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越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嗓音粗哑低沉,伸手揪着祝归宁的领带,红着眼睛质问他:
“你他妈的……他妈的还知道回来啊?”
四年前,祝归宁被刺伤入院,虽然失血过多,时间拖得过久,但是好在创面不大,而且没有扎中心脏,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好歹是把人送死亡的边缘一把拉了回来。
殷山越当时坐在急救室外得到了医生对于病人脱离危险的肯定回复,整个人从极度紧绷的状态一下子放松下来,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医护人员面前。
等他再醒来之后,脑袋里面就被加塞了一段记忆,几个月以来在祝归宁身上的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只是还没等他躺在病床上想好怎么面对祝归宁,没过多久就听说了人家举家搬迁的消息。
接下来的整整两年,祝归宁无声无息地小时,杳无音讯。
直到第三年的除夕,殷山越那舍不得换的手机号码终于收到了一条短信,没头没尾,只有三个字——“新年好。”
陌生号码,没有归属地,甚至没有署名。
只是殷山越看到那三个字的一瞬间,便已经笃定了对方的身份,一下子就红了眼。
先是短信,后来是电话,再后来是微信QQ,视频……祝归宁联系他的频率很固定,每个星期两次,却就是坚持着不同殷山越见面,也不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直到今天。
殷山越牛仔裤底下的东西硬得发疼,糅合了五年的思念和爱恋,不知道已经发酵出来多少**亟待发泄。
祝归宁被他抵在门板上偏偏不知死活,非要惹火,把手从对方禁锢力道很轻的手腕底下抽,朝着那地方直奔而去,用一种挑逗的方式,极富有暗示x_ing地摸了一把对方的兄弟。
“有没有过别人?”祝归宁凑过去,在殷山越的耳边轻轻喘气,自己整个人贴上去,扭腰摆胯,浪得就快要出水,在男人身上四处点火。
“废话。”有个几把,殷山越心想。
可他存了心要惩罚他,咬了一口祝归宁的颈侧,舌尖在齿痕上面舔了舔:“我是个x_ing/功能健全的成年男人,你不给我上,还不让我找别人卸货?”
祝归宁像是从来没有预想过殷山越会给出来这样的答案,瞳孔瞬间紧缩,整个人从原本沉浸与重逢喜悦与爱人亲昵的氛围中惊醒,满脸不可置信。
祝归宁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搭在殷山越肩膀上的手指紧了紧,脸色从潮红到苍白,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是啊,上辈子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对方的事情,只不过一道不致命的伤口,又怎么还得清楚呢?
这次回来,除了要扶持灵海这边的公司,更是存的什么心思,只有祝归宁自己知道。
是他太自私,因为自己心里过不去的坎,两年以来便完全拒绝两个人的真正接触,只愿意在电话和视频的时候给男人一些甜头。
又怎么能够去责怪对方不忠,与自己表面亲热的同时,背地不知道有几个知冷知热的情人呢?
这一切,都是他祝归宁活该……而已。
隔着镜片,殷山越看到对方慢慢垂下了眼睛,可怜巴巴的,又很落寞:“……这样啊。”随即笑得很勉强,嘴角泛着苦涩:“我理解的。”
“你,你是有这样做的权利的。”祝归宁轻轻地贴上去,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对方的颈侧:“我这次回来做过准备,之前的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所以无论你想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不爱我也可以,只拿我来泄欲也可以,还是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没关系,我,我不会当小三……”祝归宁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鼻音很重:“等你结婚了,记得给我发一份请柬,好不好?”
“你他妈的真是……”殷山越呼吸一窒,看着祝归宁伏低做小的样子心里一阵憋闷,恨恨道:“我瞎几把骗你的你都信啊?”
殷山越把人从肩头上面扯起来,摘了祝归宁的眼镜,用自己带着老茧的拇指擦过祝归宁的眼角,想要擦掉他的泪。
只可惜入手一片干燥,殷山越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人眼底闪烁着偷笑的狡黠的光,耳边响起祝归宁的声音:“信的。”
殷山越又气又好笑,这才知道自己永远别想斗过这个小狐狸精。
两个人对视几秒,吻成一团,动手动脚地拉扯起来对方的衣服领口,架势凶猛,就跟打架一样,宣泄着对于彼此的累积了长达四年的爱恋和思念。
……
两个人酣畅淋漓地在床上打了一架,以祝归宁被殷山越压在身子底下欺负得美目含泪,喘息连连告终。
殷山越吃得饱足,靠在床上抽事后烟,手指抚摸着对方身后的伤疤,粗声粗气地问:“来灵海了,以后还走不走?”
祝归宁被他抱在怀里,头发凌乱,睫羽垂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片y-in影,视线因为缺少了眼镜的帮助而变得迷离又迷糊,显得他整个人乖顺驯服:“暂时不走。”
“暂时?”殷山越挑了挑眉,捏起祝归宁尖尖的下巴,朝着不听话的爱人脸上吐了一口烟,故作威胁:“你再说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