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离,可以拍弗兰肯斯坦的电影了。”
“有这么严重?”
卓熙感觉到今天白净开始跟她开玩笑了,还蛮高兴的,这算是两人关系的一个进步。
陈乐恬端着盘子进来,上面有两个杯子,给放在茶几上之后,她就出去了。
“这两天怎么样?”卓熙问道。
白净看了看卓熙,跟她讲了,她回家去跟白丰盛或离婚的事儿,白丰盛不同意的事儿。
“其实离婚与否,是你和你丈夫的事情,令尊应该是没有权力插手的。”卓熙斟酌着说道。
白净点点头,“按理说是这样。但是,卓医生,我总觉得,面对我爸爸的时候,我很恐惧。”
“是什么样的恐惧?”卓熙心想,对,就是这样,继续说。
白净似乎沉入了回忆当中,“他是一个严厉的人,我出生的时候,他都有四十岁了,在我的记忆里,他连笑都很少,这两年还好多了。但是我似乎从小就很怕他,好像,他是一个恶魔。”
白净说着,脸色似乎有些凝重,她看向卓熙,“你能理解吗?”
卓熙点点头,“这是你对他的感觉,我能理解。”
白净摇摇头,“我想你可能还是不懂的。所以,我要征求他的同意,他不同意,我甚至都不敢去做。但是你相信吗,我刚才刚从律师所出来,我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这是你在反抗,你在反抗你父亲的权威。”
白净似乎对卓熙的这个定义很认同,她点点头,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对,我想要反抗,我不想被他控制。”
一个多小时,白净和卓熙聊了很多,卓熙今天算是第一次全面地了解白净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及一些白净内心的想法。
她鼓励了白净。
只是,当白净离开了她却有些疲惫。
陈乐恬问,晚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卓熙对她说,“小丫头,去过酒吧吗?”
陈乐恬摇摇头,“学校的算吗?”
卓熙笑了笑,“你是说学校里卖饮料顺便卖点啤酒的那个吗?”
陈乐恬萌萌地点头,卓熙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得了,带你去涨涨见识,这都没去过,回头出去说是我的学生,可别丢我的脸了。”
陈乐恬被卓熙弄得是又好笑又好气。
当然,卓熙今天只是想去喝点酒,并没有带陈乐恬去那种很吵的地方,反而是一个有驻场歌手唱歌,下面安静听着的地方。
点了瓶红酒,两人喝着。
卓熙边喝,神色似乎有些复杂。
陈乐恬也感觉到了,便问道,“是不是白小姐的事儿有些棘手。”
“也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
卓熙又抿了一口,“白小姐的状况,和我一开始的判断似乎有些出入。”
“什么样的出入?”
卓熙摇了摇头,不想说,“我还需要看看,你也看到了那天白小姐似乎是要跳楼。”
“嗯,”陈乐恬点头说道,“所以,白小姐是有xxxx症吗?”
“其实,那天,我觉得白小姐根本不是想跳楼。”
“不是吗?”陈乐恬开始回忆道,“但是若不是我们两个,她不是已经跳下去了吗?”
卓熙摇摇头,笑着说道,“小家伙,给你布置的作业没有好好做,回去写3000字的反思出来。”
陈乐恬瞬间哭丧起一张脸来。
卓熙似乎觉得有趣,又抿了一口酒,“你没发现当时她已经浑身都冻透了吗?要跳早跳了。”
两人聊着聊着慢慢转换了话题,聊到了别的地方,很快,一瓶红酒就见了底。
似乎是跟陈乐恬聊了聊,她自己的思路也更清晰,于是又要了一瓶红酒,不过这次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陈乐恬喝得很少。
因为喝了酒,卓熙不便开车,两人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不过卓熙似乎酒劲儿上头了,上车便有些晕。
两人都在后座,卓熙靠着窗户似乎沉入了半睡眠的状态中,陈乐恬跟司机说了地址,想了想,内心忐忑地将卓熙的脑袋扒了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卓熙闭着眼睛还挪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陈乐恬整个脸都红了,一动都不敢动,心脏砰砰直跳,呼吸急促。
还好卓熙没醒,也似乎没有发现她动了她的姿势。
慢慢的,陈乐恬缓过劲儿来了,也能感觉到卓熙身上带着酒气的香味,一时间,心乱如麻。
到了地方,陈乐恬有些不乐意地推了推卓熙。
卓熙眼睛迷离地睁开了,看向陈乐恬的一瞬间,- xing -感得像是在放电,她的呼吸细细碎碎地打在陈乐恬的脸上,让陈乐恬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了吗?”
或许是喝了酒,卓熙的声音都比平日里要- xing -感了几分。
陈乐恬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到了。”
卓熙有些无力地去打开车门,却一时没有打开,陈乐恬赶紧屈身过去,将那门打开,并且扶着有些摇晃的卓熙下了车。
卓熙对她说道,“你就坐这车回去吧,我自己能上去。”
陈乐恬却坚定地说,“不行,卓老师,我还是送你上去吧。”
“哎,不用,我没醉!”
陈乐恬想着,你没醉,我醉了行不,我一定要送你上去。
两人拉拉扯扯间,已经进了电梯,卓熙干脆搂住陈乐恬的腰,又靠了过来,“说了我没事儿。”
看着电梯壁上反光的两人的身影,陈乐恬甚至想,如果她一转头,吻到卓熙,这样会不会,也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