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都好,总要让白丰盛不要总这么占上风。
安排保护李若轻的人给她打来电话。
“白总,李小姐把我们的车子砸了。”
对方很是委屈地说道。
白净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你们惹着李小姐了?”
“也没有啊,我们就是按您的吩咐,正常地保护着她啊,她去哪儿我们就跟着去哪儿。”
白净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李若轻不愿意了,她上次不也说嘛,这是一种监视。
“行了,撤一半的人,然后离得远一点,别让她看见了。”
“好的,白总。”
挂了电话,白净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吕诚亮去找了白世诚,询问起当年白可儿出生时候的事情,白世诚支吾这说,“我其实也知道得不多,不过,当时净儿好像是去了一趟美国,你知道的吧,可儿还是在美国生的。”
白世诚这人脑子不怎么好使,不太能说谎,吕诚亮总算是确认了。
同时,白世诚也说,前两天他跟人吃饭的时候,好像听说,前段时间一些对白丰盛不利的消息跟叶辰有关系。
吕诚亮瞬间就知道了。
他转身便从白世诚的家里离开,去找白丰盛。
白丰盛正在花园里散步,到没有为难吕诚亮,让吕诚亮进来见到了他。
白丰盛邀请吕诚亮和他一起沿着花园的湖散步,本来是轻松惬意的过程,没有想到吕诚亮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让他刺激。
吕诚亮口才很好,思路敏捷,当然,也有些添油加醋了。
他给白丰盛认真地历数了一下,白净是如何一步一步地从他手里拿去了经济大权,拿去了股份,拿去了对于集团的控制权的。
白丰盛虽然神情平静,但他开始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就是这样的,爸爸,一切都是白净的- yin -谋,您一定要阻止她啊。”
白丰盛此时都没有精力去理会,吕诚亮居然用的“白净”两个字来指代他的女儿。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丰盛的保镖大伟匆匆地跑了过来,将电话递给了他。
电话那头,他多年的好友,集团的“元老”向他表达了自己要彻底退位,让儿女更多地参与事务的事情。
瞬间,白丰盛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他赖以为生的权力,被他的女儿一步一步地蚕食。
那些权力,还是他兴高采烈地交到了她的手上的。
一瞬间的冲击,让他老旧的心脑血管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的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一忙起来忘记更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争取完结!
☆、白净笑了
白净赶到医院的时候, 白丰盛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站在手术室的外面,她怔怔地看着被头顶的节能灯打得一片光亮的白色的墙壁, 心中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就好像自己已经积蓄了很多的力量, 准备和那多年的敌人来一场正面的较量, 却一下子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那棉花还四散开去, 变成了一片血雾, 到让人的内心有丝丝缕缕的疼痛。
白净的脑海里犹如放电影一般,将从小到大的经历缓缓地过了一遍。
那个时候,白丰盛不像现在这样, 将狠戾内敛, 他浑身上下都爆发着强烈的吓人的气息。白净从那个时候就知道, 原来一个人的身上是真的会有气场这么一回事儿的。
有的人, 气场温和, 让人如沐春风, 愿意待在她的身边;有的人气场强烈, 是天生的领袖人物, 她说的话大家自然而然就很信服;而有的人呢, 则气场- yin -暗,让人靠近便很不舒服。
那个时候的白丰盛还没有练就戾气内敛,所以浑身都让人不舒服。
白净的记忆里,白丰盛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但其实白丰盛是很少打她的。
仅有的几次,其实算是白净受的连带伤。
但尽管如此,白净仍然在这个环境当中, 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当做自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隔离,那么就无所谓恐惧,无所谓痛苦与悲伤了。
只是,对白丰盛的恐惧根植于潜意识当中,却不是她想要抽离便能抽离掉的。
还有,那对于“父亲”的濡慕之情。
白净不得不承认,再怎么恐惧,再怎么害怕靠近,她对白丰盛仍然存在着濡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净本质上是一个很敏感,感情很丰富的人。
若是碰上叶夕这么个脾气火爆的,估计早跟白丰盛掐得你死我活了。
但白净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在用她的软刀子,在用一种温和而不失感情的方式在白丰盛那儿夺取自己跟他父女之间的不平衡的权力,让权力的天平向她靠近。
现在,这个天平,突然自己断了。
护士将白丰盛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白丰盛静静地躺在床上,口鼻上还放着呼吸器。
白净静静地跟着护士去了病房,看着她们将白丰盛移到了病床上,听着她们地嘱托,看着她们再次给白丰盛挂上各种液体,指示白净,大约多久白丰盛应该会醒。
白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第一次这么平静和自己的父亲呆在一起。
原来,父亲的面容竟然是这样的,以前怎么没有认真看过呢,还是说,以前根本不敢仔细地看?
天渐渐地黑了,秘书送来了一沓的文件给她批阅,然后又走了。
白净靠在椅子睡了一会儿,睡得不安生,又醒了过来,脖子有些僵硬,她看了一下白丰盛,似乎还睡得很熟,便站起身来。
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活动。
当她伸着胳膊往后转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居然有人,那人的脸在她面前迅速放大,有一道寒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