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转过身不好意思再看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木木这么好看?明明木木跟我长得差不多啊,是因为我太自恋了吗?
“呵~”穆菏俯下身,轻轻啄了一下景念安的脸颊,眼神迷离而魅惑,声音喑哑暧昧的问道:“不知公主殿下对奴家昨晚的服侍可还满意啊?”
“木木你你你.......你怎么突然亲我啊!”景念安捂着被亲的那半边脸,瞪圆了双眼看向穆菏,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怎么,我们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一下还不行?”穆菏嘴角若有若无的含着一抹笑意,暧昧不清的说。
“瞎...瞎说什么嘛,我们根本没..没有做那种事......”被调戏的小公主面色羞红。
“那我亲你你不高兴?小时候我经常亲你的,你现在不愿意让我亲了?”
“这不一样!也不是不愿意.....”小公主把被子往上拉,蒙住了自己的小脑袋,没一会儿喘不过气又探出头来,小脸憋的通红,“木木,你变坏了,你以前没有这么不正经的,这些- yín -词艳语你从哪里学的嘛.......”
“行了啦,逗你玩的,赶紧起来吧,今天我可是陪你赖了好半天的床。”穆菏笑了笑,变回了以前正经的模样,起身披上外袍,就去给景念安换衣服。
“不要你换,我自己穿......”景念安把衣服接过来,一脸自立自强的看着穆菏。
“以前不都是我跟你换吗,怎么今天不要了?”穆菏挑眉疑惑道。
“不要就是不要,我自己会穿。”景念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红了。
“念儿莫不是害羞了?好了好了,我刚才逗你玩的,你自己穿不好,还是我来吧。”穆菏温柔的笑笑,点了点景念安的额头开始帮她换衣服。
景念安只好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穆菏搓圆捏瘪。不知为什么,当穆菏的手像往常一样抚过自己的腰背时,自己觉得一
阵酥酥.痒痒的,忍不住想避开。
真是莫名其妙。
说起来景念安这几天挺忙的,忙着照顾母妃。由于有前世的记忆,所以算算日子,知道母妃也大限将至,前世母妃便是在自己十三岁时走的,自己一直觉得蹊跷,但后来发现母妃真的是病弱,没有被任何人迫害。
毕竟生在皇家,没有寻常人家母女的那般温情,但关心却不减,自己重生回到七岁,一开始为了不引人怀疑所以做出一派天真单纯的样子,十一岁后才开始渐渐显得成熟,这两年内不断的托人在宫外寻补身子的偏方哄着母妃服下,不知起没起作用。
想到这,景念安难得的有些低落,母妃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卧床已小半月有余,和前世一样,明明只是个小病,最后却......
景念安明白,有些事真的不能彻底改变,也不能强求,只能说能多讨一天是一天吧。
景念安心事重重的去自己宫里的小厨房煮红枣姜茶,打算过会给母妃送去。母妃身体弱,红枣能补气血,很适合身子弱的女人。
景念安蹲坐在小凳上,拿着蒲扇缓缓的扇着,煎药这种事她不放心给别人做,一直以来都是亲力亲为。正发着愣,忽然听见远处母妃的一个贴身小宫女念桃清脆而又急促的叫喊:“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娘娘,娘娘她.......”
景念安一惊,蒲扇从手中滑落,顾不得正在熬的红枣姜茶,提起裙子急匆匆的往母妃寝宫里赶。
第一次觉得曲折雅致的回廊是那么的费事,即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正来临的时候自己还是比预想的要难过啊。
等景念安赶到的时候莲妃正斜靠在床上,青丝如瀑,双眸定定的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穆菏正静静的立在一侧。
莲妃可谓是风华绝代了,即使眼角有了细纹也掩盖不住出尘的气质,因病而苍白的面庞更显得楚楚动人。
相比较前几天在床上完全无法起身,莲妃的状态已经是很好了,但景念安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叫做回光返照。有些年纪小的宫女没经历过生离死别,眼圈已经有点泛红了。
“穆菏,从此以后你就是凤鸾公主,名为景穆菏,念儿你不再姓景,也不再是我南苍的公主,只是公主身边的侍女,知道了吗?”莲妃支走了下人说道,看向穆菏。穆菏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念儿,还是为娘自私,你- xing -子天真单纯,不适合勾心斗角,所以我才把穆菏推了出去,也算是对我的报答。穆菏你怪我也罢,毕竟我还是想让我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念儿,荣华富贵虽好,可我更愿意你做窗外那只飞鸟。你明白吗?”
“......明白。”这一幕并不陌生,上一世也是这样的身份互换,才让木木替她做了那么多,甚至最后因为她惨遭毒手。
“念儿...你以后...要好好的。”莲妃的伸出手想去再触碰一下自己女儿的脸,却再没了力气。
景念安默然,突然跪在了床榻边,握住母妃的手抚向了自己的脸,无声痛哭。
景念安不说话,穆菏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跪在了景念安边上。
整整一下午,直到景念安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穆菏赶紧扶住她,叫了两个小宫女架着景念安,自己拖着两条酸痛的腿跟在后面。
到了景念安的寝宫,穆菏让宫女退下,自己将景念安抱到了榻上,坐在她身边。
昏睡中的景念安眉头紧皱,穆菏便一下下的给她抚平。景念安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穆菏便紧紧的握住,让她有一丝安心。
约摸有半个时辰,景念安才悠悠转醒。睁开眼满是绝望的说:“木木,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是天命,不怪你。不要难过了,娘娘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难过。而且......你还有我。”穆菏心疼不已,犹豫了半晌,还是缓缓伸出手揽住了她,内心却在纠结自己是以何种身份做出此举。是侍女,是姐姐,还是......即使没人提及,但她们之间仍然有一层身份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