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看着她摇了摇头，“阿珩，我不喜喝酒。”
“龙儿，你这般可太无趣了，还是与我喝一杯罢！”燕珩走了进来，没有坐下反而伸手拉住了小龙女的手腕，用力将她拉了起来，“走，我们去清庭。”
小龙女无奈起身，却没有挣脱她的手，她的心意她怎么会不懂，“阿珩。”
“龙儿，谢谢你总是纵容我的任- xing -。”燕珩回头，眼里水光流动，随后展颜一笑，“谢谢你。”谢谢你给予的温柔，明明是我该安慰你的，反过来却是你一直在纵容。
小龙女静静的看着她，却没有再说话，良久才点了点头。
清庭是紫苑居的一个小亭子，建在莲花湖中央，取蜻蜓点水之意，乃是紫苑居的前主人建的，至今也有几十载了，曾经的屋檐棱角已经被打磨得很光滑了，夜色渐深时，月光轻洒，在光滑处微微反光。
燕珩认真的煮着酒，过了一会儿，倒了一杯递给小龙女，微微侧头的姿态仿佛已经有了醉意，“龙儿，喝喝看。”
小龙女伸手接过，端起来放在鼻尖处轻嗅了一下，而后秀眉微蹙，欲将酒杯放下，燕珩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龙儿，酒只有品尝过才能知道滋味。”燕珩说着松了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双指夹着酒杯轻轻摇晃，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双好看的眼眸也同样染上了笑意，“第一次你若是觉得苦，第二次再喝便会好了。”
酒，正如我思念你，不过是一种□□。
小龙女轻举酒杯靠近唇边，看了一眼燕珩后仰头喝下了杯中酒，还未来得及放下酒杯，一股酒气直冲脑门，让她觉得有点晕。
“阿珩，这是甚么酒？”小龙女轻扶了扶额头，那晕眩感才稍微好了一些。
“这是桂花酿啊！只不过是我自己准备的罢了！”燕珩轻笑出声，看着小龙女的醉态，眼里划过一丝什么，随后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湖面上倒映出那一汪清月，微风拂过，只会荡起淡淡的涟漪，明月随着涟漪波动几下，又再度合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亮光。
月是当时月，人呢？
“龙儿，可是醉了么？”燕珩半撑着脑袋看着半趴在桌面上的人。
“呵，不曾。”小龙女微微抬眸，醉眼朦胧，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白得透明的肌肤因为醉意而染上了些许红晕，向来清冷的眉目仿佛带上了一丝妩媚。
美人一笑倾人城，大抵便是如此罢！
“龙儿。”
小龙女朦胧中好像听到了一声呼唤，她抬头眯了眯眼，眼前的虚影逐渐清晰，露出了那人那双墨黑色的眼眸，还有那红润的薄唇。
苒儿，你……回来了。
半抬起的手触摸到眼前的人时，人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双含笑的眼眸也不见了，小龙女迷茫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还有一丝委屈。
你忘了么？
你说过的都是骗我的么？
苒儿……
燕珩轻声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轻抚了抚她散落的发丝。
“若是难过，便哭出来好了。”
小龙女抬头，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带着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她的情绪。
“不，我不能。”
燕珩瞪大眼睛，片刻的失态后极快的掩饰了过去，扬起嘴角笑了笑，“好，我懂了。”
东方不败躺在屋顶上，失神的看着那轮明月，熟悉又陌生。
翻身坐起，酒壶悬空倒下，酒水落入口中，带着浓重的酒气，喉咙滚动，就这样消失在唇齿间，不余一滴。
上一次……还是令狐冲，呵。
嘴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眼眸有些雾气，眉宇间柔和了许多，刚欲放下酒壶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东方不败幽幽地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看了看夜空，一颗星星一闪一闪的格外引人注目。
下一刻，一道黑影突然笼罩住了她的视线，遮住了那颗星，墨黑色的眼眸里倒映出那背光的身影，还有刀锋上凌厉的冷光。
紫色身影一闪而过，随后落在亭子里，一头银发极为耀眼，来人看着趴在桌子上醉意明显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燕珩时带着一丝不悦。
燕珩挑了挑眉，“怎么？心疼了？”
“下不为例。”紫衣说着便走过去扶起小龙女，闻着她身上的酒气，紧皱着眉头，“姑娘，我带你回去休息罢！”
小龙女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似乎在那略显别扭的温和的声音里分辨出了对方是谁，没有推开她的手，却也没有靠着她，“紫衣。”
“先做休息！”
“她呢！”
“不曾。”
简短的话语，却不是俩人第一次这样的对话。
她？
从什么时候起，你的世界已然默认了她，如若知道会如此，我绝不让她进入你的世界。
紫衣微低眼眸，遮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她其实是很欣赏时苒的，不然不会允许她们变得如此亲密，她仅仅从未考虑过，时苒会脱离她的视线，对小龙女造成伤害。
如若她多考虑一点，如若她不那么自信……
龙儿，我会把她还给你。
“紫衣。”
紫衣抬眸看向她，小龙女微微侧头，像个孩童般伸手戳了戳她的唇角，然后轻笑了起来。
她注视着小龙女，任由她的动作，随后也跟着轻笑出声。
她的龙儿，她的姑娘，真的变了好多好多。
那个人，在天之灵，看到了应该会很开心罢！
我答应你的事，从未忘记，
你看到了么？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