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团也要重新添加新人,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赵清绝终于不再逗她, 把她拦腰抱起来轻轻放进早已放好水的浴池里, “我们就是审核员。”
“那好玩!”叶向晚眼睛一亮,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做的事情非裁判莫属,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便一直逮着赵清绝问个不停,赵清绝被她问得有些吃醋,将她按在墙上激吻了一顿后,叶向晚终于老实了。
因着是葬礼, 所以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袍,头发正正经经的挽起来,再别上一大朵白色的花,叶向晚痴痴的盯着赵清绝,对方美得惊心动魄,真想一直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好藏起来。
心里有些甜,这般美的人,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沉醉于对方的美貌,叶向晚便忽略了对方望向自己时满满的柔情,那碧色的双眸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只她一个人娇柔美艳的脸蛋儿。
两人携手随着执法阁的马车出发,凝竹依旧被赶到了外面,看起来颇为可怜。
过了一周多,天气已经渐渐转暖,没了那般寒冷,想来也是明媚的春天即将来临,即使如此,叶向晚也依旧裹着厚厚的披风,显得她爱病恹恹的,让人保护欲过分旺盛。
两人接过凝竹早已准备好的花束,随着大部队缓缓前行,然后轻轻鞠躬,将花束放好,叶向晚静静的看着赵云倩的照片,一时间内心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她竟然最后是被王雅静给杀死了。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方人潮涌动的房间。
赵清绝因为有事要办,叶向晚便和凝竹一起坐在亭子里等待她,她身子累得很,根本不想再动,这也是会和赵清绝分开的原因。
她静静的吃着血族的小零食,然而没坐多久,一道熟悉的人影便上前来,叶向晚望着对方沧桑和一脸愤恨的模样,眉头皱了皱,“有事?”
“你究竟想如何?”伶卓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吼着,“你杀了我二姐,现在连我母皇也不放过,你怎么不干脆把整个血族都毁掉呢!”
“你怎么说话的呢!”凝竹立马护住叶向晚,“会不会说话,我家小姐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家,才没有做过这些事,你这屎盆子可不要乱扣!”
伶卓不理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叶向晚,叶向晚望着她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你二姐确实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伶卓信她。
叶向晚定定的望着她,确认她真的不是在演戏,才缓缓开口,“这种事,难道你自己没有调查过?”
伶卓一噎,嘴唇动了动,脸上的神情突然隐去,“有……可是……”
她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叶向晚,“我不认识她,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杀我二姐。”
“既然是你的调查结果,你应该自己有主见才对。”她这个旁人又不可能直接说,就是因为那个人与你二姐不合,所以便直接杀人□□吧?
“你把我母皇抓紧狱中,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大家都不听我的差遣,我又打不过她们。”伶卓语气里有些委屈,“你这么强大,我自然是来找你,你要收留我才行,否则……否则我就一直缠着你。”
凝竹站在旁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她怎么没发现?
叶向晚默然,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说,你可以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既然她是真心想替赵云倩复仇,那或许可以借她把王雅静解决掉,否则,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定。
“你想要什么好处?”伶卓一怔,而后反应过来,挺直了身子,“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以后你想我干什么,随便吩咐。”
叶向晚挑眉,她可不像是这般乖巧的性格。
她不说话,伶卓顿时有些急,生怕对方不帮助自己,急忙开口,“我说真的,只要你能保证我还享有如今的荣华富贵,你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有一件事。”她沉默片刻后,抬头定定的盯着伶卓,“你查的那位凶手,把我抓住带到我面前,我赐你荣华富贵,比之前更甚。”
“一言为定!”伶卓眼睛一亮,“那凶手是叫王雅静,对吧,二姐以前的手下。”
“是。”叶向晚缓缓点了点头,见她一脸愤懑,加了句,“你二姐的心脏也是给她吃掉的。”
闻言,伶卓脸上微不可察的抽搐的几下,叶向晚目光一凛。
“大胆!”伶卓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石桌应声碎掉,她讪讪的笑了笑,“那我就先离开了。”
“小姐,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凝竹皱着眉,神情颇为疑惑,“像她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就算落到这种地步,以她的性格,也万万不会向别人低头的,更何况,我们曾经还与她有过过节。”
“我知道。”抿了抿唇,叶向晚盯着已经没了伶卓身影的小道,“她是王雅静伪装的。”
“小姐?”凝竹疑惑的望向她,“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她?”
“她吸收了赵云倩的能力,凭你我的能力抓住她恐怕有些困难,等清绝回来后再说吧。”
赵清绝一回来,她便把这件事仔仔细细的说给了对方听,还叮嘱对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族人有没有出现异常,要是也被王雅静替换掉打进内部,那可就麻烦了。
赵清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之前我以为我的族人之中一直有叛徒,所以派人查了许久,直到赵云倩死掉,我手里的所有线索同时断掉我才反应过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叛徒,一切都是赵云倩利用她的能力在捣鬼。”
“以后你也稍微注意些,现在是个敏感时刻,出不得差错。”赵清绝将她带到另外的地方,赵媚此时仍旧是女皇,因此赵云倩的葬礼也办得规规矩矩,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把所有事情办完后,叶向晚打了个哈欠,仰着头望向赵清绝,“我们现在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