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肖衡无聊地在他的肩膀上画着圈圈,“那你为什么要画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什么东西?
司明绪倒是记得,他那便宜弟弟曾告诉过自己,自己画了一幅剑神的肖像画,还题了几个字,什么“一剑平四海,霜雪动九州”之类的。他忍不住暗骂了施鸣几句,可又觉得这么一幅肖像画,实在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给朋友画张肖像,也没什么吧……”虽然这锅他只能接着,但他真的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还给学美术的朋友当过几天模特呢。
“……没什么?”肖衡似乎有些生气,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我竟然不知道,原来朋友可以……可以光着身子让你画那种肖像?那画中人的情态姿势,可全然不是你那位剑神朋友平r.ì的模样。你们是在哪种时候画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过去,肖衡从不想主动提起那密室中的画像,甚至恨不得忘了这段记忆。可昨晚之后,他却觉得有几分释然了。只要这人一直在自己身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遇见这人。
“……”司明绪感觉自己被一道炸雷劈焦了。
肖衡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什么光着身子?什么情态姿势?
他无法自控地脑补了一大堆不可描述的画面,主角全是那位潇洒不羁的钢铁直男剑神……而后忍不住深深打了个寒噤。
……施鸣你给我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你。你究竟画了些什么鬼东西……小黄图吗?李凉萧他知道这种事情吗?他知道自己当了小黄图主角,还被人观摩了吗?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肖衡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大概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见过施鸣那些大作。而方才他还一脸笃定地说,自己和剑神一点关系也没有,一点也不喜欢剑神……估计在肖衡看来,自己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半点可信度。
见司明绪一脸呆滞,一副被戳穿心事,生无可恋的样子,肖衡安慰似的吻了吻他:“别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以前,我的确非常难受……可昨夜之后,我不想再去追究了。只要你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只要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他就满足了。
“我会努力试着不去在意的……”男人蹭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总之,你已经是我的了。从头到脚,都是我一个人的,是我肖衡一个人的。”
不不不,你不在意,我在意啊!而且我觉得,剑神应该也会很在意的!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司明绪胡思乱想着,忍不住又看了那柄噬天剑一眼。
如果肖衡r.ìr.ì都这么粘着自己,或许有机会偷偷拿到这柄剑,打开秘境救出李凉萧,把这团该死的乱麻,仔仔细细理个清楚。
肖衡看他不时偷瞟着床边那柄长剑,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明绪哥,别胡思乱想了。或许你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不过,你试着提一提灵气。”
司明绪愣了愣,试着提了提灵气。气海中明明灵气十分充盈,却半点也提不起来。
肖衡得意地挑了挑眉,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踝。
原本空无一物的雪白脚踝之上,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逐渐亮了起来。
“这是寒铁锁灵链,专锁分神期以上的高阶修士。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扣上的。”他摸了摸那人白皙的脚腕,“这样你就提不起灵气,更别说驱动噬天剑了。我曾想过,剜掉你的灵核,抽了你的灵根,那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可那毕竟太疼了。”
“我舍不得。”他轻声道。
而后肖衡拉着那人的手,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道狰狞的陈年疤痕,“你摸摸。剜灵核真的……真的很疼。你受不住的。”
司明绪盯着脚上那条细细的金色链子,手触碰着那人胸膛上的陈年伤痕,或许是太过震惊,或许还有些心疼,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到身后那人按捺不住了,掐着他的腰试探着开始顶弄,司明绪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别……唔……”
“是你自己要摸我的……”那人的胳膊死死箍着他,嘴上还在强词夺理。
肖衡胡乱折腾了许久,热情又粗鲁地把人搞了个一塌糊涂,才心满意足地起了身,又低下头反反复复吻着他:“我得去处理一些城中事务了……稍晚一些,再过来陪你,好不好?嗯,最多两个时辰……不,一个时辰。”
他摸了摸那人雪白脚踝上的细细金链:“这链子上面,我下了三道雷电封印,强行拉扯会很疼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别胡思乱想了,好吗?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会努力待你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好不好?你应承过我的,你说过欠我的……不准跑了……”
肖衡嘟哝了半天,又恋恋不舍地在他脸庞上啄吻了好几下,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静室。
司明绪颓然倒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小子油盐不进,软硬兼施,又装可怜又搞囚禁,简直让他一筹莫展……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小子技术很烂而j.īng_力旺盛,还自我感觉良好,几乎弄得他半死不活。要不是修士体质好,简直……
他此时真的很想猛摇肖衡的肩膀,低吼出那句属于霸道总裁的经典台词:“我该拿你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司明绪躺在床上苦苦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爬起身来,仔细检查着脚腕上那条金色链子。这链子不过筷子粗细,可是极其坚固,一端扣在他脚腕上,另一端扣在墙根处的一个铁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