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那个票据为什么会放在资料里,是在这里交换过什么信息?还是不小心掉落?委托中介我能理解,又为什么特地强调不让换名字呢?”浅言用渗透法的逻辑层层分析,手指搓着白瓷杯的边沿,抬眉道:“我想先回一趟警局。”
“你想调查之前老板的资料?”
“对。”
两个人没有多呆,咖啡和红茶才过半,就结账离开了。
姜尤收拾完桌子,听见门铃声,是刚才离开又折返回来的人,眉梢微挑,“见你家警官害羞了?”
玄洛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难怪灵雨不理你,我也想不理你。”
姜尤沉了沉眉,不以为然道:“我和她的问题,取决于我自身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解决办法,所以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玄洛又坐回刚刚的位置,虽然右手掌没了那红线,还是忍不住去搓一搓,“到底是什么问题,看看我可不可以帮帮忙。”
“你就别- cao -心我们的事了。”姜尤把杯子放进水池里,帮玄洛重新倒了一杯她喜欢的红茶,“我刚还想介绍你们认识,你倒好,真不给面子。”
“你也说了,让我不要- cao -心你们的事,至于我的事,你也不许太过- cao -心。”玄洛面无表情的品着眼前的香茶,“你明知这里和z市的咖啡馆,是用我的化名所租,是为了找她,这下倒好,她去了警局去查,自然会查到夜溟。”
“放心,她们什么都查不到,何况夜溟是你的化名又不是你本名,你在担心什么?”姜尤说着,又拿出一碟糕点,放在玄洛面前,“你最喜欢吃的。”
“纸包不住火,她总有一天会知道‘沙旅’的负责人是夜溟,而夜溟就是我。”玄洛捏起一块儿糕点含在口中,细细品着,沉了下眉,“现在的东西当真没有以往的好吃,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有劳。”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回z市。”玄洛端起茶杯,却不饮,“以她执拗的- xing -格,如果这个案子一直无果,我肯定她会下那个墓,我不能不管。”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姜尤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会让你有事,何况有些事我也需要面对了。”
“那这里呢?”
“继续委托给中介,名字不变,如何?”
玄洛没有言语,只是两个茶杯碰撞到了一起。
……
就如姜尤所料,有关殊途咖啡馆后三年的所有资料都没有,这家店就好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但是这三年的信息却又十分清楚,这让浅言和白镜也没了办法。
“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这么奇怪呢?”回到酒店的白镜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g市,“感觉任何城市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运行规则,有一些灰色地带就连我们……也没办法了解。”
“不仅仅是这件事,从莫裴的案子开始,再到龙彪的案子,有很多地方都不对。”浅言坐在对面,表情十分严肃的望着窗外,刚才在局里调查殊途咖啡馆前老板资料时,顺便去了档案室查看龙彪案子的文档,一想到内容,她英气的眉心皱了皱,“有关龙彪案子的报告,包括老鹰给我的弹道报告,龙彪的人都死于自己的子弹,但是枪都在他们自己手里,而当时我的人全在外面,从第一枪和第二次开枪的间隔,只有三秒……”
白镜顺着浅言的推测,在脑子过了一遍,并用手当枪对着自己的眉心,测量枪械距离,再回想死者照片里,眉心表皮外翻的程度,摇了摇头,“这并不符合逻辑,近距离开枪表皮外翻会更深一些,显然开枪人至少距离死者五米以外,除非在你身后有十几个人,拿着他们的枪- she -杀后再放在死者手里。”
“我可以肯定,当时就我自己。”这是浅言最想不通的地方,“他们听见枪声就直接过来了,从外面到案发地不到三分钟,如果我身后真的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丝线索都没有,就连龙彪都找不到。”
“难怪你的人看你都有些畏惧。”白镜内心的惊讶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转言道:“如果龙彪并没有逃跑,就在现场,那可以说是尸骨无存,只剩下一滩污血。”
浅言起身从酒店的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白镜。
白镜见她一条手臂吊着,起身帮她打开一瓶,递给她道:“你之前因为头部中枪吃了很多药,现在普通的伤口愈合的比正常人要慢,这一枪估计要很久才好了,最近千万别在让伤口裂开了,知道了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医生。”浅言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我打算回去重新整理一下这些案子。”
白镜对于自己是不是医生并不是很在乎,回坐沙发上拧开自己那瓶,挑挑眉梢,“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莫裴老公那边调查的结果,你知道多少?”
“没结果,事发时他确实在国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白镜抿了一口矿泉水,放在桌子上,“而且两个人的感情对外宣称也很好,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莫裴本打算下周去找万文复,顺便一趟欧洲行过周年纪念日。”
“纪念日?”浅言目光微疑,直视白镜,一字一句地道:“是这个月吗?”
白镜回忆浅言第二次喝醉的时间,眨了下眼睛,闪过一道光彩,“我记得你那次喝醉穿的跟个熊一样,这个男人果然有问题,纪念日都能记错,可是警方有查,莫裴确实定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