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满是轻佻。
沈千问听了也不恼,只是淡笑着问道:“不如就用季家那套归元剑法。如何?”
如何二字还未落地,利剑已然出鞘,直直向季青惟的胸口刺去!
“你!”季青惟堪堪避开,来不及拔出腰间的木剑,只得用双手撼住沈千问的肩膀:“沈小姐当真是冰雪聪明!”
沈千问以肩膀借势,向后翩然退去,同时手腕上提,以银蛇剑尖挑起了一缕属于季青惟的青丝:“废话少说,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好!”季青惟用内功催动木剑,将剑身握在手中:“既然沈小姐今日兴致盎然,那我季青惟也舍命陪美人!”
高手过招,从来都是直击要害。然而这两人每每用剑指住对方的关键位置时,都会抽剑转身,再次来过。
一股股剑气不断使周围嫩黄薄帐如云雾一般翻滚,让人如临人间仙境。
池中的荷花都因二人的切磋而左右摇摆,鱼群也被惊得四处乱窜。唯有亭角上的蜻蜓岿然不动,欣赏着帐中二人一去一来的曼妙身姿。
痴斗了半个时辰,季青惟见对方越战越勇,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了某样心思,便问:“沈小姐,你还撑得住么?”
沈千问不肯松懈,提着剑道:“你要逃?”
季青惟没有回答,而是将木剑掷在了一朵宽大的碧绿荷叶之上,然后转身攀爬亭柱柱身,用手挂在横梁之上,将整个身子往外倾斜。
只见她伸出手去,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季青惟负手落地,朝沈千问信步走去。
沈千问将银蛇剑挡在身前,一脸戒备:“你要干什么?”
季青惟耸了耸肩:“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要趁人之危么?”
沈千问知道季青惟是个不让人的,也就不说话了,以免自讨没趣。
季青惟趁沈千问放下银蛇剑,一个近身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头发上,然后又转身滑开了步子。
沈千问本能地退后:“你做了什么?!”
“我看亭角有个小东西一直在偷看我们,就把它捉来献给你了。”季青惟望着沈千问头上的蜻蜓,忍不住赞了一句:“美!美极了!”
沈千问偏过头,见一只蜻蜓从她头顶绕过,便瞬间明了。
素日里冷静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与羞赧。沈千问抬起剑,二话不说朝季青惟攻去:“登徒子!受死吧!”
.......
第二日一早,金导订好了机票,准备飞往美国。走之前他还是来到片场交代一些必要的事情。
“这部片子你帮我好好看着。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学了我五六成了,交给你比交给其他人放心。”金导拍着副导演的肩膀交代道。
副导演忍不住问:“金导,你这次去美国,要花多久时间?”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部片子虽然是网剧,但我一样是花了心思的。我还是会回来继续拍摄。”
又说了几句,金导这才送走了副导演。没想到这时李欣然不请自来,就站在门外。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一条粉色的短裙让她看起来十分俏皮;妆容则有早些年港台女星的味道。她一只手搭在门上,眼睛不住眨巴,开始朝金导放电。
众所周知,金导十分欣赏上个世纪的香港女歌星。而金导也自然是看得出来李欣然打扮成这样是为了投其所好。
只听李欣然捏着嗓子,故意撩拨:“导演,你要走了么。可人家舍不得你啊。”
金导的汗毛立刻竖起。且不说李欣然的妆容只模仿到一两层,她此时的气质已经庸俗到让人发指。
“有事就说。”
“金导,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李欣然拉上门,一步步靠近金导:“这些天关悦她演戏都心不在焉的,你看看我,最近为了演戏都受了伤了。”
金导问:“所以?”
犹豫一番,李欣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我觉得我李欣然比她更有资格做女主。”
金导不动声色,心想我倒要看看她的脸皮能有多厚。
见金导不做声,李欣然觉得有戏,于是趁热打铁:“而且啊,人家不想演女同- xing -恋啊,跟关悦一接触我就感觉好恶心啊。她竟然非礼人家.......不如,让编剧把戏份改一改,让我和季青鸿当主角好不好?”
金导一把挥开李欣然伸过来的手,斩钉截铁道:“李欣然,看在副导演的面子上我之前警告过你。但是你不知悔改,只知道一味挑事。看来我这座小庙还是容不下你。你卷铺盖走人吧!”
“什么?”李欣然花容失色,大受打击:“你别忘了,我男朋友他有投资的!”
金导嗤笑道:“有投资又怎么样?难道我的戏还没人投资吗?你把我开了你的事情说给你的‘男朋友’听,你看他会不会撤掉投资。”
“你怎么能这样?!”见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李欣然变得不知所措:“我已经拍了这么多场戏了,你可不能说换就换!”
金导道:“怎么不能,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重新请个演技好的演员用绿幕补镜头不就得了?”
李欣然眼睛泛光,开始求情:“导演,我,我错了!我不该向你提这些要求,我不该说关悦的坏话的,你让我继续演吧。”
谁知道金导冷着一张脸,毫无同情心:“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快走吧,别耽搁我赶机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句出自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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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然下线.....
话说有人喜欢季青惟和沈千问这一对咩^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