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更担心那个孩子,一点都不累。”
“可是我累了,去洗把脸,来陪我躺下了,好吗?”玄洛说着端坐在榻沿边,手掌轻轻的拍了拍身边,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无奈一笑,真是服了她的- xing -格了,对着浅言只张嘴不发声的吐出了四个字,“隔墙有耳。”
反应过来的浅言,直接去洗了把脸,躺了过去,瞪大眼睛小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总感觉,在她和白镜拯救那小孩子期间,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玄洛挪到里面,见浅言躺进来,伸手将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温言道:“屋内虽然不及外面冷,不过到了夜里,温度会急剧下降,莫要生病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浅言凑近了几分,闻着玄洛身上的清香,特别是她现在穿着背心,精美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就这样出现在眼前,简直就是扰乱视线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后移了些,错开目光小声问:“难道真的有家暴?”
玄洛歪着头将浅言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凑过去直接将浅言揽入怀里,感受脸上越来越热,才轻轻抵在耳边,伴随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
与之惊讶的不仅仅是她,还有隔壁的白镜。
白镜眉头皱的可深,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大欺小的存在,算什么东西呀。
“苏姐姐,玄洛可说我们要怎么做?”
苏秧倾身过去,小声在白镜耳边,把玄洛的安排说出来。
白镜灵动的眸子,听着玄洛的安排,抿了抿唇,看着那个医疗箱,“放心,这个就交给我。”
苏秧见她这副样子,拿过两个人换下的衬衫,放在盆里浸泡着,准备手洗出来,抬头问:“小镜,为什么身为法医,会救那个孩子呢?”
“苏姐姐,这衣服脏了就不要洗了,我们不是还……”
“这衣服只是脏了,又不是破了。”没等白镜说完,苏秧接过话,“以后不管是生活还是过日子,都需要自己打算,怎么可以随意破费?”
听见这话,白镜扬起嘴角,“以后?”
苏秧从包里拿出袋装的洗衣液倒入盆里,搅拌均匀,轻轻的甩了甩手,用毛巾擦干,刚想起身回看这个不老实回答话题的人,没想到直接被白镜抱在怀里。
两张脸凑的极近。
苏秧面上一热。
“苏姐姐,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装病害我担心,你现在可是学坏了。”白镜说着,眸子又亮了一分,“还有,苏姐姐想和我有以后吗?”
本来还想反驳一下,但听见后面的话,苏秧琢磨了一下,反问道:“小镜不想?”
“我当然想了。”白镜轻轻啄了一下苏秧的鼻尖,“你不知道我对人多挑剔,自身的- xing -格有多难伺候,难得遇见个自己喜欢的人,又不嫌弃我的,当然要珍惜了。”
论没正经起来,苏秧肯定不及她,抬手捧住白镜,让她直视自己,“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有办法救的了那个孩子?”
“因为在当法医之前,我是一个心外科医生呀。”白镜很是自豪的眯起眼睛,“苏姐姐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
“是有点奇怪,小镜,那你为什么要当法医?”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苏姐姐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白镜握住苏秧的冰凉的手,扣在自己腰上,“就我当法医这件事,你想问多久了?”
苏秧直视白镜的桃花眼,实话实说,“第一次遇见你,就想知道了。”
白镜唇边突然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没打算隐瞒她,轻声道:“我之所以选择当法医,是因为我不喜欢约束,也没的选。”
“约束?”
“现在的医院多现实呀,救死扶伤那是大学课本里的东西。”白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那个时候还是实习医生,跟着学习的专科医生是Z市的一把手,特别有名的外科医生张茗辛,你也听说过她的名字吧?”
苏秧想了一下,确实觉得耳熟。
“我只实习了三个月,就辞职不干了,所以小言都不知道我在医院呆过。”白镜长出了一口气,张开自己的双手,对着苏秧示意道:“毕业的宣誓,是为了拯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因为钱多,声望高,有背景就可以随意插队。”
苏秧:“……”
“是人都怕死,不能因为你有钱,就可以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吧?”白镜越说声音越冷,“在我迷茫的时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唐奶奶,她和我说,救人也分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当医生,人终有一死,不如去做一个没有约束的工作,不用担心对方的背景。”
“法医?”
“没错。”
听见答案的苏秧倾身抱住白镜,她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总感觉白镜做出这个选择,其实她内心很难过。
从她救那个孩子的过程可以看的出,与其帮死人找说法,不如去挽救一个生命来的热血沸腾。
“苏姐姐?”白镜见她这幅样子,微微一笑,“我没事,一开始我也不习惯当法医,不过经我的手,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那一刻开始,我找到了法医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