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借给南羌与借给昭和这背后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南羌与云南接壤,又靠着大海,是一块宝地。但凡是君王无不想自己的领土内有一片广阔的大海。
但南羌境内蛇虫鼠蚁极多,民风彪悍,是一块极为难啃的骨头,太、祖皇帝三征三败,不得不用联姻的方式与南羌保持和善的关系。
昭和如今却向她借兵,究竟有何意图?
太子的神色被昭和纳入眼底,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请求会叫人怀疑,但她孤立无援,只能向太子求助。
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王位,替母报仇。
但这个理由她不能宣之于口,有谁会相信南羌的大公主与南羌王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呢。她们可是母女啊。
有时候她也想哭,想放手,当一个安逸的公主。
可是眼泪不会给她安逸的生活,不能让她手刃仇人,只会让众人嘲笑她,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知晓她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于是在众人面前,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风流成- xing -的浪荡|女。
昭和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
“本宫借兵不过是为了自保,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大齐的事情。”
太子不屑,“孤凭什么相信你?”
“这个够吗?”
白净的手心里,握着一枚兵符,上头刻着三道水纹。
“殿下借本宫五万大军,本宫的‘鲨鱼’愿意听从殿下五年差遣。”
那不是南羌过的水军兵符吗?大齐历代君王心心念念的海上雄狮。
太子伸出手想要接过来,却是扑了个空。
“殿下,您还没有答应本宫的条件呢?”昭和握紧手上的兵符,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一样东西,若不是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愿意拿兵符交换。
太子留意到昭和眼底的急切和挣扎,越发笃定自己占据了上风,故作淡定道:“孤如何能确定公主这枚兵符就是真的,而非伪造的呢?”
“你…”昭和咬牙暗恨,早知她今日会这般受人胁迫,当初就该趁着太子神智不清醒时哄着她答应这事。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取下腰间的匕首,“本宫这就证明给太子看。”
瞥见寒光,陈贵妃慌忙将太子拉到身后,惊斥道:“公主莫非是利诱不成想要杀人灭口?”
“母妃,莫慌。公主,请吧。”太子不慌不忙的拉住陈贵妃,对着昭和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昭和原本也不过是作势的,哪知道太子这般难缠,竟真要她验实那兵符的真伪。
无奈之下,她闭上眼睛,手心握住那锋利的匕首,血珠滴落在兵符上,顺着那三道水纹,缓缓流动,整个兵符脱胎换骨,竟变成一块蓝盈盈的美玉。
陈贵妃不知晓内里,见兵符模样大变,越发震怒。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这还不是伪造的!”
太子安抚陈贵妃,“母妃有所不知,据传南羌王的祖先是海里的鲛人所变,由于受到海上其它种族的追杀不得不到陆地谋生,便离了大海在南羌占地为王。
只是他们终究是海里的生物,不能离海洋太久,隔一段日子便要回到大海,为了躲避追杀,南羌王便学着人类铸造兵器、- cao -练军队,这才有了这枚兵符。”
陈贵妃吃惊不已,双眼瞪得圆圆的,“还有这等奇事?”
太子点头,又继续说了下去。
“南羌王为了训诫子孙不忘祖先是来自大海,便在兵符上刻了三道水纹。临终前将将兵符一分为二,交与妻儿,将他毕生的精血注入其中。
如今这兵符只有南羌王室嫡亲的血脉才能激活,蜕变为美玉后才能调遣南羌水师。”
听完后,陈贵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熠儿你看?”
陈贵妃嫁给皇帝十多年,自是知晓大齐皇室多么渴望掌握一支水军。
昭和亦是紧紧盯着太子,等待最后的判决。
“虽然兵符很叫孤心动,但单是这个还不够。”
不够?他还想要什么?难不成要南羌一半的疆域?笑话!
昭和凤眼一睨,“本宫还在南羌时,便听闻太子年少聪慧过人,有勇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