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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颜大人的热情款待,让本官真是铭感五内,颜大人留步。”
颜舒拜别了周炳、汪寿后,颜舒使了眼色给诺殇,诺殇会意,便朝着府外走去。
“来人,备马车,我送唤玉姑娘回去。”颜舒朝旁边的小厮道。
“唤玉何德何能让颜大人送唤玉回去?”唤玉玩味地看着颜舒。
“我说了定要保小姐安然,这戌时已过,怕路上不怎么安全,若长安街上的醉鬼见了小姐的容貌定把小姐捉了去,到时候颜某如何再赔一个唤玉小姐呢?”颜舒也顺着唤玉的话开起了玩笑,轻佻的眉毛一挑,颇有几分浪荡公子的样子。
这人,怎么刚才一副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样子了呢?
“不知这长安城的醉鬼中有没有一个叫颜舒的公子呢?”唤玉打趣起颜舒来,今晚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颜大人倒有几分计谋,不禁有些刮目。
“咳咳。小姐多想了,在下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全,并未做他想,”突然颜舒觉得自己拜下阵来,想来自己要当个纨绔公子还要再学习一二,便道:“小姐等我一下。”
颜舒说罢匆匆去了后堂拿了披风,披在唤玉身上,紧了紧道:“这晚上的长安城,风寒露重,不比白天,小姐莫不要伤了风寒可好。”
唤玉看了看颜舒神态自若,有看了身上的披风,心里暖了暖,并未作声,上了马车。
马车内,只有唤玉、芍儿、颜舒三个人,颜舒感觉不自在,便把脸朝上了一侧,正襟危坐着。
唤玉看着颜舒一本正经的样子,内心不禁感慨道:倒也是个君子。
马车在摘月阁听了下来,颜舒下了车,扶了唤玉下车,便准备告辞。
“不知颜大人,这献艺的赏金何时送给唤玉?”唤玉喊住了将要离去的颜舒。
“请小姐开个价,明日午时,颜某自当差人送来。”
“大人在贵府摆了场鸿门宴,请唤玉赔了大人演了出戏,不知大人愿出多少?”唤玉收敛了声音,低沉道。
颜舒一惊,这女子当真不简单,看出了自己真真正正是演了出戏,不禁表情凝重起来。
“噗……颜大人表情这么严肃可是吓坏了唤玉,唤玉自问是那洛阳城中歌舞的姑娘,只为了博得恩客们一笑,赚得了金子,赎得了身子,可无再大的本事,男人们做的事情岂是我这小女子管得了的?”
说的倒也是句句在理,虽句句调笑,但却透着阵阵凄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长安街上的女子便只是给客人们作乐的对象吗?
颜舒的脸色缓了颜色,抬头问:“小姐有要求请讲,颜某自当尽力。”
“好,我不要大人的金子,只要大人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颜舒挑眉。
“放心,肯定不是让大人娶了奴家的。”唤玉掩嘴笑了笑,“只是希望以后唤玉有求大人的时候,大人能够允诺唤玉,这件事定不是女干恶之事,大人放心足矣。”
“好,在下答应便是。”
这个人兴许以后真的能帮自己,唤玉朝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笑了笑,便上了楼。
第八章 顺水人情
诺殇穿着一袭夜行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周炳那只老狐狸没有回自己的府内,直接去了梁府。”周炳走后,诺殇便一直尾随着他。
“这只老狐狸估计是怕事情没处理干净。”颜舒不缓不急地泯了口茶。
“我今晚爬上他们的房檐,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周炳火冒三丈地指责梁实丰事情没做干净,管家不见了,怕他们是慌了手脚,定是害怕他的管家做事不利索,所以明日梁实丰会亲自去银寿粮行核对一下霉米的账,把账面处理了干净。”诺殇累的口干舌燥,也坐了身去,喝了口茶,缓了缓气。
“可惜梁舜封不知他的那个老管家可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日我派人抓他的时候,居然宁死也不肯招,官府派人抓他之际趁机跳了悬崖,要是他早知道梁实丰跑不了的话也不用多赔上自己的命了。对了,你明天把手下召集好,我明天要亲自抓了梁实封这个狗官。”颜舒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掷地有声。
“是,大人。”
————————————————银寿粮行——————————————————————
“来人,给我把一概人等抓起来。”
颜舒穿着官服出现在梁实封面前,这时候梁实封正忙着银寿粮行核对账簿,看到颜舒突然带兵前来,大为惊讶,脸色有些惨白,声音微颤:“你怎么会在这里?”手中握着账本丝毫未松。
“当然多亏了梁大人的好管家了,否则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颜舒挑眉朝梁舜封走近,随手便夺了梁舜封手中的账目。
……
大牢内
“梁大人,本官给你一个机会,要看你合作不合作了。你知道这两万担粮食变卖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按唐律,贩卖军粮者,不单单是你一个要判了死刑,全家人跟着遭殃。你一个四品户部侍郎尚如此大胆,莫不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颜舒站在牢门外,看着已经换上囚服的梁舜封,心想原来阶下囚也就是如此。
“没人……没人……”只见梁舜封一脸的狼狈神情,欲言又止。
“梁大人可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你可知道你自己一个人担了罪,全家人受了罚,可是幕后指使者却仍想着齐人之乐,梁大人可是好胸怀啊?若是你说了实话,或许死罪尚可免,请梁大人还是好好掂量掂量。”颜舒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