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及到暮雪菲的身体,所以背景音乐选了首舒缓而又暧|昧的。两队领舞的人在宽阔的舞池中旋转、贴身, 一个个动作都带着难言的魅力。程诗语虽然是第一次跳舞,但是在左飞凡的带领下倒是没有太多的差错,而且两人身高差距,一人温柔一人腼腆,倒也不失为一副美好的画面。但是慢慢的,众人的视线却渐渐转移到另外一支舞蹈者的身上。
两人虽然没有如左飞凡二人那般亲密,但是那种融洽的氛围却是另外一对怎么都无法比得上的。而且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那个一向眼睛拽到天上去的云咏君居然会出现脸红害羞的神情,而那个一向没有表情的冰山美人居然也会露出笑容。虽然只是只有一点点的弧度,但是那也是笑啊!众人惊讶地揉着眼睛再看过去,那两人的神情丝毫不变。
不知道众人在想些什么的暮雪菲和云咏君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一瞬间的搂腰分离上身的时候,云咏君用力过猛,不小心摸到了暮雪菲的屁股,顿时脸色通红地道歉。
暮雪菲没回复,只是在一个紧贴上身的时候方才“不经意”地摩擦了下对方的耳垂:“没关系。”
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和爆红的脸色,暮雪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在你报复我我报复你彼此循环中。
跳完一支舞之后,暮雪菲脸色有些苍白,不得不便引着云咏君离开了舞池,回到原先角落里的沙发上。虽然跳的舞蹈是舒缓型的,但是对她而言也是种不小的负荷。
“没事吧。”云咏君从傻笑中回神,便看见暮雪菲微蹙眉头的样子,方才想起来对方的身体情况:“我不该拉你下去跳舞的。”
“没事。”暮雪菲呼了口气,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对于云咏君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不大感冒。不过,看着对方像是烦恼的大型犬类的样子,暮雪菲不知道怎的就想逗逗对方,便凑近对方的耳边:“说不定你像之前那样子帮我呼吸,我就没事了。”
听着暮雪菲的话,云咏君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来小巷子那次一时冲动而接触的双唇,视线也就下意识黏在面前这双唇上,那双唇因为沾上了水珠的缘故就像是抹了蜂蜜一般晶莹,引诱着她缓慢地低下头。
就在云咏君快亲吻到暮雪菲嘴唇的时候,两人身后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
“雪菲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
被打断的云咏君脸色黑了下来,但碍于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沉默地拉了拉暮雪菲的手。
看了看闹别扭的人,暮雪菲好笑地收回视线,打趣着已经过来的左飞凡:“我还以为我们的左大会长会被那些爱慕者黏着以至于脱不开身呢。”
“既然知道,雪菲你还不过来帮我?我真是看透你了。”左飞凡扫了扫一旁对自己有敌意的云咏君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亲密地拉着暮雪菲到一边聊天。
被丢在一边的云咏君紧紧地盯着两人握着的双手,最终还是气不过。在两人中间挤了过去,她将暮雪菲揽在自己的怀中,抬着下巴指了指在舞池那边应付着别人的主持人:“左飞凡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里?你的副会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呢。”所以,赶紧去干活去,别在这里碍事。
左飞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回,最后轻笑了出来,起身,却没走,反而弯腰凑近暮雪菲。
云咏君眼神锐利起来,快速伸手覆盖在暮雪菲的嘴|巴上,黑着脸看着已经低头凑到暮雪菲面前的人,咬牙切齿道:“左、飞、凡,你想要干什么!”
左飞凡仿佛没有注意到云咏君- yin -沉得想要杀人的脸色一般,温柔地将暮雪菲滑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拿到耳后,“云同学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和雪菲认识了将近十年,就算是你会伤了雪菲,我也不会的。”
“你!”云咏君气结地扫了左飞凡一眼,转头看向暮雪菲,认证地保证:“我一定不会伤了你的。”那副严肃的样子在暮雪菲看来就差举手发誓表明自己态度了。
“我知道你不会伤了我。”暮雪菲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心底感慨手感果然不错,怪不得以前云咏君总想着摸她脑袋。
收回手,暮雪菲心底还有点遗憾,突然瞥见还站在一边的左飞凡:“飞凡,你怎么还没走?”
仅有半步之遥的左飞凡:“……”她怎么就被雪菲嫌弃了?想到这里,她眼神‘温柔’地看了那罪魁祸首一眼,看见云咏君眼底挑衅的神色时那份郁闷更加强烈了。
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让云咏君那一头粗鲁的猪拱了雪菲这朵白菜。左飞凡很快就做好了打算,便笑着离开。
现在没人打扰,云咏君便开始打算调|戏美人,然而没等她开口说话,就有一道- yin -影印在两人的身上。
“雪菲姐姐。”
听见这个显得亲昵的称呼,云咏君的眼神瞬间- yin -沉下来,整个人的气势强了起来,一把握住暮雪菲的腰身,凑近其耳边,语气亲昵的开口:“菲菲,这人是谁?”
暮雪菲原本想要将云咏君给推开的,毕竟现在两个人传出什么暧|昧的绯闻的话对双方都不好,但是听见对方的称呼之后,心一软,抗拒的手便收了回来。
暮雪菲对着程诗语点了点头:“你忘了门口的时候飞凡她的女伴了?”
“原来只是左同学的女伴啊。既然是云飞凡的女伴,那么程同学可不要叫菲菲叫得那么亲昵,要不然的话我会吃醋的。”
“不是。”程诗语瞪大眼睛,双眼泪汪汪地就像个大白兔一般,眼神巴巴地黏在暮雪菲的身上:“我是诗语啊,雪菲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暮雪菲自然知道女主和原身年幼时的交情,刚想说记得却被身边的人抢了白。
“你不就是程诗语么?干嘛需要特别强调?”云咏君抿着嘴,眼神凶狠地看着面前柔柔弱弱的人,心中一阵阵不喜。明明都是白裙子,为什么两个人差别就那么大?菲菲身体有恙,但却没有这种柔弱的感觉,反倒是面前这人,健健康康,却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