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组合。
人类是不存在多个心脏的,故此当角都浸泡在液体之中的时候,体内存有的五个心脏,融合成了一个。融合后的心脏很好,很强大,但是这种液体识别出角都的构造和所设定的构造不符合,正常人类的血管不会像是角都那样,又粗又硬还能拿出来攻击,液体认为,这个人类病入膏肓,该好好整治。其结果就是修炼了几十年的地怨虞忍术白瞎了。即便他此刻的实力有着质的的飞跃,但是以后再也不可能出现人家把他捅了,他还能捡一条命的可能。更糟糕的是,融合出来的心脏强度远高寻常人类,就算夺来心脏重新装进去,那心脏也撑不起来他现在身体所需要的机能。
故此角都非常非常不开心。比角都更不开心的是飞段。
显然,在液体看来,飞段的身体也是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不死之身和他的术没有关系,死司凭血是禁术,只要学会了谁都能用,不过用了就死罢了,但是飞段的不死之身是经历过成千上万次的实验才被创造出来的。邪神大人什么根本不存在,邪神的祝福更不存在,这些只是汤忍村为了骗人来实验而编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制造不死兵器,就飞段这二傻子信了,还就他这二傻子成功了,具体如何Cào作到是还真没人知道,但是不管如何Cào作飞段的身体也不在人类的范畴之内,故此液体忠实的履行了本能修复飞段的身体。
而现在飞段能用死司凭血,但是他不是不死之身。身为不死之身的时候,飞段捅自己的时候是一种很酸爽的疼,酸爽的感觉更多一些,疼的感觉很少,但是在尝试自己的新身体之后,飞段疼虚了。
过程是这样的,看到自家搭档角都酱烦躁异常之后,飞段想试试自己的身体还好不好捅,万一哪天角都酱不高兴捅他一下,没捅舒服那就不好了。故此,飞段取出了自己的贴身武器,小黑,自然而然的往腹部扎去。
可惜,陪伴多年的小黑碎了三阶。飞段慌得一逼,陪伴他十几年的小黑,怎么可以就这么废了,明明打大筒木的时候他都没敢拿出来用,这是他用来捅自己的专用,小黑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挂了!!!小黑,来回应我啊!!!
在飞段悼念小黑的时候,目睹全过程鼬小樱鬼鲛等人有点慌,这是修复身体么?这是强化身体吧!这强化的还是人类么?!!!
三十分钟后,飞段最后一次使用了小黑,他用了很大的力量捅自己,这回捅进去了。而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酸爽感了。原因很简单,他疼虚了。
晓的不死组合,没有了。
“你们要这样想啊,虽然你们没有了不死之身,但是实力和以前相比翻了十倍,不说别的,就说飞段,你以前体术也就九,但是这回满分十分我给你打九十分,这样一想是不是开心了很多。”
小南这样安抚,鼬很想吐槽——南姐你这话是不是太敷衍了些。
飞段噘着嘴,讪讪点头,“唔,这样好像也对。”
带土捂脸,“大筒木有没有修复智商的,给他泡泡。”飞段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立马跳脚追着带土四处打,“去你大爷的,你才需要充值智商!我要把你献祭给邪神大人!”失去不死之身的郁郁寡欢,立马就闹成一团。小南看不见他们打闹,但是听声音也能听到这个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放松。
这边鬼鲛瞅着他们打闹,特别困惑的小声问角都,“你还没给他说邪神是忽悠他的事儿啊?”
角都瞅了一眼和带土闹得欢的飞段,自然而然的反驳,“告诉他干什么?让他自娱自乐的玩儿不也挺好的么。”
鼬觉得角都在侵犯飞段的人权,所以在这事儿上站在飞段的一方。
“你这是欺骗,他有资格知道事实,不能因为你俩好你就侵犯他人权。”
“人权?你确定他能懂这是什么意思么?”
额,这是个好问题。
“那个,南姐。”迪达拉叫的停下小声的,像是怕吵了各自耍闹的众人,像是长门在不远处闭目小憩,之前睡觉的时候是长门守夜,加上小南给了他一肚子气,他又发不出来,只能上别处自我消化去。鼬和角都小声聊天,小樱在研究这能强化他们身体的液体,打算利用这种液体改造一下自己的医疗水母,鬼鲛在一边雕小人,带土和飞段俩人在远处闹得欢,在这种万事大吉的场合,四尾孙和穆王都难得出来,他们对鬼鲛的雕刻挺感兴趣的,在一边看呢。所以迪达拉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怕是吵到大家的意思,故而静悄悄的走到小南身边,然后很小声的说了这话。
“嗯?”
“那个,蠍大叔什么时候能醒啊。”
时间过去的真的很久了,久到他们已经在这里睡了一大觉,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又睡了一大觉。他们没办法用r.ì夜来计算时间,水域没有yá-ng光,四处都是碧蓝的一片。
即便过了这么久,更木北和蠍仍旧没醒。听长门说,迪达拉睡觉的时候都是靠在蠍旁边的,偶尔还睁眼看一下他有没有醒。
小南从石台上起身,抬步的时候,迪达拉连忙扶住她。失去视力不代表实力大降,但是于生活之上确实有些不便。
包裹住蠍和更木北的液态球体已经小了很多了,只是这些小南是看不见的。伸手的时候尝试x_ing去触碰包裹住蠍的那一坨,迪达拉指引着她的手上前,嘴上担心的说,“我就是怕蠍大叔睡太久,我都看见他长好了啊——对,对不起啊南姐。”
面上微晒,是因为说出了看,亦或者是关于视力的事实。
小南笑笑,心里多少有些暖意,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迪达拉是这样敏感的人,失去视力对于她来说其实无足轻重,而且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可以说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更无须在意那些没有多少意义的字眼,以前只当他是大大咧咧,现在倒是懂了一向挑剔的蠍为什么偏偏对迪达拉情有独钟。
“迪达拉。”
“啊?”
不好意思的应声,青年面孔上是那种好像犯了错的浅显羞愧。
“我不在意这些,你不用小心翼翼,你南姐我可从来没觉得失去视力是一件遗憾的事儿,和这些相比你们能活着回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