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逍遥本是亲兄弟,一脉相承都是- xing -子刚烈执拗的人,可逍遥却没有想过从书也能做出这样过激的事,见到从书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心里也有内疚之意。
“古从璞!”见到逍遥扭捏着进来,古守义怒吼道:“你还当他是你哥哥吗?你还当有我这个爹吗!”
逍遥自知理亏,老实的跪在了地上:“爹爹,我错了。”
“上次你在祠堂里也这么说!”古守义指着逍遥说道:“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爹,你别说了。”古从书从床上坐起拉着古守义,又忍痛说道:“这事与璞儿无关,是我自己伤的。”
“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了!”古守义道。
“哥哥,别说了,你的伤也因我而起。”逍遥转身朝向古守义:“爹爹,女儿不孝,女儿不嫁,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古守义从床边坐起冲到了逍遥跟前,他抬起手掌用力挥去,可是落在逍遥脸之前又停了下来,这个在朝堂上也此叱咤风云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古氏的昌盛免不了子女们的牺牲,逍遥要的幸福他没办法给。
古守义将手收回,对四下说道:“把大小姐送回屋去,她要再出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古守义又交代管家将此事压下,收拾好逍遥屋里的尖锐危险之物,最后还是担心,又狠心差人让去御医处要了一味使人安神的药,待迎亲那日再让逍遥服下,这才我稍稍安下了心。
第66章 迎亲路
古守义向御医院要的药并非普通的安神药,御医院院正收到古守义的书信时倒也有些为难,这书信写得很含糊,但是需求却又很明显,只说家中有一姑子每日辰时会有癫狂之症,但这姑子对古家又是大忠之人,不日将是女儿从璞的婚期,怕这姑子又生病变,于是让御医院出一个极为宁睡的方子,让这姑子没气力动弹即可。随后古家的管家又在口头向这院正说道,此仆对古家有恩,用药一定要恰到好处,不可多一分伤了那人身上,但又不能少一分让药力不足,说罢又封了银票一封,那院正只摸着那信封厚厚一搭,怕是有上千两的银票。
如此手笔,院正不用多想也知道信提及的人绝对不是姑子那么简单,只是想到古守义位高权重,出手阔绰,有的事,有的话总是少问一句是一句,院正收下钱后又向那管家问了姑子的体重,管家估摸着逍遥的身形一一回复了院正的回答,院正按着管家所述将药抓齐,又将这药理药- xing -细写在纸上,让管家带回去。
管家将药送到古守义手上,根据古守义的吩咐这事也就他们二人知道,给自己女儿下药送上花轿也不是光彩的事,就连古从书也不能让他知道。
自从古从书受伤后她整日郁郁寡欢,逍遥情绪不定,姑子们摆弄她如同傀儡,她并无配合也不做反抗,每日三餐照吃不误,但又只动两一筷,所有人都以为越是临近婚期逍遥会表现出让人不能接受的行为,可直到那一身衣服被套在她身上时,她也只是形同枯槁任人宰割一般。
这七月十五说来就来,整个天平也因为这婚事萦绕起一丝喜庆,林家到古家这一段迎亲的路上已是比肩继踵,这一年下除了几个大的节气似乎也没有这么热闹过,这一段路上两家也请了戏子杂耍做着表现,而众所周知的是这样的大喜之事,林古两家侯门自然不会吝啬于在喜事上的打赏,这人气简直旺得如同过年似的。
但人多了也容易鱼龙混杂,两家自然也是派了亲兵驻守在街道两边,将迎亲的路与围观的人群隔离开,两步一哨三步一岗,为了维持这几里路的安全,也算是倾尽心思。
有意思的是,林家还调动了一只特别的军队用来护卫林家公子接亲,这十人都来自天平的小门阀之中,要么就是一些旁支庶子,但是个个面容俊美,身材高挑,这行人作为依仗跟承在林家公子之后,更是突显林家公子的威武之风,又是接亲的一道风景。
“今天是我家公子大喜的日子,也请各位小爷打起精气神!”林家总管林之一对着那仪仗枪-对说道,他说这话时似乎也没把自己当个管家,反正跟前都是些小支末族他,倒也不放在眼里。
总管林之一顺着这一队人看去,果然个个都是好皮相,就是第二位少年身材孱弱了些,不过那五官也能算得上绝色了,林之一到是想不到天平何时出了这等人物,好奇心使然,让他上前找了些话说。
“这位小爷,是哪家子弟呀。”虽然口中称着小爷,不过并不见林之一敬人三分。
“天平钟氏旁支。”对方回答,不卑不亢,倒是有些读了书的气度:“庶子。”
林之一点点头,算是知道对方家底了,心里盘着谁把这人安□□队里的,不是折了少爷的威风吗,可是再去找人,又怕耽误了吉时,便对那少年说道:“那钟家公子,你这身材娇弱,站在这依仗里显得突兀了些,不若你就站在仪仗最后一列吧。”
那少年对于这样的安排也不负气,清声说道:“但凭林家安排就是。”说罢便自行走到了最后的位置,其它的人一次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