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脑回路构造非同寻常的小柯意识到,我妈怎么没跟进来啊,我把我妈关外面了,她不会不要我了吧,我得赶紧出去。于是,小柯把门一扒开就跑了出去,奶瓶都顾不上了。小柯一溜跑到校门口,门当然是不负柯妈妈望关着的,老师更蒙了,小柯真哭了。在校内经营者商店的副校长过来了,他就住小柯他们一家附近,和他们一家关系很不错,看着这一小奶人拉着大铁门哭,心都软了,想去哄哄。这中年人一把手抱起小柯细声问:怎么了?小柯看来他一眼,哦,有点眼熟,就喊了声:爷爷,我给你奶喝,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副校长也蒙了,什么?爷爷,哦,肯定是看我太和蔼了。这校长深知这小孩品- xing -,就说:要不我带你去商店拿好吃的,你今天就别回去了,晚上我就带你回去。小柯顺着校长手指的方向望了望,好家伙,店子挺大,感觉吃的不少,要不就别回去了。
最后,校长抱着柯小珂,柯小珂抱着一堆零食,进了教室。那个还处在蒙圈状态的人民女教师缓过劲来,接过柯小珂,坐到钢琴前,将柯小珂放到腿上,开始了演奏,一曲又一曲,伴着柯小珂乱按的几个音符,孩子们安静了下来。慢慢的,进入了教学的正轨。
没人知道(哈哈,好吧,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哦,你也知道了,那我好像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了),他们的关系将变得越来越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什么多余的话要说,你看我就写,谢谢你愿意花时间来看。
第4章 柯爷爷去世
自从那天上了学前班后,柯妈可谓是神清气爽,小柯也挺意外的喜欢上学,应该说是喜欢同学们围着她崇拜她的感觉。小柯上学第一天就能在小卖部免费拿零食让大家很是羡慕,老师们因为小柯被副校长抱着来上课很是震惊,看来这个是不能惹的主。
学前班这一年小柯上得很是舒服,结交了很多自认为的好朋友。可能是一直被爸妈当男孩养的缘故,她挺喜欢和男孩子玩,喜欢玩男孩子的游戏,彭海、宁轶还有左俊就是她的好兄弟,当时的她并不会知道,他们将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她,不是因为关系变坏了,而是因为长大了,明白了心里的悸动,有了守护的欲望,才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默默的注视。对此,长大后的小柯很是感激。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把小柯捧在手心的爷爷住院了,柯爷爷得了肝癌。每次小柯问奶奶:爷爷在哪?我去喊他回家吃饭。奶奶就跟她说,爷爷去卖布了,回来了就跟你去买冰棍吃。(忘了说了,柯家一家人是以织布为生,因为□□之后把地全分给乡亲了,就买了机器弄了个织布厂,柯爷爷去世后,生意也变得不景气了,最后撑到小柯上初中的时候散伙了,父辈们也分了家)
临近暑假的那几天,小柯在学校精神很恍惚,连她最喜欢干的事:睡觉,也不想干。对此,最有看法的就是她的同桌肖婷了。自己睡不着觉还扯肖婷的马尾辫,屡屡被惊醒的肖婷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小柯一脸懵,肖婷不是你吗?我怎么肖婷?还好小柯把这话憋在了肚子里,不然就会遭肖婷怒吼加叹气攻击了。小柯趴在桌子上看着肖婷的马尾辫,摸了摸自己的小短发,叹了口气,正准备去抓马尾辫,不想肖婷突然转了头,碰着了肖婷的脸,不知是自然反应还是怎样,肖婷一把抓住了小柯的手压在了脸下面当枕头。可怜的小柯就保持着渡过了一午休。不对,是花痴的小柯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看了别人一午休,最后得出结论:以后我要是做爸爸,我要她来做我宝宝的妈妈,哈哈。
暑假到了,柯爷爷也从医院回来了,不是出院了,而是,放弃治疗。天天躺在床上没法下地,每次吃饭的时候,小柯就端一小板凳坐在爷爷床前,要是想说是有孝心给爷爷喂饭吃,那就错了,她啊,是因为这里的饭菜更好,这里全是别人送来的好东西。小柯喜欢吃瘦肉特别特别讨厌肥肉,就咬一口瘦肉,把剩下的肥肉颤颤巍巍地递到爷爷嘴边,说:爷爷,吃。好死不死正好被前来给公公喂饭的柯妈看见了,被瞪了一眼,小柯狡辩说:上面还有一点瘦肉。柯爷爷撑着笑脸对小柯说:只要是我孙儿喂的,我都愿意吃。小柯还以为柯爷爷的意思是只吃她喂的东西哩,就笑着对爷爷说:那我来喂爷爷吃饭吧,不过,待会我要吃冰棍。
吃着孙儿喂的饭,老爷子心头一热,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又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流泪了,就跟小柯说:珂儿啊,爷爷吃不下了,你看,吃得眼睛都流汗了,今天太热了,你去和哥哥们买冰棍吃去吧,啊。小柯当然是无比的乐意,可当她和哥哥们再回到家的时候,爷爷早已没有了呼吸。大卡车运了几块大冰块,柯爸爸和他的几个哥哥合力把冰块凑到了一起,有把他们刚去世的好父亲抬到了冰块上,他们,准备守夜三天。小柯从那以后再也没吃过冰棍,无论天气有多热,她都没在吃过,因为害怕,害怕失去亲爱的人。
第5章 哥们
自从柯爷爷去世后,小柯就变得很沉默了,总是一个人耷拉在那,玩着爷爷在世时给她买的玩具,她不知道爷爷去哪了,就是感觉他已离自己很远,很远,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时候,总是有人问她:你爷爷去哪了?她也总是仰起头笑着回答:去卖布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回来了就会跟我买冰棍,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吃冰棍了。
年幼的孩子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他们的世界好像只存在美好的事物,可总有一天,现实会将这些东西全部腐蚀,摁着他们的头,告诉他们,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就是这般腐烂的世界。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我确实是已经遗忘了当初孩童时期的思考方式,一次又一次屈服于现实,一次又一次投降。难道这就是成长的意义,不,这是成长的代价。
恍恍惚惚到了三年级,丢弃了奶瓶的小柯,也不要妈妈送着上学了。因为小柯和彭海家住的挺近的缘故,两人总是不约而同的一起骑自行车去学校、一起回家,一起做很多事,除了上厕所。彭海总是有意无意地顾着小柯,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懂得她变得如此沉默的原因吧,也只有他知道,这才是小柯真正的样子,没了爷爷这个靠山,她不想做也不再有兴趣做那些让大人生气的麻烦事了。
也许是因为两人走得太近,也许是因为小学生对情感方面的事也变得像大人那样八卦起来,班里的同学总是说,他们俩长大后是要结婚的。为此,连小柯几年的同桌肖婷也将信将疑,逮住机会问小柯是不是真的,小柯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她和彭海结婚的样子,甩了甩头,暗想:我滴个天啊,这太恐怖了,如果我和彭海结婚的话,看我们长的样子,应该是他做爸爸,那岂不是我要做妈妈,做妈妈就得生小孩,生小孩就要做手术,做手术肯定很疼。不行,我得做爸爸,听妈妈说,只有女孩子才能做妈妈,我以后要不找一个女孩子结婚吧。经过这一连串胡思乱想后,小柯果断的对肖婷摇了摇头,还加了句我不想做妈妈我想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