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白净,好像还没有告诉我她许了什么愿呢。
......
带着混乱的思绪,李若轻在清晨醒了过来。
用酒店的内部电话给白净打了过去,约定了出门去机场的时间。
然后李若轻突然想起,白净根本就没带箱子之类的东西,这回在这边给她买了不少的衣服裤子鞋子什么的,总得有个东西装吧。
她又赶紧跑下楼去,在酒店大堂的店里买了个皮箱,给白净拎了上去。
白净开门看见李若轻手拉一皮箱,侧身给她让了个地方,“正准备打电话让人给我送一个过来呢,你来了正好,帮我装吧。”
李若轻哑然失笑,这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我这是还得干仆人的活儿了呗。
当李若轻认命地蹲在地上,一一将白净的衣服、裤子、鞋子叠好,很有章法地放进箱子里,一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白净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撑着下巴看她,眼前的电脑都不看了。
“看我干什么呀?”李若轻笑了笑。
“你满会叠东西的。”白净边说,边点头,这应该是肯定吧。
“我从小就要照顾我爸和我弟,这样的家务活儿都是小case啦,更何况,我的优点可不仅仅是这些哦。”
白净继续很给面子地点头,到让李若轻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夸自己也夸得太不要脸了。
将盖子合上,李若轻拍拍手,“搞定了。”她又看看手上的电子表,“要不要喝杯奶茶,我去楼下买,时间还够。”
白净的目光在李若轻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若轻又再次下楼,给自己买了杯咖啡,给白净买了杯奶茶。
不过那奶茶到了白净的嘴里,却被嫌弃地推到了一边。
白净皱起眉头说,“太甜。”
“甜吗?”李若轻很无意识地将白净喝过的杯子端了起来,凑到了嘴边喝了两口,果然很甜,跟商家的糖不要钱似的。
难不成跟南方是甘蔗产地有关?
白净脸上顶着一副你看我没骗你的样子吧,然后伸手就拿起李若轻的咖啡,要往嘴边凑。
李若轻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白总,咖啡刺激胃。”
这句话可惹着白净了,她脸沉了下来,“所以,你是想说,让我看着你品尝咖啡吗?”
李若轻哭丧着一张脸,奶茶太甜,咖啡刺激,这,难不成还要下楼一次?可是楼下那家咖啡厅就卖这两种饮品啊,不同口味的奶茶和咖啡。
白净抱着胳膊,一副你给我看着办的模样。
谁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呢。
最后,李若轻灵机一动,取了酒店的玻璃杯来,将咖啡倒了半杯出来,给里面冲上了半杯白开水,既有咖啡味,又不太浓。
她狗腿儿地奉到白净的面前,满脸堆笑地说,“白总,您请。”
白净端着杯子,咂巴了两下,瘪了瘪嘴,“淡。”
“哎呀,白总,至少,借了个味儿啊。”李若轻边说话,边挑着眉逗她。
白净似乎是想到了头两天晚上她说果酒借味儿的事儿,轻轻地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了。
李若轻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带着行李上楼去找白净。然后推着两人的行李下了楼,直奔机场。
终于回到了北方,下了飞机换上大衣,呼吸着熟悉的冷空气,才觉得原来已经回来了。
在停车场取了停下的车,赶着晚高峰往家里走。
李若轻的电话似乎响了,她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来电。
“老公”两个字,像是一道劈闪的光,划过了李若轻的脑海,让她脑仁生疼,心里砰砰直跳。
一会儿,震动停了,来了一条短信。
李若轻将手机揣在了兜里,希望白净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白净一路都很沉默,到了家里,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李若轻给她将衣物取了出去,该放进洗衣机的放进洗衣机,该送去干洗的放到了门口,鞋子放到了鞋柜里,等白净从卫生间出来,她就告辞离开。
这才掏出手机看短信。
“吕诚亮:我匀了两天的假期,回来了一趟,xxx宾馆,xxx房间,今晚我等你。”
李若轻觉得浑身都发软了,紧张、愧疚、着急、恐惧的情绪袭上心头,她不得不靠紧电梯壁,不让自己滑下去。
出了白净的公寓,她没有去取车,而是出外打了一个车,向着吕诚亮短信里说的宾馆去了。
过了这么久,终于要再见到吕诚亮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特别是,白净的出现 ......
或者,是不是自己只是很久没有见吕诚亮了,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对白净产生了感情呢?那是不是只要再次见到吕诚亮,自己的状态是不是就会变正常了呢?
一直到到了宾馆,上了楼,敲了门,吕诚亮一脸温柔地开了门,将她拉进了门,将她抵在门后,热烈地栖身过来,侵略- xing -地亲吻......
她还一直处在那种迷茫、混沌的状态当中。
只是到最后,吕诚亮不得不下床,取了床头摆放着的一瓶酒店提供的润滑剂,有些尴尬地说,“要不,我们用用这个?”
李若轻抬起身子,努力地扯了个笑容,“嗯,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状态不好。”
吕诚亮重新回到床上,摸了摸李若轻的脸,摇摇头,“是不是太累了?对不起,我回来也没有跟你早点说。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后来打电话你又没接,我想你可能又加班呢。”
吕诚亮的体贴,让李若轻心里的愧疚更甚。
早上5点,天还没亮,李若轻就轻轻地起来,穿衣服,悄声离开。
坐在计程车上,李若轻将手放到了兜里,却恍然发现,放在兜里的鱼形挂链不见了,她的心噗通一下,跟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