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白镜牵起苏秧的手,紧紧地握住,“这双手我牵上了,就不打算再松开,所以这辈子我白镜赖定你了。”
真不愧是李家的三小姐,做事风格就是与别人不同,没有那些俗套的你情我爱,就连表白这种事,她都可以做到如此霸道,也没谁了。
但却是苏秧听过最美妙的情话,如果真的可以被她赖一辈子,也是好的。
“那你过来找我真的没关系吗?现在的我们……不是应该保持距离的吗?”苏秧敛着眉心,实话实说,“玄洛和我说,只有这样才能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保护你。”
白镜目光微怔:“你说什么?”
苏秧见白镜一脸茫然的样子,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怀疑我父亲的死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那天回家之后,我翻阅了父亲的书房,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擅自去翻父亲的东西,原来父亲早就猜到了这一趟的风险,并且写了一封信给我。”
“信?”
“其实不仅一封,原来父亲每次探墓之前,都会写一封信给我。”苏秧深吸一口气,来控制情绪,“信里的内容并没提及古墓的事,只是告诉我,如果他没有回来,就让我不要去碰他调查过的资料,也不要去寻找原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好好生活下去,原来他让我嫁给李家就是为了保护我。”
白镜眼底晃过细碎的光,她心疼的不仅仅是苏秧,还有苏伯伯对父亲的信任,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当他不在人世时,父亲并不想认这个账。就像当年,他只认自己流着李家人的血脉,不认母亲一样。
“所以,你去找了玄洛?”
苏秧点点头,“玄洛的能力高于我们,对待事情的看法也远过我们,我便把我的担心和她说了……”
白镜听着苏秧的轻描淡写,整个人陷入了纠结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李家。如果玄洛现在就在旁边,她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闷骚,表面看着云淡风轻,其实骨子里坏的厉害。
可细细推敲下来,根据自己的- xing -格,如果不是玄洛从中使诈,她或许根本不会有勇气面对苏秧。
想到这些,白镜只能把这笔账暗自记下来,回头算在浅言身上。
“小镜,你在想什么?”苏秧见白镜出神,无奈道:“你刚从你哥哥那儿把我接走,我担心……”
“别担心,这件事算是过去了。”缓过神的白镜,抬眉看向苏秧,抿了下唇,“我就是看不惯我那色二哥多看你一眼,你还穿这么漂亮,以后不许没事就打扮这么漂亮让那么多人看见,小心我醋坛子打翻有你好受的。”
苏秧看着眼前的白镜,只笑不语,甚至还有几分惊讶。
“怎么,你有意见?”白镜挑挑眉梢,“有意见也驳回。”
“好,都听你的。”苏秧把那精致的盒子再次放在白镜手里,“这个既然是我送给你,就留在你这里。”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苏秧眼底晃着流动的光泽,细细的看着白镜,摇了摇头,“谢谢你帮我留着它,能再看见它我很开心,但现在,我有你就够了。”
白镜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脸颊微烫,嘟嘴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苏秧只笑不语。
大雨下了没多久就停了,白镜见雨停了,就从后备箱拿出雨伞,帮苏秧撑着一路朝着小区走去。
不知是不是心境不同了,感觉雨后的空气格外清香。
在房门被苏秧推开之前,白镜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来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进门。
苏秧拿出拖鞋放在一边,说道:“小镜,等我先去换衣服,冰箱里有水,你自己看着拿。”
“你去吧,不用管我。”白镜换了鞋,大致把苏秧的房子打量了一番,不愧是考古学者的家,不管是陈列还是摆设,都带着古色古香的韵味,“苏姐姐家里当真好别致。”
苏秧从衣柜里拿出便服,伸手拉开礼服脱下平扑在床上,换好衣服再把这件水蓝色的礼裙用衣架挂好,挂在门后准备拿去清洗,听见白镜的声音,微笑着把门拉开,“我家里哪里有小镜家里别致。”
闻声的白镜,回看换好衣服的苏秧,露出欣赏的笑容,“不一样,相比较,我更喜欢你这里。”
“这房子是考古学院提供的住房。”苏秧拉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白镜道:“我目前……已经不属于这里,所以下个月我就要搬走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虽然这么问,但白镜心里却有了一个想法。
“从小到大,我一直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其实家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住的地方,没有多少感情和牵挂。”苏秧扫了眼房间的陈列,“不过在搬到这里之前,父亲和我说……这次想久住,没想到……”
“要不要和我去旅行?”白镜握起苏秧的手,目光闪过一丝光彩,“从今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然后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我们就住下来,好吗?”
不管是这番话,还是眼前的女子,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苏秧清楚,她不想成为白镜的负累。四目相对下,苏秧神色凝重地反握住白镜的手,意味深长道:“喂,你忘记你自己的理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