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师!”
“没事了,有我在!”
在陈乐恬的面前,卓熙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承担者的身份,这样的身份让她会有一种掌控感。她已经记不起当年和萧依枫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了,想来,她是被照顾的那一个吧。
将陈乐恬哄了哄,陈乐恬才跟她继续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熙一想,便问,“按理说他们只是想求财,并不想伤人,毕竟伤人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那他们到底怎么跟你爸爸打起来的。”
陈乐恬似乎难以启齿又有些愤怒,纠结着说,“因为,因为他们说,要让我去给他们的老大,当情人。我爸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说到底都是因为我。”
卓熙一听,整个人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寒冰。
这帮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细细地问了那帮人的情况,卓熙给自己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打听了一下,最后知道,这帮人的背后,还跟临海市的某些上层领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最后,她在走廊的角落里来回地走动着,琢磨着,可能得跟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只是,真的要动用自己父亲的能量吗?
她看了看正望着她的陈乐恬,叹了口气,还是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爸!”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养你一个还不如养块叉烧。”
卓熙揉了揉额头,“叉烧你还能养啊,能养的那是鹅。”
“说吧,怎么突然给你爸我打电话。”
卓熙就简单地叙述了这个情况,结尾说道,“这个事儿,也就是爸您一句话的事儿。”
“哼!”卓熙的老爸傲娇地哼了一声,“这个时候知道找你爸爸了,平常的时候不惦记。”
“哎哟老爸!”卓熙快被她这个老爸给折磨死了。
接着,那话就来了,“让你老爸帮你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跟人家张处长见个面,吃个饭。”
卓熙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陈乐恬,心里想着,小妮子,你们老师我这次可被你坑惨了,这开了一次相亲的口子,下次还不定什么样呢。
得了得了,自己不过舍身相亲而已,那边都要被拉去当情人了。
小可爱的丫头还是保护一下的好。
挂了电话,卓熙走到了陈乐恬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说,“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白净再次在公司见到了到来的李若轻。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找个时间,去喝杯咖啡?”
李若轻一听,眼睛都亮了。
果然,她们两个真的找了个时间去喝了一杯咖啡。
李若轻的喜悦之情根本掩饰不住,虽然她极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她的眼神却各种出卖了她。
白净从理- xing -分析的角度更加确认了一些事情,自己失去的很多记忆跟面前的这个人有关系。
所以这个人是自己找回记忆的关键,一定要抓住她。
于是,虽然记不清,但她仍然很高兴地问李若轻想要喝些什么。
待李若轻点了之后,她想要点一杯拿铁。
点完之后,白净瞥进了李若轻似乎很惆怅。
“你怎么了,突然看起来不高兴了?”白净问。
李若轻摇摇头,叹息地说道,“白净胃不好,不能喝咖啡。我只是又想起她了而已。不好意思啊。”
白净摇摇头,“哦?是吗?她还有些什么特点啊?”
“特点?”李若轻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白萌”想要知道些什么。
“就随便聊聊嘛,听你说起来跟白净很熟,所以想来聊一聊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白净哄骗似地问。
李若轻点点头,“她是一个看起来很淡漠的人,跟你不一样,你总是喜欢笑,她的笑很少。”
白净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是都那么喜欢笑。”
李若轻笑了笑,“白净是个工作狂,算是吧。按她的话说,她不知道除了工作之外她还能做些什么,其实听起来蛮悲伤的。至少对于我来说,她好像从小就受到了很不好的家庭影响。对不起哈,我这么说,毕竟你也是她的家人。”
白净摇了摇头,“没事,我不介意,你说。”
“她很爱干净,有洁癖的那种,每天要洗好几遍的澡。屋子里整理得跟宾馆一样。不像你,屋子里似乎多了一些生气和活力。”
说着说着,李若轻的心情更加黯淡了。
扎心哦!
白净也沉默了。
那些变化,其实她并没有特别去思考过。
洁癖在精神病院已经被改变了,人啊,是那么不容易改变但又那么容易改变的一种生物,何况只是一些小小的习惯。而屋子里的生气和活力,她说的是那些植物和其它的布置吧。只是在那样的地方待过了很久之后,谁会愿意再将自己的生活也过得如此禁欲呢。
“啊,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
李若轻似乎是落泪了,她喝了一口饮料,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不好意思!”
李若轻跟白净道歉。
白净摇摇头,并不以为意,“我不介意。”
她也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拿铁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咖啡液滑进食道,落入到胃中,和胃液聚合在了一起。
突然,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胃部发出来了。
有一丝丝淡淡的疼,这种疼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
白净甚至下意识地将掌心放到了自己好像疼痛的部位。
是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