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胆子这么大!看来平时压的次数和时长还是太少了!
邢诫磨着牙,声音压得更低,说话时的气流吹到了温清的耳朵里:“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温清毫不在意地说。
在邢家的邢诫就是只纸老虎,谁怕谁啊?这种只能给他撩却不能反抗的机会可不多,他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系统掩面,如果它有“面”这个东西的话。就知道宿主那贱兮兮的x_ing格压根不可能是喝酒才迸发,肯定平时就深埋在骨子里。瞧,这不就出来了?
正所谓“明s_ao易躲,暗贱难防”。
邢大佬恨恨地伸手捏了捏少年吹弹可破的脸,又低头吻得他气喘吁吁,这才不舍地放开,下去帮他端了一盘子切好的水果上来。
“乖乖等着我,嗯?”他叮嘱着。
“知道了,”温清一边剥荔枝一边点头,抬头严肃地看着他,“千万别一个人扛着啊,该我出场的时候一定要上来叫我。”
“当然。”邢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只觉得爱人现在这不苟言笑的小模样也可心极了。
这是担心着他呢。
把少年安置好,邢诫出了房间,收了笑走下楼梯。
邢母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脸依旧绷着,连个余光也不给他。
倒是邢警一直有些不安地盯着他,脸色不太好看。没办法,男人把温清带回来的举措出乎他的意料,一下子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就算再中二,他也知道父母对他的爱与大哥不一样。妈妈是真不喜欢哥哥,只要他足够乖巧,就能得到妈妈绝大部分的爱。
前提是,他得听话。
“听话”的他可以娶个男人进门吗?当然不行!
别说不能娶,连喜欢都不能喜欢。
这也是为什么他发现邢诫和少年的关系不一般,决定向邢母告状,之后却拖了那么久的原因。
他不敢让邢母发现异样。
这个女人虽然偏心得很,却不笨,不然也不可能坐稳邢家主母的位子。
显而易见的谎言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正因为这样,他苦于找不到让邢母惩罚大哥的借口,最后才决定干脆把事实半遮半掩地说出来。
反正他喜欢少年是真的,他先跟少年恋爱也是真的,大哥抢走少年更是真的。
只要不说出少年的x_ing别,母亲不可能不帮他。
果然,事情的发展就像他预料的那样顺利,在大哥回来之前,他还有想过这次到底要什么补偿。
少年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其次嘛,邢氏集团的摊子铺陈得那么大,却一直把他排斥在外,是不是有点儿过份了?要说他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该接受的教育和培训都接受过,进公司做的话,就算比不上大哥,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么,就可以考虑从大哥手里挖点儿实惠出来。
比如说,几家很赚钱的子公司?
这些天,他一边想怎么向邢母告状,另一边则考虑着该挖过来哪几个公司更好。
他就从来没想过告状失败的问题。
事实上,以前他告的那些黑状,也确实都成功了。
大哥或许是不屑和他争辩,或许是被邢母的高压和偏心压制住,总之他没少在邢父邢母面前泼他的脏水。
那这次……怎么会突然把温清带回来?
难不成是大哥打算破罐子破摔?
邢警有不太好的预感。
“坐吧,趁着现在,我们好好聊聊。”邢父开口说了一句。
邢诫在邢母及邢警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在面前几上的果盘里拿过一个橙子,慢慢剥着皮。
和少年在一起同居的这些日子,随手帮对方削皮剥果肉已经成了习惯,以至于他一坐下来就有些闲不住。
邢母知道他不爱吃水果,见他不吭声只顾着剥皮,还以为是出于讨好目的剥给自己的,不由冷哼了一声。
这么多年都一直冷冷淡淡地,现在知道要被训了,临急抱佛脚,来得及么?
男人剥完橙子皮,把果肉放进果盘,又随手拿了个火龙果,用水果刀慢慢把它削皮切块。
“最近公司怎么样?”邢父先找了个并不尖锐的问题问了一句。
邢氏集团自从大儿子接手后,一路走高,形势大好。邢父嘴上不说,心里对他是极满意的。
只是他一向习惯了板着脸,再加上邢母时不时就吹耳旁风,让他多关注关注小儿子,时间长了,不论他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他对大儿子有什么感情。
父亲不善于表达,母亲又明目张胆地偏心,弟弟三不五时给他甩个黑锅,要不是邢大佬心理素质足够坚强,还不知会怎么样。
“都很不错。不论是总公司还是下属的那些子公司,业务一直蒸蒸日上,父亲不用担心。”邢诫说。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分不出好歹。父亲很少笑,却把公司里的权力最大限度地放给他,这本身就表明了一种态度。
可以说,没有邢父在背后的支持,他收拢公司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那些原本父亲的心腹更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事。
要不是看在父亲的份儿上,知道父亲更希望看到一个平和的家庭,他不会对邢警处处忍让,能舍的就干脆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