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嫁我我自然欢喜,那你要我遵守什么规矩?”贺天霸一听邝邰之说要嫁给自己,眼睛发亮,是问有几个正经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土匪的,尤其是大家闺秀、美若天仙的姑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自己曾硬抢了多少姑娘,可是最后都换来那些个迂腐的女子上吊自缢了,不禁有些愤懑。一时间听邝邰之这样说忙点头应和。
“大哥肯定要在寨子中大张旗鼓的张罗你我婚事,待到三天之后,我们行了拜堂的礼节,再成佳事可好?”邝邰之声音绵软地说道,像一阵阵春风飘进贺天霸心里。
“三天,这么久啊?”张灯结彩的张罗婚事这不难,自己这个年纪还都没有成亲,想来有些难为情,但是要自己等三天,这有些久啊,自己哪能等的及?
邝邰之知料他是急色之人,肯定是好事趁热了,故靠近贺天霸在他耳边吹气:“古言道小别胜新婚,给你我七天的时间自是准备婚礼,并且忍着男女双方的相思之情,待到洞房花烛,我们俩再乘其美事,岂不是甜上加甜,美上添美,效果更胜?”
“还是邰儿想得周全,先忍几天再欢好,本寨主还未曾感受到这样的效果呢?你这小妮子真是个小妖精,居然有这番盘算。真恨不得把你揉进肚子里,吃干抹净。”贺天霸污言秽语地说着,眼神精光,用眼神再一次猥琐了邝邰之一番,色迷迷道:“本寨主就三天后娶你,三天后本寨主要让你好好偿还我的相思之苦。”
……
果然唤玉教她的欲擒故纵之计派上了用场,原来男人要这样对付,才能把男人收服的服帖。邝邰之突然脑袋一转:难道唤玉上次拒绝她也是欲擒故纵吗,是先拒绝然后再让自己死心塌地的吗?若真是这样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呢?思及此,邝邰之前几日压抑的心情有稍许缓解。
——————————————————————南丘左山————————————————
“二哥,我回来了。”井冲迈着有些趔趄的步伐,上了南丘左山,还未进门就在外边大声喊道。这神鹰寨的腰牌真是畅通无阻。
“你小子怎么那么晚回来,整整比约定的日子晚了一天。”孙宁见他衣服褴褛,蓬头垢面,腿也有些不对劲,本来上来的火气硬给压了下来,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像被洗劫了一番,有哪些人敢有这胆子抢土匪的?”
“二哥,我没啥子大问题,只是出去办事回来时候跟人发生了口角,他们人多势众,我挨了点欺负,不算啥。”井冲进了门,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笑着答道。
“我就说你出门在外别惹是生非,你偏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孙宁生气地将手中的茶盏置在一边,不再看他。
“二哥教训的是,兄弟我以后长点心,对了,二哥此次的事兄弟我已经办好了,鲁南的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即刻动身,约莫七天,大约七月十五就能抵达南丘山,到时候我们荡平它开封城指日可待。瞧,这是鲁南张裕方大哥的手令,托我给带来了。”张裕方的鲁南乱党便是黄巢起义失败后流窜的山东作乱的贼子,他的兵部有黄巾军的称号,在鲁南一代为非作歹、打家劫舍,群众数量不可小觑。
“还好你小子没把正经事给搞砸,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孙宁瞧了瞧井冲递过来的手令,看了看笔迹,确实是张裕方的亲笔不虚。
“不敢,兄弟我小事糊涂,大事哪敢怠慢了,您就放百个心吧。”说着井冲忙不迭地搓搓手,讪讪笑道:“二哥,我这次办了这么大事,二哥您说怎样奖赏我?”
“行了,该给你的不少给你,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捯饬干净点儿,大寨主派人传话来了,说是要宴请众兄弟,有好事儿宣布。”孙宁朝他摆摆手,见井冲灰头土脸的,还是弄得干净点为妙。
“啥好事儿,我不在期间咋这么多好事儿。”井冲鼠眼一眯,低声细语,凑孙宁耳边问道。
“昨儿大寨主从山下带回来个幺蛾子,我想莫不是为了她?”孙宁若有所思的回道,看来大哥可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大寨主真敢啊,不是咱们寨定了规矩嘛,大事不成不能随便带女人回来啊,怎么地,大寨主自个破了例,这让我们怎么服?”井冲在孙宁身旁怯生生地说道。
“休得放肆,大寨主的不是也是你说的,大寨主纵是有万般不是也是一寨之主,岂容你说三道四?”
“二哥,兄弟我错了,我掌嘴。”井冲说着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便一巴掌一巴掌往脸上箍。
“行了,饶了你,快去换身衣服,洗一洗自己,赶紧过来。”言毕,孙宁便朝着门外走去。
井冲精光一闪,望着孙宁的背影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看来,诺殇为她做的这脸皮还真能蒙混过海,喝了九转汤连声音都变得粗了许多,跟井冲的嗓音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喉咙处火辣疼痛,有些制约她言辞的发挥,不过这点痛她自是忍得了的。
……
酉时时分,神鹰寨,南丘右山。
“大哥,二弟来了,井冲也回来了。”孙宁与颜舒以及随行的几位兄弟进了大堂,就看到贺天霸好不开心地跟众人侃侃而谈。
见孙宁的到来,贺天霸忙起身,脸上笑容加深几分,络腮胡子微微上翘:“二弟,你终于来了,让我们都等了好久,该罚啊。”说着重重拍了孙宁肩膀几下。
孙宁双手抱拳,歉声道:“山路难走误了时辰,是二弟的不是,该罚、该罚。”
井冲忙冲上前,介入两人中间,双手捧着礼盒谄媚道:“大寨主,这盒子中盛着鲁南血如意,二寨主就是在准备这份礼物才耽误时辰,大寨主可莫要怪二寨主才是啊!”
明眼人都知道井冲这是在帮孙宁解围,贺天霸接过盒子,捧腹哈哈大笑:“还是井冲兄弟明理啊,二弟,有井冲在你身边万事不愁啊!”说着,便打开盒子,一只晶莹剔透的如玉赫然印入眼帘,这只如意可并不是普通如玉,血丝如丝般交错玉中,纹理可见,当真是世间罕见的极品。贺天霸见了这价值不菲的宝物,双眼放光道:“这真是稀世珍宝啊!怎么老弟舍得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