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她睡得熟,没喊她。”
“小姐可不能这么惯着她,该惯出毛病来了。”
“偶尔一次。”
俩人说着话往回走,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有细细碎碎的声响,大概是绘儿醒了。
进屋一看,果真是绘儿起了,正在收拾昨晚自己睡过的地方,见丛笙进来,忙给她行礼:“绘儿未尽到守夜职责,请小姐责罚。”
丛笙在火炉边坐下,随意地回了句:“嗯,那就罚你去给我拿早膳吧,饿了。”
“是,绘儿这就去。”
绘儿起身抱了自己刚叠好的被子快步离开。彩儿也出门去给丛笙打水洗漱。
待吃过饭后,丛笙又去了公主院里,虽然昨天跟公主吵了一架,但她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去向公主打听麦子箫的消息。这过了一晚上,也许会有新的动向。
今日公主起得出奇的早,丛笙到的时候公主正在用早膳,见了她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还故意无视她。
丛笙心想,这小公主是为昨晚上的事情跟她赌气呢?
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以后麦子箫的消息她还要从公主这儿打听呢,自己的贴身保镖还是人家的人,惹火了这小公主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抱着姐姐大度,姐姐不跟你一般见识的心态,丛笙搬了凳子凑到公主身边坐下,讨好地笑着:“公主,还生我气呢?”
公主眼都没抬,冷冷地下了命令:“墨儿,把这人轰出去!”
丛笙一怔,墨儿已经上来要拽她,她赶忙摆手阻止墨儿靠近,另一手一把揪住公主的衣摆:“别别别!有话好说嘛,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冲公主发火,我那不是听到麦子箫有危险着急了吗?”
墨儿见丛笙这个厚脸皮的居然揪住了公主的衣服,也不敢硬拖,为难地等着公主发话。
丛笙见墨儿不敢动手了,这才继续跟公主套近乎:“公主,是我错了,我不对,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次?”
公主瞟她一眼,给墨儿一个眼神让墨儿退下,也没理身边死皮赖脸的丛笙,继续喝着熬得浓稠的玉米汤。
丛笙怕公主再轰她,继续揪着公主的衣摆问:“有麦子箫的消息吗?”
公主没理她,她只好回头用眼神询问墨儿,因为墨儿是公主的传话筒,有消息进来墨儿肯定知道。
墨儿见公主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老实回答道:“没有。”
丛笙有点失望,但也觉得是意料之中,这才一个晚上,没有消息也正常。
就算没有问到消息,丛笙也还是懒在这儿不走,这样有什么消息进来的时候,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只不过她在公主这儿等了一天,连午饭都在公主这儿蹭的,也没等来什么消息。
到了晚饭时间,公主已经用明晃晃嫌弃的眼神在撵人了,她觉得她要是再待下去,公主大概又要让墨儿轰她了,只能主动离开。
临走还不忘交待公主:“有什么消息,记得让墨儿也来通知我一声。”
公主没应她,她不放心,又扭头交待了墨儿一遍,得了墨儿的应允后才恹恹地回了自己院里。
西北边城,莲儿正焦急地盼着麦子箫回来。
两日前收到镇南王以清君侧为名起兵的消息,探子来报,镇南王率大军往这边来,扬言要取将军首级。
这两日全城的百姓开始撤离,将军也排兵布阵准备迎战。
只是镇南王手上本就有十二万兵权,后又以收纳流民为由大举招兵,人数大约有十万,再加上湘王手上的十万兵权,已经远超将军手上的十万兵权。
若只从人数上看,她家将军是根本没有胜算的,而且湘王和镇南王军饷粮草充足,作战物资足够支撑他们打下西北边城。
西北虽地势险峻,边城易守难攻,可也经不起三十多万大军的围剿,更何况作战物资跟有封地和西南各府支撑的湘王军没法比。
今日一早将军说要有事要办,独自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将军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密差送了信来。
那会儿她从军营的粮库领了粮食往回走,那密差神不知鬼不觉把信塞在了她提菜的竹篮里,回了府她才发现篮子里多了封写着密字的信。
这个节骨眼上收到密信,肯定是十分重要的情报,该刻不容缓地交给将军才是,偏偏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将军,只能焦急地在府里等着。
午时,将军终于回来了,莲儿将人叫到书房,把信拿出来,将收到信的过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