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们几人这般,反应过来, 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在场绝大多数人动作僵硬, 就连大脑都有些转动不过来。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如果说之前听到“圣旨到”三个字已经很震惊, 那么现在,惊吓已经无法形容他们的心情了。
这楚家小子,究竟什么来头?不是一个傻子吗?
这想法刚生出来就被自己反驳了, 笑话, 谁见过那个傻子能够被宫里的公公如此礼遇, 而那两个小子在面对公公的时候没有半点拘谨和不适,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定然不是普通的交情。
还有圣旨,这可是圣旨啊!只有与权势有关的人才有机会见到, 哦不, 有些大人为官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收到这个, 可是楚家小子他们明明只是寻常人啊。
众人越想, 越是惊诧, 想到他们曾经对楚家所做的事, 后脊发凉, 脑子快速的运转, 想着带会儿怎样讨好这些人,以便忘了他们曾经的无知。
有些人甚至祈祷着,这圣旨的内容不会是什么好事。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
如果是坏事,前来宣纸的公公就不会这般礼遇,还笑着寒暄说要讨喜酒喝。
他们复杂难耐的心情当事人不知道,即使知晓,也不过是嗤笑一声,感叹一句无知。
此时,喜宝已经恭敬的将圣旨从锦盒里面请了出来,他环顾一圈,确定众人都已经准备好,并没有出现不尊重的情况,这才缓缓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楚家儿郎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仁心仁术,心怀百姓……又有宋家小子天资聪慧,精通庶务……朕将医学院及新型医馆交予二人全权负责,以造福大兴百姓,平王贤德,竭力配合,望二人莫负圣心……钦此!”
喜宝将圣旨上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圣旨的内容不是很多,却都是对楚瑾瑜和宋驰两人的夸奖和肯定,以及期望。
“Cao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楚瑾瑜和宋驰齐齐道,圣旨上虽然没有写明两人的职位身份,但是有这份圣旨,比起
福喜将圣旨收了起来,递到楚瑾瑜面前,笑道:“两位接旨吧。”
楚瑾瑜杆件双手接过圣旨,高举于头,与宋驰一起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喜宝点头,笑道:“各位请起。”
他话落,楚瑾瑜和宋驰再次谢恩,才起身,而众人迷迷糊糊中也跟着起身。
喜宝这才笑道:“另外,二位新婚大喜,陛下还赐下不少东西。”
他话落,便有随从将礼物抬了进来,而喜宝则是开始念礼单。
楚瑾瑜和宋驰自然是立即跪下,等到喜宝念完,赶紧谢主隆恩。
的确应该谢的,在当婚当日得到皇上恩赐的,除了一些荒地特别看中的朝中勋贵大臣,一般人都不可能得到,而他们一介小老百姓却是得到了这么多的恩典,这传出去,定当是一段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佳话。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好似还身处云雾,迷迷糊糊,这楚家究竟走了什么运,成个亲居然有皇帝祝贺并且赏赐。
不敢他们怎么想,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楚家从此一飞冲天,那是搭上了通天的阶梯啊。
只是,这楚家小子什么时候医术了得了?
不是因为他与知府有关系吗?
等等,医术精湛,妙手回春!!!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吧?
听说鹊乔会上,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大夫在紧急时刻出手救下了一对母子,非但没有一尸两命,一大一小还恢复的很好,这个大夫叫什么来着?
对,就是姓楚!
不会……这么巧吧?
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
尽管他们的心情很复杂,但也有很淡定的,其中就以慧善和凌峰为最。
慧善就不用多说了,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沾染俗世的出家人,无欲无求,对于当今的很多事情也了然于心,能够着关键时刻接到圣旨也不意外。
而凌峰本来就是当事人,虽然没有想到陛下会在这个时候下发圣旨,却也明白这是早晚的事,震惊之后便明白,陛下对着两人的看中。
不,与其说是对这两人的看中,还不如说是因为对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的看中,陛下才会对两人如此重视。
如若不然,也不可能让自己放下其他事情,全权负责协助两人的工作,更不可能让喜宝大老远的跑来宣读圣旨。
除了这两人之外,很多人都激动的不能自已,别看出楚父和楚母两人面上镇定,还交代楚瑾瑜招待好众人。
喜宝赶紧道:“今天楚大夫是主角,我们都是老熟人,不碍事。”
凌峰这时也道:“伯父伯母,喜公公这里有我帮忙照顾着,你们不用担心。”
有凌峰的话,两人终有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步骤没有走完呢。
慧善平日里因为形象问题总是要端着架子,但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朝喜宝颔首,然后再次喊道:“送入洞房!”
作为兄弟团,凌峰陪着喜宝,其实喜宝很想看看他们成亲的习俗,嗯,听说有闹洞房什么的,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识过呢,有些好奇。
但即使他心痒难耐也只能在坐在原地喝茶,他代表的是皇家,不能给陛下摸黑。
而叶青城作为兄弟团,则是跟着一起去了新房。
直到离开大厅,他的心情还有些无法平静。
其实,按照他的身份并不会因为一份圣旨而激动的不能自已,他的失态完全来源于楚瑾瑜这个人。
他一直知道楚大夫很厉害,却没有想到会这般让人仰望,虽说自己作为知府家公子,也没有机会却至今没有见过万分庆幸自己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凌峰一起前来参加对方的婚礼,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将这份人脉好好的经营下去。
当然,抛开别的一切不谈,对方救了自己妻二两条命,这样的恩情,是无论如何都还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