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逍遥问道,又看绍凌如此装扮,怕她只想厮杀出去,又赶紧说道:“这可不适合动武啊!”
绍凌由头,往天上指了指:“我走上面,你去找大叔,汾河下游碰面。”
逍遥见她的意思是准备从屋顶上逃过,于是又担心的说道:“他们若在楼顶有伏兵怎么办?”
“一般县兵,不足为惧。”绍凌抬头往窗外那些楼榭屋顶看了看,做好了逃脱的路线。
逍遥点点头,若绍凌上了屋顶转移了伏兵的注意,自己确实也能够顺利离开,而这样的喽啰自然也不是绍凌的对手,只是说来也奇怪,对方设了那么多埋伏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出其不意的上楼擒住她们?
“他们可是在等谁?”逍遥朝绍凌问道。
绍凌轻轻点头,安静的说出了她现在不想听到的三个字:“百花营。”
这洛王亲自下旨缉拿的重犯,又是在武备司掀起腥风血雨的人,这小小汾县谁又敢轻举妄动,先不说上去就是自寻死路,要是没把人捉住放走了重犯那可是没法和上交代的,自然只得上报,请那百花营下来缉拿,大功虽是邀不到了,可是也算能赚个彩头。
逍遥也不想耽搁,急忙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虽昨日抛头露面,不过变装她现在也是信手拈来,小厮的衣服乌恩可没给她准备,她换好衣服下楼,还不忘顺了一条抹布挂在肩上,又在地上抓了把土把两手弄脏,倒是和那些社会下层的人物一个模样,她弓腰驼背一副谨慎的样子便向客栈后门走去,此时听见门外一阵喧闹,又有不少人从前后两门冲了进来,再往屋顶一看,绍凌已然上了房梁,她动作矫健身形敏捷,在屋顶之间奔跑如履平地一般,毕竟那白衣水的路比这又难上了千百倍,再看屋顶埋伏着的士兵们,颤抖着双脚在后面跟着,没几下就被拉开了距离,此时逍遥借机快步外跑,还不望四处看着有没有乌恩的身影,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乌恩没与自己一块出现在河边,应该暂且安全于是在马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张方巾,上面写了下游二字,便迅速离开了。
逍遥沿着汾河一路急行着,时不时回头看去,可是一不见绍凌更不见乌恩,心里甚是着急,可是既然绍凌的安排她还是相信的,自己也不愿再回头去给她惹些麻烦,于是继续向前走去,此时两匹快马朝她迎面而来,马行的太急看不清御马人的模样,倒是见二人同样衣着,身上套着鱼鳞小铠,马上挂着一盾一枪,盾上模糊着有一团花簇的模样。
逍遥心里想到,这莫不就是百花营,可是为什么只有区区两人?她此时只盼着绍凌别在路了遇到二人了,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想起,逍遥立即回头,过来之人却不是自己的同步,只见那两个小铠武士竟然跳转了马头,而他们身后还还多了四五个男子,为首的之人竟是昨日与绍凌赛灯的紫衣少年,逍遥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绍凌的飞镖把他们出卖了。
逍遥此时只得撒腿就跑,可是两脚怎么敌得过四蹄,没跑几步逍遥便被人围住,跟前是六匹高马,而身后却是冰冷的汾河,逍遥不禁吞了口唾沫。她颤抖的向跟前的人问道:“敢问大人这是做何?”
那身着小铠的一位男子反问道:“那你跑是做何呀?”
逍遥一怔,小心答道:“各位大人这样跑着马过来,小人肯定还是怕的。”
“小人?”那紫衣少年冷笑一声:“我看是个小娘子吧?”
逍遥咬牙瞪了瞪那少年,接着那少年接说向那着小铠的男子拱手说道:“就是她,昨天与通缉犯一路。”
那着小铠的男子上下将逍遥打量了一番,细看之下确实是一个女子,只是与通缉令上并不相似,身体柔弱也不像习武之人,毕竟不是一般的军人,那男子倒是客气的说道:“在下百花卫徐开。”又指了指身边另一位同样装束的人:“我的同僚周达,我们是奉王命行事,所以还请姑娘跟我们回汾县一趟。”
逍遥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期望着绍凌快来为她解围,可是她又知绍凌不善于以一胜多,又想着最好别被绍凌遇见,但有的人偏偏你是命里的缘分一般,你相着她她便一定会出现,此时哒哒的马蹄声急促急促传来,众人向远方看去,只见一黑衣女子在提着弯刀纵马而来,见对方六人毫无退缩之意,反倒气势如虹面若神佛,这样有如天降倒是让紫衣少年一行人不由携马后退,而两位百花卫似乎倒提起了兴趣,嘱咐着紫衣少年看好逍遥,两个各自取下盾牌和□□翻身下马。
百花营作战不同正规部队,与玄刀单兵对战之术也大不相同,这样的王族亲卫一般都需有以一杀十之力,而所谓的以一杀十并非一人之力对抗十人,而是十人通过严密的阵法做到以十击百,所以百花卫出行通常都是两人以上,徐开周达下马之后一人持盾在上,一人立盾在下,而两枪则是左右齐开,他们巍峨不动,似乎等着绍凌的临近。
逍遥此时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忐忑,绍凌的出现让她安心,可是这样的形式却是明显的对她不利,她只朝绍凌方向叫道:“不要管我,快跑。”
“闭嘴!”那紫衣少年提起马鞭就向逍遥打去。
这一幕被绍凌远远看在眼里,紫衣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触及到某人的逆鳞,还在逍遥跟前作威作福,自恃人多势众又有百花营在,心中难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