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李若轻可是摇摇头,“叶夕,叶总,您就别逗我了,每次都玩这招,你累不累?”
“什么?你不信?”
“亲,我昨天只是受了打击,我没有喝醉。”李若轻无可奈何地说着,“再说了,我都发烧了,脑子都不清醒,手脚也无力,咱们两个就算是发生了点什么,你觉得腰疼的那个会是你吗?”
这话终于将叶夕给堵住了,她讪讪地说,“那也是我将你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给扭的。”
李若轻噗嗤一笑,对叶夕说道,“叶夕,不是你说过的嘛,我们做好朋友的。我现在真的,很受打击,我没有能力接受你的感情。”
叶夕抱着胳膊,脸歪向旁边,不回应这句话。
李若轻继续说道,“叶夕!我答应你,和你做朋友。”
“哎呀哎呀烦死了,”叶夕对着她摆了摆手,“以前当我是洪水猛兽,现在又开始对我避之不及,真是讨厌。”
李若轻低垂下了眼眸,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叶夕的话,“叶夕,你觉得,我现在答应你了,和你发生了关系,对你就是负责任的行为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若轻语言里面的疏离,叶夕瞬间变了脸,笑了起来,甚至还拍了拍李若轻的肩膀,“好啦好啦,小轻轻,姐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我很喜欢你,我希望和你好好地在一起相处,既然你现在情绪不高,要和我做朋友,那我答应你就是了,别说这么沉重的话嘛。”
李若轻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面多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和陈双蓝一起租住的家。
陈双蓝正端着一杯蜂蜜水喝着呢,见着李若轻回来,立马放下杯子冲到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询问道,“若轻啊,你去哪儿了?”
李若轻边脱鞋边摇头,“别问了,双蓝,我很累。”
李若轻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看得陈双蓝都有一丝心疼,也不追问她怎么了,帮她取下大衣,说道,“吕诚亮那家伙来找过你。”
李若轻听到这话,就愣了,“他来这儿了?”
陈双蓝见她表情似乎也不是很欣喜,心里有一丝窃喜,“是不是他在外面偷腥了?我就说嘛,他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这样的人内心最邪恶了。你们赶紧分手吧,别联系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
陈双蓝的话,简直句句戳在了李若轻的心窝子里。
“对啊,为什么在一起那么多年。”李若轻木着眼睛将自己放到了沙发上,“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我真的有跟他在谈恋爱吗?我们两个算起来,只能算是情人吧。呵呵,我居然跟他们两个人都是情人关系。”
陈双蓝听到她在低声说着什么,却没有听清,于是问道,“若轻你说什么呢?”
李若轻抬头,苦笑着看着陈双蓝,“双蓝,你会给人当情人吗?”
“什么样的算情人?”陈双蓝反问她。
“对方有家庭,会跟你不时地上床。”
“姐们儿,这不叫情人,这叫□□。”
陈双蓝到她旁边坐下,将自己的杯子递给李若轻,“来,喝点你弟弟的蜂蜜水。对了,你干嘛突然想这么深奥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我不喝。”李若轻摇了摇头。
陈双蓝哦了一声,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猛地转头看向李若轻,“那孙子,是个有家庭的?”
李若轻被她吓了一跳,愣愣地点了点头。
“kao!”陈双蓝骂了一句国骂,那动静差点儿没把杯子给摔了,“那不赶紧跟他分?分了还要猛抽他三十八个大嘴巴子,然后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接着吐他一脸唾沫,还要高傲地仰着头,说,龟孙子这是你该得的。”
李若轻抹了一把脸上被陈双蓝喷的唾沫,甩了甩手说道,“停停停,双蓝,别YY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李若轻却不想说了,毕竟从某个角度看,她李若轻也做得没有那么对。
站起身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我累了,先睡了。”
“诶,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陈双蓝追了过去,却见到了一个猛地关上的门。
进了屋子,将手机充上电。李若轻从抽屉的深处,将白净送她的鱼形挂链取了出来,摩挲着,感受着心尖的疼痛和指尖的酸疼,忍住了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将那挂链放了回去。
又看见了手上的手表,闷闷地却说不出话来。
气呼呼地将那手表拔了下来,手腕都磨得生疼,想要摔在桌上,却在放倒的一瞬间轻轻地落下。
“回头快递给她吧。”
躺在了床上,李若轻做了个决定,从此之后,和那两个人,分道扬镳。
白净在公寓的阳台上坐了很久,一直坐到暮色四合,室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灯光,星星点点,印出她的影子来。
手机里有叶夕传来的,李若轻在超市的身影。
白净不时地将手机屏幕点开,一直看到屏幕黑了下去。
看向窗外,白净的眼球转了转,舌头无意识地在齿间扫了扫,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想完,便站起身来。
打开灯。
从书柜里面找出一本泛黄的小本子。
打开来去,里面是叶夕青涩的文字。
高中的时候,叶夕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癖好,跟人学会了写诗,很快就写了满满的一本子,净是什么花儿啊草儿啊太阳啊月亮啊之类的。
白净还记得叶夕将这个写满诗的本子塞进她怀里的时候说,“来,净净,让你欣赏一下我的大作,增加一点文学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