趁势南征。

  祥宁殿内,灯火通明。

  “母后,这里是皇弟还是皇妹?”郑卓用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徐毓的肚子,天真地问着。

  “卓儿乖,再过两月便知道了。”徐毓看着郑卓的眉眼,难免又想起郑亦,想起自己这悲悯的一生,黯然神伤。郑亦善妒多疑,又偏信女干臣之言,终究是没有气量坐稳这江山。

  郑卓其母孔后早逝,郑卓是由徐毓一手带大的,如今郑卓袭了帝位,顾雍便将徐毓从天牢中放了出来,不久后又名义上封了所谓的太后之位,徐毓心中自是明白,他们只不过是顾氏篡权的傀儡。

  顾青盏领着一行宫女太监行至祥宁殿,行了礼,便命宫女奉上药丸。

  “母后……”郑卓见着顾青盏便觉害怕,印象中此女子都是随着顾雍,从来也不会笑。

  “卓儿别怕。”徐毓将郑卓抱进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着。

  八岁,顾青盏仿佛看见了年幼时的自己,当年也是这般……她静默一阵,然后低声说着,“皇上,该吃药了。”

  “朕……朕不想吃……”只是一个惧怕大人的孩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顾青盏见他眼神里的恐惧与慌张,如何没有恻隐之心,但是……

  “皇上若不吃,丞相要生气的。”

  这药丸,分明就是郑亦生前所依赖的,徐毓推开宫女送上来的药碟,愤愤地望着顾青盏,亦想起她的所作所为,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狠心的女子,徐毓咬牙狠狠道,“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怕遭天谴么?!”

  遭天谴……多少人对她说过这句话,顾青盏已数不真切,她漠不在乎,盯着徐毓隆起的肚子,冷冷道,“太后娘娘还是保住腹中胎儿要紧。”

  转身离开,顾青盏没有丝毫怜悯,她为顾雍处事十余载,顾雍从未怀疑过她,自也不会怀疑她与郑卓吃的,只是普通养生丸。

  徐毓抱着郑卓,泪流满面,他们母子在这深宫里的日子,和死又有何区别?但她要等……郑召一定会回来,一定会从外戚手中夺回江山。

  在此之前,忍气吞声活着,就像顾青盏说的那般,保住腹中胎儿要紧。

  *

  北疆的暴风雪仍在肆虐,陆萦几乎快淡忘京都的□□了。

  郑召在这北疆自立为王,国号北郑,驱逐了侵袭北疆的游牧民族,轻徭薄赋,深得民心,待政局稍稍稳定,便开始同陆元绍商议南扩。

  陆萦本不想陆家再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但是陆家世代忠良,如今江山又易手顾氏,陆元绍执意要助郑召收回郑家天下,方肯卸甲归田。陆萦也知道,郑召定不会轻易放他们走,他正是缺人之际,就连一向游走江湖的欧阳氏兄弟,也被封了左右将军之职。

  “小姐,喝点羊奶暖暖身子吧,天儿可真冷。”碧落端了温热的羊奶,掀开营帐的帘子,说一两句话嘴里便哈出阵阵寒气。

  郑召许诺了他的诺言,来到北疆以后,陆萦便得了自由,人人都以为这是郑召始乱终弃,陆康为了这事还差点抡拳揍上郑召的脑袋。

  “若不是我们陆家助他,他什么都不是……他竟敢,萦儿,你若觉得委屈,哥现在就给你理论去……”陆康一边烤着羊腿,一边愤愤骂道,就像是受了着北疆的风水影响,在这待久了,- xing -子也变得野蛮。

  “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陆萦嘴里虽这样说着,可脸上哪见得有半分开心的神色。

  她自京都脱身回到北疆以后,几乎都没怎样笑过,陆康都看在眼中,这会儿郑召又罢了陆萦的身份,他难免会把陆萦心事重重的源头归在郑召身上。

  陆萦为什么心事重重,只有碧落心里最清楚。

  原本凉州已经攻下了一半,但因为天气恶劣,不得不退兵驻扎,待这一阵暴风雪过去,再做盘算。

  “哥哥特意给你烤的,香吗?”陆康拔出匕首,一刀一刀片着羊腿肉放进盘里,他这妹妹素来娇生惯养,可比不得这北疆女子泼辣野蛮。

  肉质鲜嫩,香气四溢,可陆萦吃着就如同嚼蜡,咬了一小口,便说饱了。

  “小姐……”见陆萦要回自己的营帐,碧落赶紧跟了上去。

  北风呼呼从脸庞刮过,陆萦看着碧落的小脸被风吹得红彤彤的,皮肤也变得粗糙,便问她,“跟着我受苦……不后悔吗?”

  雪花迎面扑来,碧落笑得不知多开心,使劲摇头,小姐待她好,她无以为报只能服侍她一辈子。

  回到营帐里,身子这才渐渐恢复知觉,碧落替她掸着身上的雪花,见陆萦郁郁寡欢,也不知如何替她分担。

  “对了……小姐……”碧落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不知道从哪取出一个木匣子,“那晚你嘱咐我保管好的……我怕自己保护不好,就交给欧阳哥哥……”

  原来还在,陆萦打开那匣子,是母亲的遗物,那块有着血迹的手绢,以及三晋会的令牌……

  母亲和三晋会究竟有什么恩怨,她在临死之前用血迹画出三晋会的标记,是不是就意味着此事是三晋会所为?陆萦总觉得母亲同三晋会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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