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終於提到一點韻姊姊發生的事,還在猶豫要不要開一篇說當年事的番外...算惹之後再看看,泠要拚拚看這禮拜能不能更到嘿嘿嘿嘿嘿~的那邊(巴頭),默默看了眼大綱呵呵兩聲==
嗯祝小天使們依舊開心順利~~~
第24章 二十四章
四天三夜的迎新活动很快就到尾声,回学校后再隔一天马上就要开学。在外几夜没睡好的乐乐归心似箭,从来载她的钱子小哥车上提下行李后,一打开家门,熟悉的混着陈年木头和芳香剂的味道扑面而来,使她躁动的心很快镇定下来,进入宁静祥和的状态。不知不觉间,宵韵这间房已经变成她第二个家,哪怕在外奔波,有个避风港随时都能回去,那里有个人一直在等她。
乐乐回到家是下午三点,宵韵尚未下班家里只有她一个。她仔细的洗了个澡将一身疲惫冲去,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然后开心地扑向她的大床。柔软的枕头温暖的棉被,乐乐很快沉沉睡去,这一睡就睡到晚上八点,还是宵韵来敲她的房门乐乐才惊醒。
八点过后,除了夜市之外基本没有什么晚餐可以买了,宵韵又不想让乐乐吃外面油腻的食物,于是简单的煮了碗什锦粥就让她来吃。乐乐在吃的时候宵韵难得没有做其他事,她边吃宵韵边问她这次活动发生什么事,乐乐则把这几天的趣闻巨细靡遗说给宵韵听:被处罚上台表演、大家一起围着营火跳舞玩团康、认识好多好多人云云。宵韵少见的微微笑着,当个忠实的听众听乐乐越说越兴奋,偶尔才附和几句。
这顿简便的晚餐因为两人互动竟拖了快两小时才吃完,乐乐将空碗和汤匙拿去洗碗槽刷洗,在水流声中,一直没说什么话的宵韵突然说道:「……赶紧弄完赶紧睡,明天要早起把东西搬回妳学校宿舍。」
搓洗的手停下动作,水流声持续着没有关上。
乐乐猛得转头,方才的笑僵在脸上。「……我以为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这里离学校很近的!这几天请钱子小哥载我去是因为参加活动拿的行李比较重,我之后上学可以自己骑脚踏车,哪怕走路也花不上多少时间……而且我住在这里大大省了住宿开销,韵姊姊妳的客房不用闲置了也可惜……」
「无忧。」宵韵背靠着墙壁,脸因为背光而看不大清。「……妳不能一直依赖我,必须懂得独立。接下来大学生活妳没有像之前有大考那种压力,妳应该和同学们一起住,学习与人相处和安排自己的计划。」
乐乐落寞的低下头。「……我果然,还是打扰到韵姊姊了么。」
「……安无忧,妳要知道,我很难陪着妳一辈子。」
「嗯,也是呢!」乐乐自嘲的笑笑。「我都几岁了,总不能任- xing -的黏着妳……我洗完碗后立刻去整理明天要搬的东西。」
宵韵轻轻应了声。随后留下有些赌气的乐乐,自己走上四楼书房。
乐乐粗暴地拉开纸箱,收拾東西的同时心中充满一种酸涩感,连喉咙都哑哑的。说她任- xing -也好幼稚也好,她就是不想离开宵韵,韵姊姊真的很过分,每次总是在自己已经习惯对方付出的温柔后将自己从她身边剥离,以前因为求学就罢了,现在这算什么?连事前告知都没有也没有多一句解释,就彷佛……她安无忧是多余的,她要她过来她就留下,她要她离开她就得走,真是……手用力的槌上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声。
乐乐颓然靠上床沿,发泄一阵后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免无理取闹了。房子本来就是宵韵的,主人要怎么使用她凭什么置喙,何况……韵姊姊说的句句在理,她并没有嫌弃她,相反的,她的决定也是为她好……她又不是韵姊姊的谁可以随意侵占她的私生活……突然莫名想到那天在书局遇到的男子,乐乐更加烦躁的抓抓头发。
整晚乐乐在床上翻来覆去怎样都无法入睡,即使闭上眼脑海中仍有无数思绪在翻滚,几乎一夜无眠。
准十点,马小哥的车开进院子。他帮着乐乐将几件行李搬上车,乐乐的东西一向不多,很快就搬完。马小哥发动引擎,脚踩油门,缓缓将车开了出去;乐乐自坐上车后就开始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钱子从挡风玻璃悄悄斜望出去,四楼窗户透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白炽灯光,一道单薄近乎萧索的身影立在门边,藉长窗帘刻意掩饰着自己。依钱子对她的了解,昨晚她大概一直待在书房,学过医的反而对自己身体残虐成这样真让人无话可说……再瞥了一眼旁侧失魂落魄的某人,钱子不禁无声的叹了口气。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马钱子第一次由秦老爷身边那位中年人带到秦家主宅的时候不过二十初头。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自小没有爸爸妈妈,他的本名其实叫「马十三」:马是随院长姓,十三则因为他是院内收容的第十三个孩子。孤儿院的日子苦虽苦,好在院里有不少热心的人员和自愿帮忙的义工,马十三的童年算是挺快乐的;他天资不错,学东西很快,马院长不忍他被埋没,咬牙供应他一路升学,他也懂事,透过半工半读来减轻院长的负担。
大学一毕业后,他很幸运的进入秦氏旗下一间小公司。他资历浅、经验不足,刚开始没少被前辈们欺负指使,可他人特别耐得住苦,静静的学习默默的把自己工作给做好。某晚他为了收拾部门里一位前辈犯错留下的烂摊子而在办公室加班到凌晨三点时,办公室门被缓缓打开吓了他一大跳。进来的那位中年男子应该也没想过这时段公司会有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压下来;他听完马十三的解释,审视目光扫遍他的全身,瞧到马十三一阵发毛想开口阻止他的时候轻轻的点了点头。
隔天,马十三被他带到秦家主宅。中年人把他带到顶楼书房,要他自己进去,随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他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一股难言的味道窜入鼻间,把他呛咳几声;他苦着脸在看似空无一人的书房内走了许久,一尊婆罗门教神祇的木雕彷佛一直用眼瞪着他,在- yin -暗又森冷的空间里马十三感觉他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好容易终于让他在角落找到一间隐隐透出亮光的小房间,他有些粗鲁的把门推开,阳光透过小房窗户照进来驱走方才的寒意,他舒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