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半决话倒是没错,但是盛思一点都不觉得居墨易是在拖累他。
盛思伸着双手揉乱居墨易的头发,笑道:“想不到你这么想,我要是觉得你拖累,我早就说出来。别说我,现在我的存款……嗯,资助你都行啊!”
居墨易笑着看他,“想不到盛思还是个小富翁啊。”
盛思抬起下巴一脸得意,“你当这些委托都是白做的?我们明明很努力嘛!而且我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
居墨易笑得更开心,“知道,就是没怎么关注,毕竟这是你的隐私。”
“现在……不能算了吧?”盛思歪着脑袋看他,“在这点上我愿意向你坦诚。”
这话如蜜糖般灌入居墨易的心里,一下子将他的小心脏填塞得满满的。
居墨易对此还有什么可计较,委托就委托!能占用他们多少时间?
再说,他本来就会跟在盛思的身边,又能耽误多久!
想明白这点,居墨易觉得刚才自己纠结的那些事,看起来那么幼稚。
盛思摸着下巴老神在在地说:“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是会显得有些幼稚。”
不等居墨易再说句什么,盛思又笑着说自己,“我也幼稚。”
居墨易知道他这辈子都没办法放下盛思,他简直太喜欢盛思。
他将人抱在怀中,紧紧搂着,随后……盛思就听到居墨易肚子饿了的咕咕叫声。
盛思笑得开怀,拽着居墨易的手,说:“赶紧去吃饭吧。”
盛思是这么想的,马上就要过年,哪里会有那么多人提j_iao委托,要在过年的时候搞点封|建|迷|信的事情?
而且就算有,肯定也不着急,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有啥事等过完年再说”。
盛思虽然把话放出来,社长也替他关注着,但是盛思相信,一个假期能接到一、两个委托,都算走运了!
所以盛思也没有把心思都放在社团活动上,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看到居墨易。
他们俩是睡在一排的两张床上,床头接床头。
而且还是最普通的复合板木床,一抬头就能越过围栏看到另一边。
有两天盛思早上醒来,听听头顶没什么动静,可一抬头就看到居墨易已经醒了,手撑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
刚一开始盛思倒是信他醒得早,后来两次明显是听到自己起床的动静,刚醒过来,脸上还带着迷迷糊糊的劲儿,强行撑起j.īng_神来,微笑着看向他。
盛思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如此与自己较真,想不到想不到。
虽然想不到,却觉得他挺可爱的。
而这天老天爷也给他们一个惊喜,这座城市,下雪了。
居墨易站在窗台边看了会儿,对盛思说:“看样子下了一晚上。”
盛思特别兴奋,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也不是没有概念,电视上还是见过的。
可这种感觉与亲眼所见,就不太一样。
盛思寻思洗漱完,换上外套,说要下去玩雪。
居墨易看他兴奋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好玩。
看他连手套都没带,就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
可不止盛思一个人这么激动。
他们俩起床算是早的,可等他们到了楼下,已经有好几个留校的学生,正在一起堆雪人。
大家同住一栋楼,就不管是不是一个专业,那几个学生招呼他们过去,盛思立马跑过去,帮忙滚雪球。
手刚触及冰冷的雪球,盛思浑身一个激灵,下一秒他的手被居墨易捉住,拉到一边。
“知道冷吧?”居墨易没好气地掏出手套,“我叫了你两声,你都不理我。”
“咳咳。”盛思真没听到居墨易喊自己,“我大概走得太快了。”
居墨易知道他根本不是走得快,而是满脑子都只剩下雪,就有点两耳不闻了。
盛思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想到自己没见过雪就这么激动,实在不够成熟。
就在他反省自己时候,居墨易从兜里掏出手套塞给他。
盛思捏着手套对居墨易笑,“谢谢。”
只见居墨易微微一笑,他凑到盛思的耳边,说:“别客气啊!但要是下次我喊你的名字,你都不回应我,我就当场亲你,记住咯?”
盛思一怔,他呆呆地看着居墨易,看到自家对象脸上那有点坏坏的笑。
戴上手套后,盛思才将将回过神,他这才搞清楚,怕不是与雪争风吃醋?
盛思渐渐露出笑容,看着居墨易问:“我只是看个雪,你不用这么……这么小气?”
居墨易也没生气,他哼哼一笑,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雪上,他对盛思轻声说:“我吃那个醋干嘛,我就是受不了我喊你你不理我。不准有下次了啊!不准不理我!”
盛思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要有事找居墨易,哪怕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喊一声,居墨易都会马上投来视线,给予回应。
无外乎现在的居墨易会因为他的无反应而醋劲大发,理解!
盛思戴好手套,反倒是不去推雪球,而是站在居墨易的面前看着他,“我不跟他们堆雪人了,我跟你走走,去看看雪景吧。”
居墨易轻轻吸一口气,绽开笑容,说:“好啊。”
而在堆雪人的其他同学全都沉浸其中,压根就不在意他们是否想要加入其中,见他们离开,也不叫住他们。
两人顺着寝室通道往湖泊绿地的方向走。
假期里,学校的沉静顿时显现出来。
平时总是熙熙攘攘的通道上,此时一个人都见不着。
有时候走过教学楼,都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而现在整栋大楼里恐怕连个鬼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