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如水。你知道吗,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我从小就怕黑,不敢一个人呆在黑夜里。有一次公寓停电了,手机也用不了,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动弹不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我就那样,缩在角落里,一直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
应如水鼻子一酸,啄了啄关悦的耳畔。关悦的话是那样直接,那样直白。那些话,包含着关悦曾感受过的无助与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应如水不曾知道的。她本以为,关悦只是单纯地怕黑而已,却没考虑过她怕黑背后的原因。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互相慰藉着,也没空去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经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悦终于从那种低沉黑暗的情绪中走出来了。她也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总之不再难过了。
“还好有你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关悦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平时那副模样。
应如水心中也高兴了起来,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但同时,她也知道,关悦的那种情绪,还是会再出现的。
不过她并不觉得关悦的“怕黑症”是一颗□□,也不怕这颗炸弹是否会伤到自己。毕竟,关悦尽管怕成那样,却还是一心考虑她的安全。
在这种非正常的物理环境下,关悦能把她想象中的逃生机会让给自己,除了“她是真心的”这五个字,应如水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字词来形容关悦的行为。
同时,她不会想着要给关悦把怕黑这个“毛病”给治好。因为她知道,她只要陪着她,就是最好的解药。
“我们去前台吧。”关悦突然提议:“告诉他们一声这电梯有问题,让人先别坐了。”
“好。”
就这样,关悦和应如水走应急通道下了楼。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两个人又重新定了两个房间。毕竟在电梯恢复正常的运行之前,她们不可能单纯靠脚力爬到十八楼去。再者,明天还有她们的对手戏要拍。
“你们那个应急按钮是坏的。”关悦站在前台,毫不客气地向酒店工作人员描述当时的情况。
“是,是。”那人知道酒店这方理亏,就一直点头鞠躬地向关悦和应如水两人赔不是。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晚上。
“噼里啪啦”一阵,关悦打开了每个房间的灯。在这个充满光明的环境中,关悦生出了或多或少的归属感。
但回想起和应如水在电梯里经历的那件事,关悦看着这如白昼一样的灯光,竟瞧出了些许违和感。
于是又是噼里啪啦一通,关悦关掉了绝大部分的灯,只留下卧室床头柜的一盏台灯。
睡吧。
关悦对自己说。
…
没过多久,房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关悦看是应如水,就很快开了门。
见应如水还穿着刚才的衣服,于是问:“你还没睡?”
应如水将手里的购物袋提到了关悦的面前,然后道:“给你买的应急灯。停电或者手机没有电的时候,可以拿它顶一下。”
关悦低下头,停顿几秒,然后抬起头说:“进来吗?”
应如水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然后迈腿跨了进去。
没想到关悦一手扯过购物袋将它扔到鞋柜上,另一手圈住应如水的腰将她拉到了怀里。
再然后她抬起脚,“砰”地一声将木门勾了回去。
应如水惊呼一声,没有料到事情会朝这种诡异的方向发展。
她全身都僵硬了。从头发丝儿,到脖颈,再到脚趾头,没有一处是受她控制的。
偏偏关悦又是那样动情,那样不顾一切。
关悦是一座活火山,会不定时不定量地爆发。而定居在这座火山下的应如水,早已经知道靠近关悦的风险。
只是当火山爆发来临的时候,一切依旧显得那样突然。
不过,应如水却从未退缩。
两片薄薄地嘴唇如狂风暴雨一般用力地压了上来,来势汹汹。
应如水仰起雪白的脖颈,接受着关悦的氧气输送。此时的她五感全失。在关悦的引导下,她才能勉强稳住发软的双膝。
“哈啊。”
关悦暂时移开了攻城略地的嘴唇,好让应如水攫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此时应如水眼眸如星,水光潋滟,喘息不停,比平时多了几分- xing -感与无助。
然而还没等她休息好,新的一轮攻势又开始了。
此时的关悦双眼发红,就像是一个永远得不到满足的索吻者,只要认准了那诱人的一处,便使尽全身的力气碾压而去。
“如水……如水……”
火热的鼻息喷洒到应如水的眼鼻处,惹起一阵颤抖。
浓烈的爱意在此刻尽显无疑。两个陷入爱情泥沼的人无法自拔。
耳边仿佛响起了明快的弗朗明哥,两人抱着对方火热的身躯在黑暗中旋转,摇晃。
卧室的灯光将两人的身躯合二为一,在墙上投- she -出一条纠缠在一起的长长的影子。
此时,夜已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写呢还是不写呢?
这是个难题。
☆、第51章 51.白蛇许仙终相见
玻璃窗外的世界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稀稀落落地行人走在车道上, 撕扯着干硬的馒头, 赶往今天早上的第一个片场, 准备为自己的群演生涯忙碌奔波。
阳光在黑暗中潜行, 只等破开云层, 然后将温暖的阳光洒落到人间的屋顶之上。但在这之前, 一股由北向南的寒流正悄无声息地侵入位于南方的这个小地方。不少群众演员扯了扯袖子, 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前走, 诅咒着那些快速经过时带来一阵寒风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