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年轻人脚下一绊,两人动作又大,竟与盛思两人滚作一团,落到台后去了。
然而台前谁都没有看到,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台上的居墨易不得不继续面带微笑讲完他接下来的话。
他刚才分明看到那个男生抱着盛思的腰!
啊!好气!可还是要面带微笑!
好在演讲时间不用很长,居墨易很快结束讲话,他匆忙挥手作别,脚底抹油迅速跑去后台。
此时事态早就平息。
盛思找了个借口忽悠前来询问状况的学生,说是自己不小心踩到帷幕,幸得这位同学帮忙才安然无事,如此蒙混过去,没让学生会的其他人产生怀疑。
得知此时,居墨易把学生拉到角落里,狠狠地骂了一通。
语气上自然没那么和善,骂得这位大学生差点以为自己以后再也干不了捉鬼师了。
盛思这时候及时c-h-ā嘴打断,对居墨易说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才替大学生解围让他离开。
人一走,居墨易的目光全都落在盛思的身上,刚才在地上滚了一圈看起来就好像摔的很重,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真的没事。”盛思无视居墨易落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好啦,这里后台人来人往,不要耽误他们的工作。”
居墨易将盛思拉到一边,让他在靠墙的椅子边坐下休息。
他看看四周,别说没人注意到他们,就是连个“人来人往”的人都没有。
盛思抬头对着他笑,已经过了三十岁,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当年青ch.un年少的痕迹。
白玉的肤色在光照下透着光,岁月仿佛不肯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但是有人就能留下痕迹,居墨易居高临下看到盛思脖颈到肩膀间的地方,一抹红色在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这是他前几天干的好事,吮|吸还带着牙咬,一直没消下去红印,被盛思埋怨了三天。
可直到现在居墨易还是很回味。
盛思拍拍居墨易的胳膊,“想什么呢?哎,我没看到你讲话,晚上的新闻能再看一遍重播吗?”
居墨易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应该可以,在网上大概也能看,对了……”
有个学生会的人跑来打断他们的话,演讲结束,要居墨易上台返场走个结局过场。
盛思也跟着站起身,说自己得回台下,跟着领|导过来,不能消失太久。
居墨易理解,只能放他离开。
这些年盛思也不是单纯做着捉鬼师的工作。
很多人都欣赏居墨易,赞扬他的身份工作,但对他的对象盛思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而过。
“好像是个公|务|员,在机关里做事。”——这是大多数人对盛思的印象。
盛思毕业后进了协会工作,的确是公|务|员,只是工作特殊,不能对外公开,所以给人模模糊糊的职业印象。
今天他跟着来的是协会会长,然而会长这一职的主要工作,则是向政|府|机|关报告工作。
真正在管理协会,架构两方沟通工作的,却是盛思这个会长秘书。
他要跟着会长到处开会,回来还要与协会里几个部门经理开会,其实比居墨易还要忙。
他们两个大忙人,平时一周能见面三次都算好的。
哪次不是盛思回到家,居墨易还在加班。
或是居墨易回到家,盛思还在应酬。
今天为了母校活动,才特地请了假出来。
所以今天俩可以一起下班回家。
但是在动员大会活动后,他们暂时还不能走。
帷幕后的鬼还没有捉呢!
居墨易是顾问,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可盛思不行,他与会长见完领导校长,再把会长送完之后,这才折回礼堂去找居墨易。
居墨易已经站在台下,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学生走过,毕竟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被人看到。
盛思走到居墨易的身边,轻声道:“学生被我支走了,后台的暂时管不到,我们要不快一点?”
居墨易一扭头就搂住盛思的腰,说:“哎呀,感觉好久没有……嗯?怎么说,一起捉鬼了。”
盛思嘟囔,“以前在学校也没怎么一起捉过吧?”
居墨易说:“这就得怪我表哥,都没给我们接几个委托,后来光是照顾学弟学妹,把委托都给他们,反倒是我们俩没几次在一起,好可惜啊。”
事到如今还是会觉得很惋惜,当时不觉得是以为衣食无忧,自然不用再为委托这种事烦恼。
可终究少了那些今后可以用来回忆的事情,而且事关彼此,越是年长越是感到遗憾。
所以现在两人将要合作捉鬼,心里都挺兴奋。
摆在他们面前的难度不大,唯一的困难只有不要被学生们看到。
自打居墨易的法力在当年除去封印后大增,现在更是在盛思之上。
只是他的法器乾坤璧主要用来攻击,最终制伏“鬼”还得靠盛思。
盛思盯着几个出入口,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居墨易抓住,手腕上的九节环“嗖”得一下飞出去,牢牢抓住鬼身,并且召唤来了鬼差。
“……”盛思看了眼居墨易,“你用我的法器用的可真溜。”
“咳咳。”居墨易说,“你的好用嘛。”
鬼差看到是他俩还挺惊讶,想不到是他们俩亲自出手捉鬼。
更惊讶的是这鬼居然敢出现在有这么多人的礼堂里,真是无法无天。
盛思倒是觉得这情有可原,这个礼堂能容纳将近千人,是大学城里所有学校最大的礼堂,所以一般不轻易使用。
除了这次,再上一次使用都要追溯到一年半以前,就难怪这鬼能盘踞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