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也无益,是时候放弃真我,戴上乖巧面具,去获得好处了,我虽然讨厌这样做,但若这是我从恶魔手中逃脱的唯一方法的话,我愿意如此。
我不再表现厌恶,这让艾琳娜欣喜若狂。我开始慢慢地提出要求,先是让牢笼变大,不只是床,这样太不方便了,我的笼子好似整个房间,外面有合金栏栅,但我在这个房间里,可以上厕所,可以坐在沙发上喝茶,可以坐在梳妆镜前打扮。
我的模样已经回复成了十八岁成年的模样,我的头发很长,正面镜子里的人影,从头到脚都有发丝相缠,眼神比以前还要淡漠,多了几分过久昏睡的朦胧,十分无神,仿佛灵魂还是不在躯壳里。
桌台上什么化妆品护肤品都有,听说大学女生都是要打扮的,所以那么多女孩子大变身。我没有上大学,将时间消耗在了特殊的员工学院。我无聊之下,一时兴起,就开始化妆,我本就不喜欢浓烈的色彩,所以第一次化妆,也不至于画个搞笑的大浓妆。
我的脸色很苍白,根本不想要上粉,只是薄薄地拂了一层樱花色的胭脂,我的纯色也淡,几乎没有血色,我用了樱花色的唇膏,粉粉嫩嫩很可爱,眼睛处用了偏浓烈的桃粉色,双眼立即明亮泛水,是整张脸最醒目的存在。睫毛膏刷了下,然后将头发稍微编织一下,换了件水蓝色的巴洛克宫廷式裙子,白银的古典欧式梳妆镜里,城下了一个中世纪吸血鬼贵族少女似的样子。
该说自己的化妆技术不错吗?每想到效果不错,都不像自己了。我啊,就是一个懒散- yin -沉的女孩,时常不修边幅,幽灵般出没,不起眼,被注意到的同时就会遭受厌恶。
或许我不该那么对艾琳娜,毕竟被人讨厌的感觉,非常糟糕。
我梳妆打扮好了,坐在黑白的蕾丝公主床便,临窗而坐,沐浴在意大利美好的阳光里,留给人逆光的剪影。
艾琳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她屏住呼吸,半天猜出声,满溢欣喜,“南、南罄是为了我而妆扮的么?是为了我吗?”
我回眸一笑,轻声说:“不然呢?”
然后她忽然捂住鼻子,急急后退,隐约看到她指缝间有血色。
后来,我告诉她,我不逃走,也逃不掉,于是我的活动范围变成了她的整个庄园,后来有可以上街了,不过必须她陪在身旁。
人们看着华丽女装的我,和男- xing -化妆扮的艾琳娜,总以为我们是情侣。这里好像不是黑手党的实力范围,而是某个专供艾琳娜隐居的欧洲小镇,十分和平,也没有人知道艾琳娜其实是黑手党Boss的妻子。
我忽然冷笑了,我这是被迫“三”了?这种感觉让我想要杀人呢。不过我还是缠着艾琳娜为好,这个世界的纲吉是希望,绝对不可以死,不可以让艾琳娜崩了。
不过,出于好奇,我问艾琳娜,她跟纲吉是否上过床。
结果他的面目十分狰狞,然后我猜,是有的,大概为了让纲吉信任,好夺取权力,而不得不为之吧?这样的表情,然我有不详的感觉。该不会因为这一层,他还是要杀纲吉吧?
最近越来越无法将他当作女人了,我不知不觉在心地用“他”来称呼了呢。可这不表示,我就喜欢他,即便是男儿,病娇也不是我所爱。我要快点行动起来了,免得他用什么方式杀掉主角。
我需要要回耳钉,我漫不经心地跟他聊起里包恩,“他可真行,一见面就抢走了我重要的东西。”
“什么?”
“一枚耳钉,是我母亲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这么说,心里没有把握他会相信。
但如果他真的如他表现的那么了解哦呜,就一定知道母亲对我而言的重要- xing -。艾琳娜总是不经意间透露出对我的了解,好像我们在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认识并且熟我,可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没有让我熟悉的地方,这令我迷惑。
果然,艾琳娜皱起眉,难得地认真起来,他在思考。
“什么样的?”
“很普通,黑色的,没有光泽,就是一枚耳钉而已。”本来做成耳钉就是为了隐藏其重要- xing -,怎么可能Kira Kira
“我去找里包恩。”他说。
他之前一定没有听说过这枚耳钉,才会丝毫不知道的样子,看来里包恩隐瞒了耳钉的存在,这样是好的。
艾琳娜很快拿回了耳钉,并且讨好地交到了我的手里,这般轻松地叫出来,看来里包恩没有多嘴。
当晚,我在艾琳娜摸到我床上的时间之前,联系了委员会,说了这次任务的情况。
诺亚导师的声音清冷,但还是听出了失望,他淡淡地说:“是么?怪不得拖了那么救。”他像是在说‘你出息啊’,令我羞愧不已。
“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不是很简单吗?”他说,“直接杀了他。”
“……”我不可能想不到过这种方法,只是不愿意去想,我刚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
“精神病毒我已经下载到你的系统里了,只要你将耳钉插入他的耳朵就行了。三日里解决把,否则你就离开委员会吧。”
最后那句话,不久是逼我保自己还是别人,考验我是圣母还是自私鬼么?我苦笑不已。
☆、耳钉
“喂——”我轻轻唤了一声。
“嗯?”将脑袋搁在我脖颈处的某人,享受地回应道。
由于我故意收敛真实想法,我和艾琳娜的关系日益密切,他晚上会睡在我的床上,白天会整日整日的抱着我,或者睡膝枕,亲昵德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但我还是没有让他扯上“- xing -”,因为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总是藏不住真实的情绪,浑身颤抖,瞳孔紧缩,杀气必- she -。他渐渐的也放弃了进一步的侵犯,表示搂搂抱抱就班组了,但总觉得早上醒来的时候,嘴唇有些疼,下面也- shi -漉漉的,好像被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