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如何?”琉璃还未接话,便有人接口问道,却是一身龙袍的赵梓砚笑着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赵梓砚挥挥手示意她们起来,十分顺势过去让傅言卿给她脱衣服,傅言卿笑着解了她的腰带,故意道:“你呀,不用给我封后,该给我一个更衣官的职位,每日给我的陛下更衣穿衣,沐浴……”
“还得暖床呢。”赵梓砚很开心,立刻接口道。
“没个正形,这么开心么?”理了理她乱的发丝,傅言卿温声道。
赵梓砚眉眼弯弯:“卿儿,你不开心么,下个月我便可以和你成亲了,当着天下人的面,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而我也只会有你一个皇后。”
傅言卿神色柔软,似乎在想着那一日,笑意越发扩大,她点了点头:“开心,再没有更开心了的。”
“西南战事即将结束,父王和言旭说不定能赶上立后大典。”他们最担心的便是傅言卿不能光明正大现在赵梓砚身侧,如今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了。
“嗯,可饿了,先用膳吧,我给你做了雕花鱼,还有鸳鸯糕。”虽说御膳房伙□□致多样,可赵梓砚就是爱吃傅言卿做的菜,傅言卿便吩咐重华殿设了个小厨房,专门用来养着能吃的陛下。
赵梓砚还是很能吃,经常让一旁伺候的琉璃目瞪口呆,不大明白如此纤细柔美的陛下怎么可以吃下四碗米饭,还要喝汤。
谨言元年一月三十日,羌族都城破,羌族皇室皆被俘,羌族亡,同年二月吐谷国破,可汗伏允自刎,吐谷浑王宫被焚,盘亘于大夏西南西北边境三百余年的两个外族,几近灭族。
而之前定下的立后大典,也如期而至,一时间整个宫中都一片忙乱。
是日天明,銮仪卫设法驾卤簿于太常殿,皇后仪驾陈设重华殿殿外,随后宫女取了大红色喜袍,凤凰金羽绣线夹杂,玄色镶边,乃是帝后大婚之时皇后才着的凤袍,凤冠乃是特意打造,层层叠叠的金玉珍珠,厚重的很。
当整个凤袍穿好后,左右太监宫女齐声道:“请皇后娘娘上凤辇。”
凤辇自大明宫入,经途经过御道,入太常殿。赵梓砚在甘泉殿亦是同时出殿,册封大典乃是在太常殿前陈设御案,册封同大婚同日举行,此时赵梓砚亦是一身红色为主的龙袍,金丝玄边,头戴十二毓冕冠,站在太常殿前,目光灼灼盯着御道,当那凤辇出现在眼前时,她紧张地捏了捏手,看着珠帘里绰绰约约的红色身影,眼里欢喜中敛着一丝忐忑,她要和卿儿成亲了。
“落辇!”巡礼太监高声唱道,凤辇落下,一身大红色凤袍的傅言卿弯腰走出凤辇,一直淡妆雅致的人,头一次上了盛妆,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浑身那股贵气再难掩盖,端庄雅致,足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凤冠上步摇晃动,傅言卿小心翼翼走着,近了见到那抹红色身影,眼里柔情再难掩饰,心头也乱了起来。
在她走到身边时,赵梓砚伸出手,轻声道:“卿儿,过来。”
傅言卿看着眼前白皙的手掌,抿嘴微笑,伸手搭了上去,赵梓砚收拢手,牵着她,一步步踏上白玉台阶,一龙一风两人同样大红色喜袍,同样身姿颀立,风华绝代。
即便是心里至今不赞同的大臣见了这一幕,同样不得不承认,帝后两人着实风姿无限,登对非常。
赵梓砚对着傅言卿微微一笑,行至御案亲手携册封御宝金策,交给傅言卿。
随即钦天监官高声道:“吉时道!”左右奏隆平之章,随即底下三鸣鞭,丹陛大乐奏庆平之章,李盛当众宣读册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治外成,律懋雍和之用,咨尔傅氏言卿,乃西南王傅淮之女,世德中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钦此!”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齐跪殿下,三跪九叩。
大典既成,成亲礼还得继续,帝后大婚仪式十分复杂,礼成后,皇后凤辇途经太和门,永清们,直到皇后寝殿,因着赵梓砚的意思,改为重华殿。
傅言卿回到重华殿,天色已经晚了,她需得在重华殿,等着赵梓砚入殿。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尤其是重华殿,更是红绸囍字到处都是,殿内那几个大红囍字,到真是傅言卿亲自剪的,落在纸窗上,映着红色喜烛光辉,让人喜悦不已。不知等了多久,傅言卿一身累赘,一日未进食,若不是心中欢喜,怕是真熬不住。
片刻后,殿外熟悉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傅言卿唇间一紧,坐直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等了
第112章
看后面,大家端午节快乐,有肉粽子吃的。现在郡主成了殿下,殿下成了陛下。两个人都越来越受了,233333
“咳……咳……”这一句话直接把傅言卿惊到了,一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忍不住捂嘴低咳。她与赵梓砚幼时相识,彼时自己这内里的芯子已经二十多岁,赵梓砚在她心里就是个小孩子,如今长大了,虽然对着这样的妖孽,她有些不适,可还是觉得她是个孩子。可这孩子说的话,实在不孩子,让她更是觉得怪异窘迫。
努力顺好气,傅言卿一张脸更是冷凝,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养坏了,赵墨谦母女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赵梓砚见她呛着,忙倒了杯水,想要递给她,傅言卿却凝声道:“那殿下想怎么样?”
赵梓砚手一顿,眼里有些不解,亦有些苦涩,为什么终于回来了,方才也默认了,却突然不肯认她。
吸了口气,赵梓砚神色也淡了:“又能怎样,我已经做出如此牺牲,才救了你一命。让你这般出去送死,我倒是真的亏的紧。裕亲王府不简单,赵墨谦更不简单,你进来容易,可被发现了,再出去,绝对难以全身而退。”
傅言卿抿了抿嘴,这个她自然懂,可是赵梓砚这里也不安全,万一连累她,这绝对不是她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