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乘VIP电梯一个人直达十七层,当电梯门打开时,白镜戴着墨镜径直朝着会场走去,并在人群里第一眼就锁定了她要找的人。
什么叫落落大方,文静优雅,眼前身着水蓝色礼服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酒会里的音乐是白镜喜欢的古典乐,她踩着节奏迈着步子,随手拿过服务生托盘上的鸡尾酒,走路带风的朝着一个终点走过去。
“这位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一个中年男人,抢在白镜之前站在了苏秧旁边,问道。
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苏秧听见这话,礼貌的摇了摇头,“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呀,我可以教你。”男人不依不饶道,“要不我们喝酒?”
没等苏秧再言,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刘叔叔,我怎么不知道您还会教人跳舞呀?”
苏秧顺着声音看见了站在眼前的身影,文静的眉目间微蹙了下。
中年男人也没想到会遇见- xing -格直率的白镜,面色尴尬一笑,“小镜你怎么来了,你哥可没说你今天要来。”
“我来接我朋友的,要不下次,我陪您跳?”白镜摘掉墨镜,笑容甜美道。
“你这丫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男人找个理由转身离开了。
白镜随手戴上墨镜瞥了眼老色狼的背影,回看面前水蓝色的小绵羊,把手里的鸡尾酒放在苏秧面前,下巴微扬,“我哥呢?”
苏秧闻声帮她四下寻找,“你来找他吗?刚才他……还在。”
“我没事找他做什么,我来这里,是找你。”白镜说完沉了下眉,“我们走,我有话和你说。”
苏秧站在原地,目光迟疑的打量着白镜,因为戴着墨镜的缘故,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有些事确实需要些距离和时间想清楚,瞥了眼面前的鸡尾酒,苏秧轻抿了一口,“小镜,我目前……”
“什么都别说,我们出去说。”
没等苏秧回应,就听见李邵储打趣的声音,“呦,这是哪阵风吹来了我请都请不来的妹妹呀。”
白镜哪怕穿着一身小西服,气质也不输给在场穿着礼服的那些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转身推了下墨镜,“我来这里是找我的朋友,不请自来还望二哥多多包涵。”
这就是李邵储这么多年拿白镜最没辙的一点,不管自己怎么嘲讽这个妹妹,白镜始终语气温和,最要的是她虚伪的笑容,就像现在。
“苏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宾,自然不能跟你离开,稍后参加完酒会,我会亲自送她回去的,妹妹就别担心了。”李邵储看了眼白镜身后的苏秧,绅士一笑,“何况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二哥所言极是,但今天我可能没办法给二哥这个面子,你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向父亲告状,他最爱听这些了。”白镜后退一步,直接牵起苏秧的手,下巴微扬,“我有很重要的事找苏小姐,先走了。”
苏秧盯着白镜严肃的侧颜,唇角微抿。
“白镜!”李邵储上前一步拦住白镜,角落里的动静,引来了一些人的关注,压低声音道:“你别以为父亲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白镜瞥了眼周围的人,笑容更甚,“二哥好小气,就跟你借一会儿二嫂帮我看看衣服而已,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一会儿不见死不了人的。”
听见这番话让李邵储面色僵冷,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有些尴尬的看向白镜。这丫头不是不清楚,因为苏满承的死,这门婚事父亲已经不认了,居然敢在媒体面前说出这些话。
白镜没等李邵储反应,直接拉着苏秧离开了人群,准时十五分钟内回到了车旁,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的保安和值班经理,微笑道:“辛苦了,谢谢。”
“三小姐说的什么话。”值班经理殷勤的上前帮白镜开车门。
白镜先拉开副驾驶的门,看向苏秧,拿出招牌式的微笑,“苏姐姐给我点面子,你要在这里拒绝我的话,传出去对我可不太好哦。”
没办法的苏秧撩起裙子,钻进了车里,白镜微笑的关上门,开车离开。
天空被乌云遮盖,- yin -气沉沉的,白色的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驶向苏秧家,安静的车内环境,放着优美的古典乐,可两个人就像第一次见面,毫无话题交流。直到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白镜熄火解开安全带,她发现苏秧一直闷头坐着,一动不动。
“苏秧?”白镜沉了下眉,以为她生气了,抿了抿唇,“你要是生我气,就直接告诉我,别让我猜好吗?”
就在此时,突然下起一阵大雨,淋- shi -了街道,迫使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
苏秧一直安静的坐着,望着这场大雨,听着车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无奈的叹了一声,“小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白镜看不懂苏秧的表情,更听不懂这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秧看着被雨水掩盖的车窗,视野模糊的已经看不清外面的路况,抿了下唇,反问道:“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你先说吧,我听着。”
不管是从苏秧的眼神中,还是从她的语气中,白镜都听出了一种无奈和疏远,让她一时间语塞的什么都说不出口,可一想到玄洛说的那些话,一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寻回时,白镜的心里萌生了一股后怕。
她怕错过苏秧,又怕自己吓到苏秧,束手束脚停滞不前的- xing -格,几乎让白镜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