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面是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有时候是有鬼在追她,有的时候又是她爬上了很高很高的楼站在了天台的边缘,有的时候她在跑楼梯怎么也跑不到楼底......
似乎是有人的声音,手背有些刺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拿着药箱离开的背影。
坐在窗台边,带着一副大框眼睛,披散着头发看着书的叶夕看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
李若轻抬了抬自己的手,上面正扎着针。
“我怎么了?”
“感冒发烧了!”
叶夕将书合上,光脚从窗台上下来,走近她,盘腿坐在地上,和李若轻的目光平视。
“昨晚你高烧,还总说胡话,叫了医生来给你扎针。”
“谢谢!”
李若轻目光无神,头还隐隐作痛。
叶夕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基本上是退了,不过看你状况,可能得修养几天。”
李若轻连嗯都不想说了。
叶夕出了客房,招呼家里的保姆照看着李若轻。
李若轻再次进入了睡眠状态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是哪个小伙伴说要虐轻轻来着?
☆、谁更重要?
叶夕将白净堵在了自己家门口。
叶夕啪啪地拍着手, 对着白净笑眯眯地说,“恭喜你, 和你的丈夫, 成为了模范夫妻。”
白净抿着唇, 并没有就叶夕的这句话做出回应。
“阿轻呢?”
白净语气笃定,似乎认定了李若轻确实就在叶夕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叶夕翻了白眼, 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死样儿。
白净沉沉地呼吸着, 努力地不让自己发怒。
“我知道她在你这儿,她怎么样了?”
白净破天荒地给李若轻打了无数个电话,当打到最后, 她终于觉得, 或许这件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若轻, 可是被她叫做李戏多的一个心思敏感思虑过重的小家伙啊。昨天晚上自己一转头她就消失不见了, 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没有任何回应的动静。
是想多了吧, 她应该看到了吕诚亮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心里不舒服了吧。
叶夕摊开手, 表示自己不知道, 也不承认白净的笃定。
于是白净想要直接闯进叶夕的家, 刚要上前,叶夕却抬脚拦住了她。
白净侧头看向叶夕,眼神似在询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夕收回腿,抱住自己的胳膊,“就算是李若轻在我这儿, 你又怎么知道她会想见你呢?”
白净挪动步子,与叶夕四目相对,认真地说,“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阿轻不想见我呢?”
“啧啧啧,看你叫得这么亲热的,”叶夕勾着嘴角笑,一双雾霭弥漫的眼睛灼灼地看着白净,“还阿轻阿轻呢,你若真这么在乎她,会让她看见你和你亲爱的丈夫,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画面吗?我们净净啊,是要玩女王范,男女通吃吗?”
白净眯起了眼睛,脸上笼罩着薄薄的怒意,她并没有正面回应叶夕的话,反而反问道,“不是你特地将她带过去的吗?”
叶夕捂住嘴呵呵笑着,“我哪有特意,她只不过是我的舞伴而已。”
“我好像记得,你的舞伴,一直是你哥叶辰来着。”白净的话语里,开始慢慢的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移情别恋了不行吗?我哥又黏人又古板,哪里有小轻轻那么聪明可爱又好玩啊。”叶夕似笑非笑地说。
“行了,叶夕,我要见李若轻。”白净干脆直截了当地以通知的语气告知叶夕自己的决定。
只是叶夕似乎并不将她这句话当回事,“你说要见就要见吗?”
“你还能阻止我吗?”
白净已经准备直接绕过叶夕,闯入她的家中了。
却听到叶夕在身后用慢悠悠的语气说道,“昨天晚上,李若轻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白净猛地一回头,“你说什么?”
看见白净回头,叶夕挺直了后背,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笑得灿烂,“小轻轻说,你欺骗了她,还想要脚踏两条船,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她已经决定,从此以后,投入我叶夕的怀抱,和我双宿双飞,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你觉得我会信你这句话吗?”白净皱起了眉头,虽然不信,但叶夕的话却让她很不舒服。
“你爱信不信,小轻轻的大腿内侧有一块烫伤的疤痕,你知道的吧?”叶夕挑了挑眉。
白净的瞳孔一缩,呼吸都急促了。
叶夕抿着嘴笑了笑,“你看,这我都知道。昨天晚上,漫漫长夜,春光无限,真真是累死我了。哎哟,浴室好滑呀,我的床也太大了点,窗台还是比较凉的。啧啧,说实话,我还是喜欢沙发。诶,给你看,我这腰上还贴着膏药呢,都疼死我了。”
叶夕边说着,边转过身来,将衣服直接撸了起来,撅着屁股,露出后腰给白净看。
白净眼睛一瞥,果然,叶夕滑腻的后腰处正稳稳地贴着一张黄色的膏药,还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儿,那位置,很让人想入非非。
白净整张脸都黑透了,她已经相当程度地相信叶夕说的话。
叶夕与白净好友多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闷葫芦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趁热打铁,“我们家小轻轻累得不行了,现在在床上睡着呢,你真的要进去吗?我反正是不想让你看见她没穿衣服的模样,她现在啊,全身心,都是我的。”
白净的指甲摩擦着掌心,刺痛的感觉缓解着她内心又痛楚又悲伤的情绪,她转身便要踏进叶夕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