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暮妈妈激动的样子, 暮雪菲脑海中出现个不好的念头,瞬间摇头:“妈,我身体现在没事, 不用看医生。”
“要是真没事,你最近怎么咳嗽得越来越频繁?而且你手帕上面的血迹怎么说?”想到自己整理暮雪菲房间时找到的手帕, 暮妈妈眼眶突然就溢满泪水, 握着暮雪菲手臂的手有些颤|抖,“我们找到医生了,就连供体也找到了, 我们今天就出国去找医生,现在就走。”
“妈,你冷静一点。”暮雪菲没想到对方会发现这件事,连忙抱着自己母亲,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我不想出国,现在……”
“你为什么不肯出国?”暮妈妈瞬间将暮雪菲松开,狠狠地盯着暮雪菲,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祈求,“你的身体不能拖了。我给医生看了你之前的病历还有说了下你最近的状况,他说你的身体可能已经开始慢慢往坏的方向发展了,要是再不治疗就来不及了。”
“就算是需要治疗那也不急于一时啊。”暮雪菲知道手术会失败,自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她快速转动脑子,尝试着说服自家母亲,“就算是出国,你也得收拾一下?总不能就这么乱糟糟地去吧?还有父亲,你也还没说清楚,突然就说要出国,总得给父亲安排好公司事务的时间吧?”
暮妈妈的态度十分强硬:“公司没你父亲几天不会倒闭,要是真的有事情脱不开身,我和你先出国,之后他再自己过来。”
暮雪菲张嘴解释道:“我的身体也不差这么几天,一家人出去会……”
“你就是不想立刻出国,对不对?”
暮雪菲沉默,好一会儿方才无奈地开口:“你这说得太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学校那边……”
“你想要告诉谁?”暮妈妈脸色冷凝下来,“究竟是想要告诉你老师,还是想要告诉那个云咏君?”
暮雪菲瞳孔无意识收缩,辩解道:“妈,你想到哪里去了?”
暮妈妈不想争吵这种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径直伸手到暮雪菲的面前:“把你手机拿出来给我。”
“妈!”暮雪菲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顿时皱眉。
“还当我是你|妈妈就将手机给我。”
暮妈妈的脸色有些苍白,刚刚哭过还残余的泪水让她看起来更加疲倦。暮雪菲想起来自己生病时对方熬夜照顾自己的画面,最后还是心软地将手机拿出来放到对方的手掌中。
“这段时间我给你保管你的手机,至于学校那边我会替你请假的。”暮妈妈拉着暮雪菲的手往里面走去,然后强拉着对方回房间,将对方锁在房间里面,“总之,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再把手机还给你。”
“妈!”暮雪菲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着房门,“你这是囚禁!妈,给我开门。”
“我定了明天的机票,到时候无论你想没想通,我都要带你出国。”暮妈妈握紧拳头,让自己不要心软,“总之,你就好好给我呆在房间里面,别逼我动手段。”
暮雪菲没有想到自家看起来好脾气的母亲会做出囚禁这种事情。明明对方不是这么保守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和云咏君在一起?她不想出国,难道就不行么?这个身体在剧情里面就是死于手术的,暮雪菲一点都不想重蹈覆辙。
“唔。”心情太过激动,暮雪菲瞬间就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感,下一秒就感觉到涌上喉咙的血腥味,连忙让自己放空思绪,将血液咽了回去。
靠在门上感觉没那么疼了,暮雪菲方才缓慢地坐回自己的床上,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混乱不堪。剧情、母亲的反对、学校还有不知道会不会担心的云咏君,所有东西充斥在暮雪菲脑子,让其一时之间理不清楚思绪。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切就混乱起来了,明明一点迹象都没有,突然所有事情都堆积在今天发生了。
躺在床上,暮雪菲捂着时不时就刺疼的心脏,抬手捂面,低声呢喃:“君君”。
*
与此同时,云咏君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班级里面暮雪菲的爱慕者不少,尤其是那个萧诗晴,在她一进教室就带人将她围堵起来。
最后两拨人集体逃课去了校外的那个小巷子,然后互相混战起来。萧诗晴那群人都是富家子弟,娇生惯养的,自然打不过云咏君这个可以说从小打架的人,所以到了最后,唯一站着的也就只有云咏君一人。不过,云咏君的状态也不怎么好,毕竟一对十几个人,身上也挂了点彩。
“呸。”将嘴|巴里面的血液吐掉,云咏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直接转身离开,对躺在地上呻/吟的那群人视若无睹。
也不知道菲菲回去是不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有一点,究竟是谁拍的照片?是早就有预谋还是无意中碰到的?
云咏君思索着可能存在的敌人,随便叫了辆车便说了自家的地址。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拨打了暮雪菲的电话,但是让她疑惑的是电话那端居然提示关机的声音?
打了好几次之后,云咏君不得不放弃,转而给父亲安排给她的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调查一下她和暮雪菲这件事究竟是谁传出来的。
等吩咐好之后,云咏君在脑子快速回忆自己有没有漏了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无论她怎么想都没找到怪异的地方。
一路沉默着回到云宅,云咏君发现往常这个时候或出去做美容或上班的两人严肃地坐在大厅内,而那个便宜妹妹则拿着一个火车在玩得开心。
随便看了看,云咏君便收回视线,仿佛没有看见三人一般,转身就上楼。
“站着,你现在回房间做什么?”一旁的云爸爸叫住云咏君的步伐,“我们先来说说你在学校干了什么好事?”
“我干了什么好事?”云咏君倚在楼梯扶手,毫不怯弱地和云爸爸对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