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什么鬼?
叶夕受到了一万分地惊吓,顿时就蹦了起来,猛地将剩余的被子一掀开。
床上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捂住胸口,做西施捧心状呢。
叶夕抿着嘴,板起脸说道,“骆萩,你干嘛呢?你怎么进来的?”
骆萩揉了揉刚才被叶夕突如其来地猛扑压到的胸口,睁着一双雾霭弥漫的眼睛说道。
“我滴乖乖,我当然是在睡觉啊,昨天拍了一整晚的戏啊,好不容易跟导演要了一天的假期,就跑你这儿睡觉来了啊,还能怎么啊。”
“我问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叶夕的声调顿时提高了。
骆萩被她一吓,眼睛赫然睁开了,“上次来了,我拿了你的钥匙去配的啊。”
叶夕才恍惚想起,怪不得钥匙无故消失了两天呢。
“起来!”
叶夕上手去拉她,“这是我的床,你要睡去客房睡,还有,把钥匙还给我。”
叶夕拉她,骆萩就躲,她乐呵呵地在床上跟叶夕玩躲猫猫,“我不去,我就不去。”
叶夕也跟着爬上了床,亏得她床大,不然还不够两人爬的。
骆萩从床头躲到了床尾,叶夕也从床头追到了床尾,骆萩又从床尾挪到了床头,叶夕也跟着追到了床头。
“哈哈,你追不到我吧。”
叶夕气得一把抓起枕头就往骆萩的身上砸去。
枕头哪里有什么力道啊,骆萩一把抱在了怀里,揉捏了两下,“哎呀好软啊,好像揉捏你一样哟。”
叶夕气得鼻子都歪了,嘴上啐着,“你这个银荡的女人。”手脚飞快地扑了过去。
顿时,就将骆萩连同枕头扑倒了去。
“啊哟!”
骆萩向后倒,一脑袋撞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台灯上。
叶夕的这个台灯灯罩是玻璃的。
这下,骆萩可撞得是够结实的。
眼泪都疼下来了。
“哎呀,你干嘛啊,我可是女明星呢,撞伤了,找谁赔去啊。”
叶夕也吓到了,赶紧将骆萩的脑袋撸过来一看,后脑勺都有一个明显的鼓包了。
顿时,就有些讪讪的。
“那个,对不起啊。”
骆萩干脆挣脱开她,下床穿鞋,“不就是睡了你的床嘛,至于这么小气,我家在郊区,早上堵车来着,看着你家就在旁边我就上来了。”
看着骆萩的样子,盯着她后脑勺的大包,听着骆萩的解释,叶夕还觉得自己好像很罪大恶极似的。
“那个,你别生气啦,别生气啦。”
拉了拉骆萩的手,叶夕试图道歉来着。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夕这位大小姐,可是很少跟人道歉的。
她是有理没理,都要占个理的人。
骆萩瘪着嘴回头对她说道,“得了,看你认错态度良好,就给你一个挽回过错的机会吧,你家里有冰块吧,去给我拿点来,用毛巾帮我冷敷吧。”
叶夕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下楼去冰箱里取了冰上来。
骆萩趴在床上,叶夕用毛巾裹了冰块给她呼脑袋上。
冰凉的触感让骆萩顿时一个哆嗦,脑袋都万分清醒了。
“冷吗?”
叶夕抓着毛巾的手都觉得有些凉意,便问道。
“唔,还行吧。”
骆萩突然有些莫名的高兴,感觉自己这一脑袋好像撞得挺值的呢。
这傲娇的家伙居然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看来自己的路也不算远了吧。
☆、争胜
白净找了警察要以经济犯罪的罪名调查吕诚亮, 吕诚亮却提早得知了消息,跑了。
于是, 白净知道, 吕诚亮身边, 不是一个人。
顿时,心情就更是沉重。
李若轻在车上给她讲笑话, 她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着实是有些烦躁。
现在的情绪跟她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她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不过是在混日子罢了,偶尔玩点儿刺激跳脱的游戏感受一下生命的活力就是算是她对得起自己这一辈子了。
但现在, 因为李若轻的出现, 她顿时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她开始珍视自己的时间和生命, 也开始关注身边的人和事儿, 同时也开始担忧起来。偶尔她甚至会羡慕起她的秘书, 像是阿欣那样的小姑娘, 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面, 但听她打电话的时候却总是父母的各种担忧和关心, 虽然不见得有多少财富, 但胜在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障碍和诡异的利益纠葛。
两人开车到了白可儿的幼儿园门口等待着。
“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可儿了。”李若轻说道,“不过宝贝儿,你一会儿见到可儿的时候,能不能热情点?”
“热情点?”白净蹙起眉头,奇怪地问道。
“就是吧,我还记得上次跟你一起接可儿出去玩, 你就跟后妈似的,一点都不管孩子,你没看见可儿那眼神哟,瞅你瞅得都快望穿秋水了,我都心疼了呢。”
“嗤~”白净笑道,“你心疼,那让她管你叫妈吧。”
一说到这个,李若轻还莫名地羞涩了呢,脸都有些微红。
“那个,内个,不过我们两个这样的关系,其实,好像,也可以哈。”
白净捂住嘴,看向窗外,只笑不说话了。
见着幼儿园的大门打开,孩子们依次出来,被家长领走,李若轻也和白净一起下了车,到了校门口等着。
白可儿似乎知道白净会来接她,背着小书包出来的时候小眼睛就在四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