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卿一心挂念她的身子,自然没察觉,发现腿没伤了,便想着检查下她的胳膊,毕竟摔下来,定然习惯用手撑得。
手指一点点自她手腕往上移,袖口也被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晶莹的胳膊,傅言卿又靠得近,手臂上的感觉可是一分不少,赵梓砚怔愣地看着傅言卿,只觉得心跳地越来越快,她凑得好近,恍惚间,赵梓砚心里不由道。
等到傅言卿发觉不对时,耳边已然清晰听到了赵梓砚的心跳,回过神,她也发觉此刻她们的动作太过暧昧。赵梓砚衣袖都被卷了起来,衣衫也有些乱,此刻半依在她怀里,墨色的眸子中敛着无尽的情丝,透着股火热,让傅言卿也有些迷离。
赵梓砚眸光缱绻迷离,低声呢喃道:“卿儿。”
傅言卿手指还落在赵梓砚光裸的胳膊上,指尖肌肤细腻滑嫩,手感好得不行。微微扶着她的手,傅言卿也是低声回了句:“嗯。”
这一声轻柔的回答,犹如羽毛落入赵梓砚心底,她怔忡道:“我好想你。”想她,迷迷糊糊感觉她在身边却无法回应,让这股思念更加刻骨铭心。生离死别后,再见到她,这强烈的依恋和迫切想亲近的心按耐不住。
手不知何时环上傅言卿的腰间,缓缓收紧,傅言卿温顺地靠了过来,耳边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凌乱热切。唇舌相融间,两人都满足地轻轻叹息了一声。亲吻间嘴里仿若含了花瓣,柔软清甜,忍不住一再温柔舔舐,辗转摩挲。滚烫的软舌试探着纠缠在一起,柔软湿滑,触碰间战栗酥麻的感觉自唇舌间扩散自全身,让人舒服得难以自持。
本就经过一番波折的两人,此刻情愫满溢无法宣泄,只能借着这番亲昵表达满腔的欢喜爱恋。纠缠间傅言卿放松了身子,浑身发软却又没多少气力的赵梓砚顺势被她压在身下。
手指缓慢沿着露在外面的胳膊摩挲抚弄,让傅言卿渐渐觉得不满足,手指轻移,自凌乱的中衣下滑了进去,紧致细腻的腰身,纵然纤细得过分,却也让人迷恋不已。手掌贴着腰腹,缓慢捻磨摩挲,激得赵梓砚浑身轻颤,低低自鼻腔溢出几声轻哼。
赵梓砚迷梦睁开眼,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傅言卿,眼角也烧红了。她知晓傅言卿此刻的心情,再如何安抚,按着她得性格,也不可能如此快的释然。不过,也许可以暂且让她忘了,况且她此刻腿脚不便,落了下风后,也翻不了身。索性抛开心底的羞涩,闭上眼边和傅言卿亲吻,开始解傅言卿的衣衫。不过手也不甘示弱,贴上傅言卿的身体缓缓摩挲,引得傅言卿越发激动。
年轻的身体太经不起撩拨,不到片刻,赵梓砚就有些受不住了,嘴里压抑不住溢出几声低吟。不过就在傅言卿手开始摩挲到赵梓砚小腹时,突然顿住了。赵梓砚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着她低低喘着。傅言卿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喘得厉害,只是眼神却越发清明。她别过头不去看赵梓砚此刻的模样,不然她真忍不住了。
“卿儿。”赵梓砚软软叫了她一声,声音莫名有些喑哑,傅言卿听得心里抖了抖,可是还是生生忍住了,低声道:“你身子还没好。”
说罢,她偏过头,替赵梓砚将已然被扯开了的中衣阖上,脸上红晕未退,嗓音却已然淡了下去:“养好身子,我还要同你算账。”
这话一落,赵梓砚心头的火热顿时凉了,圆睁着眼哭笑不得地看着傅言卿,这个小心眼的女人,这分明是报复她那晚突然停下来。赵梓砚小心翼翼道:“我做错什么了么?”
傅言卿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说呢?之前瞒着我你中毒的事,来益州还准备好……那个什么破匣子。”原本想说后事,又觉得太不吉利,生生转了话头。
赵梓砚脸色一红,嗫嚅道:“你知道了。”
傅言卿看她这般小心翼翼地模样,心里无奈至极,一对着她这模样,她什么气都没了。
“不许装可怜,燕窝粥估计也凉了,不喝了。我在厨房炖了鸽子汤,待会儿你喝一点。”现在冷静下来的人,总算想起这还是白日,赵梓砚还没吃东西。
赵梓砚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别扭,嗫嚅了半晌没说话,似乎很难启齿。
傅言卿一愣:“怎么了?”
赵梓砚脸色微红,不过却依旧认真道:“我想换下衣服。”方才两人当真是情动不已,现在她只觉得浑身有些粘腻,尤其是方才情潮涌动,多了些不可明说的东西,此刻身下有些凉飕飕的,不舒服得很。
说完她也觉得尴尬,便又加了句:“卿儿不用换么?”这下更尴尬了,傅言卿脸色通红,清咳了声:“我……我去拿衣服。”转身逃也是得离开了。心里暗自嘀咕,日后便是罚她也不能再这般了,太伤身。
清理好自己,傅言卿想了想还是忍着羞窘,打了热水给赵梓砚,幸好她虽腿动不了,简单清理身子还是可以的,放下热水衣物,傅言卿低声道:“你自个儿换,我……我去看看汤。”
眼看着傅言卿快步离开,赵梓砚又是尴尬,又是好笑,摸了摸发热的脸,赶紧擦擦身子换衣服。
等到傅言卿再端着汤和吃的回来时,赵梓砚已经一身清爽的躺在了床上,换下来得衣物被她团成一团放在一旁。过了这么久,傅言卿也平复了心情,可看着赵梓砚还是有些脸热。
赵梓砚精神似乎很好,探着脑袋道:“好香啊。”
傅言卿看她不甚在意了,也就自在了许多,伸手将汤盅端了出来,乳鸽汤滋补益气,对于大病初愈者而言既可进补,又不会太猛。且小火慢炖的乳鸽,原本就肉质鲜嫩,加上傅言卿颇为用心,知晓赵梓砚不爱肉食,鸽子料理得很细致,去了内脏后填了菌菇和姜片,更是去了腥味油腻,又多了些鲜味。
赵梓砚昏睡了许久,并未正真进过普食,因此醒来傅言卿也未给她准备米饭,不过为了避免光喝汤腻,她特意蒸了些米糕,米糕切的方方正正,摆在盘子里白生生,漂亮得很,远远便闻到一股清甜的米香味。
眼看赵梓砚探头不断张望,傅言卿便有些忍俊不禁,将桌子靠近了,起身扶她做好,傅言卿不禁宠溺道:“馋得跟猫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