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留下来陪苏秧,你们先回去吧。”白镜瞥了眼玄洛没有表情的脸,压低声音道:“问题留着,下次问你。”
玄洛把酒壶推到白镜面前,微笑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会再有下次。”
就在白镜不服气鼓着嘴巴的同时,玄洛已经离开了平台,来到浅言跟前,道:“我们走吧。”
浅言点点头,对着白镜轻唤道:“白白,那我们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白镜冷冷的“哦”了一声,没表情的坐在平台上,瞥了眼那壶酒,倒在杯子里一口饮进后,望向苏秧所在的那扇窗子,有些出神。
好听的手机铃声响起,盯着伊芷宣的名字,白镜等了等才接通:“大嫂,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不是说今天和父亲去医院吗?”伊芷宣声音微沉,“可佣人说你昨夜很晚就出去了,一天都没回来,我这个做大嫂的,有权知道你的行踪。”
“这个家我本来就不喜欢,何况现在还有你在,当然能走就走了。”白镜仰头望着好看的月色,“今天没去医院是因为有个案子,需要我处理。”
伊芷宣淡淡的“哦?”了一声,“是什么案子,竟比苏小姐的父亲还重要。”
“她父亲有李家在能有什么事?我向来以工作为主,还没谁可以影响我的工作。”白镜抿了口酒,“难道这一点,大嫂还不了解我吗?”
话筒里安静了三秒,才传来伊芷宣清冷的声音,“镜镜,你不知道苏小姐的父亲今天伤病不治已经没救了吗?”
“什么?”白镜面无表情的惊讶道:“怎么可能,苏伯伯的病例我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我第一时间通知的是邵储,不过邵储联系不到苏小姐,我还以为……”
“大嫂以为什么?”白镜望着那扇窗子,冷冷的接过话,“吃过一次教训还不够吗?我是不可能……再在自己未来嫂子身上打主意了,如果二哥联系上了苏小姐,麻烦大嫂告诉我一声,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帮忙。”
“你在哪里,喝酒了?”
“我在想今天的案子,喝酒有助于我思考。”白镜故意把酒壶放的声响些,懒懒道:“好了大嫂,你去关心我未来的二嫂吧。”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风格?”白镜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带着几分醉意,“大嫂,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人想伤害苏家的人,我二哥一看就是短命相,我最怕死了,能躲还不躲开吗?”
“……镜镜,你在说什么?”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墓还是少接触,我人是进去了,没错……但是我却不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我醒来就在三号台的直升机上,你说……恐怖不恐怖,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我现在可知道了。”白镜打了个酒气,深吸一口气,“更别提是苏秧了,她可是比我还要晚醒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敢肯定……下一个就是我。”
不等手机里再传出什么声音,白镜果断的挂了,看着黑屏的手机,再看着那扇紧闭的窗子,好看的眉头紧蹙起来。
不管玄洛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她都会一试。
伊芷宣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沉了下眉,拨出个号码,“弦,这件事莫要在她们身上下功夫了。”
“哦?为何?”
“没有必要闹的太大,已经死了个考古学院的院长,她女儿接受调查回答的问题我看了,没有破绽。”伊芷宣抿了下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通知沐笛,调查一下三号台,我怀疑三号台和沙旅有关。”
听见沙旅二字,电话里的声音立即精神了几分,“当真?”
“直觉。”
“你的直觉向来很准,那最近我们暂时消停一下,折磨个丫头确实无趣的很,既然她父亲已经死了……”电话那边顿了顿,“算了,我会通知沐笛。”
“再联系。”
“嗯,再联系。”
……
走出幽兰咖啡馆的两个人,浅言站在路口旁刚想伸手打车,却被玄洛拦住。
“这里离家并不远,你看今晚月色如此好看,走回去可好?”
“走回去?”浅言眨了下眼睛,“这里离家里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不累吗?”
“那就等走累了,我们再打车。”
浅言见玄洛如此有兴致,望着朦胧的月色,确实好多年没有散步了,“那走吧,正好朝着月亮的位置走。”
两个人肩并肩没有言语的走着,夜晚的凉风吹过衣衫,发丝,拂过**在外的肌肤。
对于浅言来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慢节奏的生活了,仿佛身边的女子有一种魔力,总能给她一种道不明的安逸感。
如果空气可以再新鲜些,就更好了。
“对了。”浅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我去找你们,怎么感觉白白心情不是很好,你们在聊什么。”
“白小姐和我说了一些她目前面临的苦恼。”玄洛瞥了浅言一眼,“还有……你小时候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