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全黑了,轿车仍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着,眼前除了一个又一个弯道,并不能看到目的地。
祝归宁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来殷山越给他准备的零食,从里面挑出来一颗榛仁巧克力,伸过手给人喂了一口。
递上去开好盖子的矿泉水,祝归宁问道:“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啊?”
殷山越一路上快被祝归宁的眼神盯得起火,咽下去巧克力,喉头耸动几下,哑声道:“快了。”
又过了半小时,黑色的小轿车才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里。
两个人打开车门,把行李从后座拿下来,一转身才发现路边杵着一个落地式的广告牌,“XXX农家乐”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地印在灯箱上面,在浓墨似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耀眼。
“吕庆他大伯最近在山里开了家新农庄,还没正式开放,请咱两过来泡温泉,说是提前体验体验。”殷山越伸手抹了一把祝归宁嘴角吃剩下的巧克力碎屑,拉起来青年的左手,朝着农庄的方向迈开步子:“走吧,先进去。”
祝归宁的体温本就偏低,山顶的温度又比山下县城还要低几度,殷山越跟他十指相扣,掌心的高热便显得格外滚烫。
祝归宁低下头,盯着两人交扣的手指,很乖地说:“好哦。”
农庄其实没有修建在公路旁,下了车,要想进门,两个人还要沿着碎石子路往里再走一段路。
等到两个人走进真正的大门口,才被告知吕庆的大伯今天出去进货了,恰好不在家,是老板娘和老板的小女儿接待的两个人。
还没开业,因此农庄里没什么人,寒暄过后,老板娘将两个人带到一栋单独的木屋旁,把今晚房间的钥匙给了殷山越,让他们有问题可以用房间的固定电话联系总台或者直接发微信。
交代好其他细节,老板娘便和服务员一起离开了。
农庄建在山里,整个山头都被大手笔地承包了下来,因此两栋独立木屋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加上夜深,山林之间十分安静,很容易给人造成全世界只有他们两的错觉。
木屋修建成了小别墅的样式,后面带着一个四五平方米的温泉池子,泉水面上冒着蒸腾的热气,明显提前收拾过,上面甚至还飘着零星的几点玫瑰花瓣。
祝归宁望着透出来暖黄色灯光的飘窗,还有咕嘟冒泡的温泉水,眨眨眼,看着满脸痞笑的殷山越,心底一片了然。
两个人把东西放进房间里,稍微收拾了一下,祝归宁便从床上服务员准备好的两套浴衣里面挑了一件,走进浴室。
没过多久,祝归宁从浴室里换衣服出来,手里握着一根腰带,那腰带勾勾缠缠的,还打了两个结。
青年看了一眼瘫在大床上的殷山越,皱着眉,很为难似的小声道:“我不会……帮我弄一下这个。”
浴衣的款式是老板家里学美术的小女儿亲自设计的,祝归宁手笨,不太会弄,搞得衣服乱七八糟的不说,甚至露出一大片胸膛,看起来十分诱人。
殷山越眼前一亮,不放过任何一个耍流氓的机会,从床上坐起来,牵着祝归宁的手,往自己怀里揽:“行啊,叫声老公,叫了我就帮你‘弄’。”
祝归宁被他突然拽了一把, 脚下一时不稳,打了个晃儿便摔进了殷山越怀里。
他抬起头,眼神闪烁几下,顶着殷山越眼底明晃晃的调笑,几乎没多加什么考虑便立刻毫无心理负担地喊了一句:“老公。”
这一声不得了,叫完以后便被殷山越搂在怀里,反压在床上啃了好几下。
殷山越亲够了,直接裸着上半身,踢开温泉前面的篱笆们,把祝归宁连人带衣服抱下水。
温泉池修建成了残月的形状,四周铺着一圈鹅卵石作为缓冲,泉水清澈,玫瑰花瓣被水流冲击着不断旋转。
夏夜的深山充斥着蝉鸣,偶尔几声鸟叫,很快湮没在密林枝叶的摩挲当中。
池水流动的速度十分迟缓,蒸腾的雾气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暧昧又朦胧。
殷山越用自己的手臂揽着祝归宁的一把细腰,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池子边缘向内延伸出来的阶台上。
握起来祝归宁细瘦的腕子,殷山越用自己的手指量了量,不满意道:“吃这么多也没见长点肉,饭都吃到哪儿去了?”
殷山越空着的左手隔着浴衣捏了一把祝归宁的屁股,把人往上颠了颠,啧了一声:“还是太轻。”
祝归宁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白皙的脸颊被蒸腾的热气熏得发红,故意吻上殷山越,堵他的嘴:“我不知道。”
殷山越乐了,掬起一捧热水,淋在小狐狸精的胸膛:“不知道啊?”
“行,看来是老公不够努力,没喂饱你。”
祝归宁被他拿荤话调侃,倒是一点都不害臊,还恬不知耻地附和:“是。”
祝归宁穿着的浴衣被温泉水淋s-hi,下摆的布料像是温热的舌,沿着两个人的皮肤攀附上去,结结实实地舔了一大口。
青年挺直了脊背坐在殷山越的大腿上,伸长手臂从池边的摆着的小木盘上面拿过来一小杯青梅酒,自己喝了一口,咂咂嘴,觉得味道不错,顺手把剩下地递到了男人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