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酡红着脸,睁开流转着媚意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张开,“别管它。”
可李若轻的理智已经回来了。
她撑起自己的身子,对叶夕说了一声,“对不起。”叶夕却拽着她不让她走。
叶夕拽了她一下,她本就是强自撑着的,此时被叶夕一拉,便扑倒在叶夕的身上,和叶夕正面相贴,叶夕胸前的柔软在身下颤动,带着李若轻的心脏怦怦直跳。
我到底做什么了?
强烈的愧疚和对自我的憎恶充斥着李若轻的心间。
如果说在面对白净的时候,李若轻还可以告诉自己,是因为白净太过美好,自己被她的美好所吸引所以才似乎做出了精神出轨的行为,但她并没有去跨越那实质的一步。
但是此时此刻,她完全是被自我的欲望所控制,差一点就和叶夕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简直就不可饶恕。
做人应该专一。
李若轻觉得自己应该被唾弃,她竟然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她认为她自己应该算是一个真诚、诚恳、专一的人。但是,她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自己非常不齿。
她猛地起身,去旁边放着的外套里取出自己的手机。
来电显示“陈双蓝”。
呼~
接了电话,是陈双蓝下班回家,看见李若轻不在家,有些担心,便打了电话过来。
李若轻告诉她,自己很快就回家。
挂了电话,李若轻看向坐了起来的叶夕,有些尴尬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叶小姐,刚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要走了。”
其实,李若轻的对不起不必多说的,错不完全在她。不过她此时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对自我的唾弃和憎恶状态当中,便连刚才和叶夕的亲热也当做了自己的错误。
叶夕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她,用手指将自己散乱的头发拨到了耳后,笑了笑,“你不必愧疚,我送你回家吧。”
“没事,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了。”
叶夕笑得更加灿烂,“你要怎么打车?这里很偏僻的,反正我也要走,电影已经演完了。”
一路上,李若轻都不敢去看叶夕,而叶夕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连平常喜欢调侃她的语言都没有了。
到了李若轻家楼下,两人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分开。
看上去,像是没有发生之前在小电影厅的事情一样。
李若轻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这是叶夕没有跟她多计较,她对叶夕的观感又好了许多。
回到家,陈双蓝很担心地问她,“你去哪儿了啊?”
李若轻只摇摇头,“对不起,双蓝,我很累,别问我了。”
陈双蓝却猛地将她抱到了怀里,紧紧地。嘴里焦急地说着,“不管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好,谢谢。”李若轻笑了笑,也不挣脱。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若轻毫无疑问的失眠了。
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面有窗外的灯光传进来的淡淡光斑,像是她矛盾的思绪,混乱而- yin -暗。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她要放弃对白净的思念,认认真真地和吕诚亮在一起。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无知无觉地进入到了睡眠当中。
在梦里,她似乎变成了《小姐》那部电影里面的角色,和她亲爱的“小姐”在阳光散布的山坡上奔跑着,然后两人滚动到一片山坳里,翻云覆雨。
梦中的“小姐”有顺直的秀发,光洁的肌肤,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她贪婪地呼吸着“小姐”的气息,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细心地呵护着。
只是,她如何看,“小姐”的面容却是那么的模糊不清。
......
她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不知道自己是那个和“小姐”热烈相拥的梦中人,还是现实中被自我唾弃的李若轻。
将白净送给她的鱼形挂链看了又看,终于放到了抽屉的最深处。
就像她李若轻心里刚刚萌芽的同- xing -情爱,终于还是应该被关进内心最深处,就此结束吧。
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李若轻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她开始了每天和吕诚亮发几条短信,不过是一些简单的诸如“你吃早饭了吗?”“晚安”之类的,对白净的思念也似乎少了许多。
终于,她回去上班了。
她还是在白净的办公室见到了白净。
白净今天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衣,黑色的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看上去特别干练。
一见李若轻进来,她便嘴角勾起,眉眼都是笑意。
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对着李若轻抬了抬下巴,“给你的礼物。”
李若轻走上前去,取了那盒子,打了开来。
内里海绵垫上放着一块手表。
银色的表盘和表链,表盘的上面写了英文“longines”,下面画着一个两个翅膀模样的logo。
“喜欢吗?机械的,我特地给你挑的。”
李若轻将目光从手里的表抬起来,看向白净。她摇摇头,将那盒子盖上,放回到白净的桌子上。
“无功不受禄,白总还是收回去吧。”
一听到这话,白净的脸沉了下来。
“你真这么想?”
在某一瞬间,李若轻都要动摇了,她不想去想,白净送她一块这么贵的表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她强迫自己不要猜测白净的心思,如果这样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跟白净无关。
所以,就结束在这里吧。
☆、明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