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察觉到乐文瑶的目光,眨了下清亮的眸子,“那靠什么?”
“靠实力。”
“……”白镜觉得这个笑话有点冷。
……
玄洛来到桑邪所在的房间里,听见了无葵的描述,眉头还没皱起,独葵特地强调,已经通知姜尤了。却不曾想桑邪在旁边,有意无意的添了几滴油加了几勺醋。听到那些揣测和分析,玄洛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朝着最后一间房走去。
就关门的沉重声,四个人都觉得不太妙。
苏秧看向一脸看戏的桑邪,敛眉道:“你这么说真的没事吗?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如果不是小主人定力够好,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那个坏女人的身手不差,看来也不简单。”无葵十分庆幸和独葵去的及时,晚一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总感觉那个女人对小主人不仅仅是占有,她好像……知道什么。”独葵紧锁着眉头,凭着直觉言道。
“知道什么?”苏秧有些听不懂了,“难道她……不仅仅想……”
“交给玄洛去处理。”桑邪打断了她们的胡思乱想,看向苏秧接话道:“别小看了武阳公主,她若这么容易就当真或者生气,就不是和我跟雅斗了这么多年,还频频占上风的公主殿下了。”
听着桑邪这番话,三个人不约而同:“……”
……
玄洛来到最后一间房,开门进去并没有开灯,在绝对的漆黑中,盯着侧躺在床上的身影,淡道:“既然醒了,谈谈条件吧。”
一声清脆的冷笑过后,女子缓慢的撑起身体,转向玄洛,“你果然不是人,这么多年,你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特别是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记得。”
“你虽然变了样子,本质却没变。”玄洛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你我,彼此彼此。”
“你!”女人瞪着眼睛,如果不是她的力量被那两个丫头给封了,她恨不得拼一死,也要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抽筋扒皮,“是你不让我好过,我怎能让你好过!”
“你如何过,如何活,这些都与我无关,莫要在此事上硬要与我扯上关系。我只想知道,是谁把你变的不人不鬼?这个人,我想不是沐笛,他没这个能耐。”玄洛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身体微微后仰,抬起大长腿与另一条腿重叠而坐,看着罗晓娟,不急不慢道:“你一直在监视浅言的转世?察觉她倾慕学姐莫裴,就想办法占了她的肉身?”
女人:“……”
“却不曾想任何事都有一定的代价,原来万文复早已倾慕莫裴许久,被你取而代之后就接到NOTE的任务嫁给万家,为了离开浅言,不得已说出那些所谓的童话故事。”通过她的反应,玄洛已经有了答案,搓搓手指,双眸微眯,“后来……帮NOTE处理码头走私,杀人放火,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不仅如此,你发现你离浅言的世界越来越远,毕竟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才想方设法脱离NOTE,再次找到了帮你转移魂体的人。”
女人:“……”
“因此我可以确认,沐笛和这个人的关系,也属合作关系,他不归沐笛管。”玄洛身体前倾,“所以……这一次的代价是什么?”
“别以为……”女人咬牙,“你真的了解这一切。”
“放心,我就算了解也没有半点兴趣,但你惹到了不应该惹的人,在我眼里就另当别论了。”玄洛站起身走到窗台,拉开纱帘让整个月光透进屋子里,转身直直的看向这个女人,“既然你不肯说代价,那我换个问题,给你这情降的人,到底是谁?现如今,在哪里?”
女人看着这双浅蓝色的眸子,神色先是愣住,随后释然一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在你之前先找到了她,不管何时,她都……”话音未落,身体突然被一股气力袭击,从床上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这样大的动作,房间内却没有一点响动,果然这个女人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虽然……”玄洛迈着步子,朝着这个身影一步步走去,“我并不在乎这些,但我会生气,莫要因此丢了你好不容易求来的- xing -命。”
女人嘴角流着血,闷咳两声,挑起眉梢,“你真的不介意?”
“那时她还年轻,遇人不淑再正常不过,何况……还是你这般心机叵测之人。”玄洛沉了下眉,显然没了刚才的耐心,“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懒得与你周旋。”
女人见玄洛转身要离开,冷哼道:“不管你用任何计谋,我都不会坦白。”
“你无须坦白,我来这里只是确认你是不是我挚友所寻之人,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个要死不死,要活却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玄洛浅蓝的眸子恢复黝黑,开启那扇门,泄出一道昏黄的暖光,侧目道:“对你,我实在懒得脏了自己的手,好自为之。”
女人盯着这扇被紧闭的门,猛咳两声,屈身缩到角落里,望着窗外的圆月,想伸手去触碰,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水中捞月,就算想尽办法等到了全新的她,还是因为本- xing -的关系,再次失去了她。
不过她一想到自己有今天,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黑漆的房间里,飘出了渗人的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