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接着问:“怎么说?”
药农说道:“这你们都不知道吗?前两天有人大闹了天平!那阵仗呀,多少人死多少人伤呀?”药农啃了口果子,接着说:“现在天平城里都人心惶惶的,自然买得这金疮药备着了。”
逍遥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过心里倒是颤的慌,这事也是因自己而起:“那大叔,现在天平城里是个什么模样?”
药农摆摆头,说:“我都才从那回来,现在那查得严格的很,先不说那日谁把林家媳妇给抢了,结果那日又死了个侯爷。”
“可知是哪家侯爷?”逍遥想着天平的侯爷就那几位,就是担心死了那林家的威武侯。
“姓古的。”那药农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侯。”
乌恩看向逍遥,她脸已全无血色,这天平贵族但凡只有一支,嫡家贵则宗族贵,如果说到姓古的侯爷,那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就是逍遥的父亲古守义。
逍遥心里也荒了起来,手指都开始打哆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掉着,乌恩赶忙给阿凉使了眼色,阿凉将逍遥抚着,乌恩又对那药农问道:“可确定是姓古的侯爷?可知是怎么回事?”
药农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听说也就是抢亲前的事,说这古侯爷当日让长子送亲,自己在祠堂呆着,结果倒好,女儿被劫走,那长子去找那侯爷,竟然发现死在了祠堂里,脖子上斗大一个口子呀。“那药农说罢又摇摇头一脸惋惜。
这话一出,就是指明了是逍遥的父亲,乌恩知道这事的严重- xing -,现在也不能任由逍遥在这小镇里呆着,赶忙带着阿凉抚着逍遥上了马车,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
逍遥稳定了一下情绪,帝都之内的事都是瞬息万变,她自恃家里也算守备森严,若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又进的了家里,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于是赶紧安排乌恩准备一下,蹭夜赶回天平。
厚义侯府对这个大小姐的归来都充满了纠结的情绪,这本来就是件好事,可又却伴着古守义死亡让人高兴不起来。这本是张灯结彩的大喜日子,一夜之间成了白衣素缟,这从天到地的感觉,这样的豪门贵族又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巨变。
当逍遥看到古从书时,他一身素衣,头带白冠,双目发红,如同枯槁一般,而这家里也全是一副颓废模样,想着自己的父亲就真这样没了,虽然古守仁对自己偶尔苛刻,又逼着自己嫁人,可回想自己十七年没有母亲的日子里,都是古守仁悉心照顾自己,若是严厉些,也是情有可愿,总得来说这父亲对自己的也溺爱着的。
“哥哥...哥哥家里怎么这样了!”逍遥小心往古从书身边走去,双眼也满是泪痕。
古从书看着逍遥归来,也不知道是应该是怎么样的感受,只听人说逍遥是被一男子劫去,之后也是让人四处去寻,都是一无所获,又不知逍遥与那男子是何关系,只是逍遥现在回来,似乎这些都变得不重要。
“你....还知道回来。”古从书拂袖转身,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父亲..父亲究竟怎么回事,那天不是好好的吗?”逍遥问道,一脸慌乱。她口中所说的那天,便是自己出嫁那天,确实当天不见父亲,但万万没想到,父亲却遇了害。
“你还有脸问父亲的事!你有关心过父亲的想法吗?!”从书咬牙,身体因为愤怒都颤抖了来。
逍遥自知无立场反驳,也没有想过自己一转身就是- yin -阳相隔,她又拉着从书的衣角,想让哥哥消气,但从书度依然不愿意理会她。
逍遥也不管从书态度,毕竟死的也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又问道:“是谁做的。可有查到是哪里的仇家”
按理说敢在天平对自己家出手的势力并不多,若是真想查也能查出一二。
话到这里,古从书总算转过了身,却不是什么好言,他一脸愤怒,五官都快挤在了一起,对着逍遥咆哮道:“谁做的!你怎么不去问下你那朋友绍凌!”
逍遥头皮一麻,联想到绍凌之前一直说在天平有任务,古从书又如此指名道姓的指认,她不得不往玄刀身上想,至少绍凌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她又不相信绍凌如果知情会不告诉她。
于是试探着问道:“哥哥说的可是玄刀?”
“不是玄刀还能是谁!”古从书怒吼:“朝廷都派了廷尉来看了,那刀伤不是玄刀是什么!全天下还有谁用那弯刀!“
逍遥见从书情双目血红,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全无,难免吓得后退了半步。
此刻听从书言之凿凿,如果连廷尉都来检验过父亲的尸首,她基本上没办法再去怀疑从书的结论,现在她只盼父亲的死一定不要与绍凌的任务有关,于是又弱弱的问道:“可有查到是玄刀何人所为?玄刀向来收钱办事,可知幕后之人是谁。”
从书调整了一下呼吸,晃晃头:“还在查,现在并不知是谁。”他又说道:“幸好父亲在死前从那玄刀身上留下一有力的证物,望他在天有灵,一定让我查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