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铃看他们说开这话题,便借机问柳凌言道:“那哥哥以后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柳府了?”
柳凌言柔和地道:“只要是为你好,当然可以。”
杨夕雪立即道:“这可不好,我能时常进出丞相府,很容易让人抓住话柄的,要不然我偷偷来好了,妹夫通知府里人就可以了。”
柳凌言不赞同道:“这可不行,这太委屈大舅子了。”
杨夕雪真心道:“不委屈,只要是对你们好就好了。”
柳凌言本来对这个见义勇为的大舅子救过自己已经甚是欣赏,加上先前他担心杨夕铃自己一个人回府,亲自送她回来,今日又为了妹妹委屈自己,更是喜欢和欣赏这个大舅子,他对杨夕雪道:“好,不过也不用总是偷偷来,间中也可以由正门进来。”
杨夕雪笑着含首。
柳凌言也对他笑着含首,然后伸手握住杨夕铃放在桌上的手,看着她道:“夕铃,你有一位真心疼你的兄长。”
杨夕铃虽然总是顶撞杨夕雪,但她其实很喜欢这位兄长的,也知道他对自己很好,自己无论多任x_ing,他也会包容自己,所以听到有人赞扬自己哥哥会让她很自豪,她自豪地对他道: “当然,虽然他总是说话损我,但他是真的很疼我,我知道。”她转头看杨夕雪想说什么,却被她看到杨夕雪一瞬间收不及的悲伤的眼神和表情打断了,随即她看到杨夕雪迅速露出个笑容,如果不是那表情太让人心痛,她可能会以为自己看错,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他刚才一瞬的悲伤眼神和表情,杨夕铃觉得杨夕雪现在的笑容隐隐有种苦涩,让她突然想起了杨夕雪回杨府交待事情的那天,他在昏暗的庭园里独自耍剑的情境,一个充满悲伤凄美的身影,一样让人看着心酸的感觉,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太快了,她抓不到那是什么,只好暂时放在心里,等之后再慢慢想清楚。
杨夕雪瞬间把情绪调节好,嬉笑道:“原来你知道我对你很好的,那你就不要老是顶我嘴。”
杨夕铃喜欢还喜欢,但有人损她,她依旧会还击,她道:“知道是一回事,顶不顶嘴是另一回事。”
杨夕雪差点被她气到没气了,又不好在柳凌言面前落自己妹妹的面,只说出一个你字,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不由有些憋屈地哼了声。
柳凌言笑了,然后得到一个杨夕雪的瞪视,柳凌言立刻看天。
杨夕雪斜眼看了看他们相握的手,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然后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妹夫也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柳凌言勉留他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再坐一回再走吧。”
杨夕雪依旧不正经道:“我很懂得做人的。”他暗示x_ing地看了看他们相握的手道:“不会不识趣继续打扰你们俩人单独的时间的,我就先告辞了,不用送了,再见。”他起身,出门,离开,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给他们再勉留他的机会,他又像上一次一样落荒而逃了,他发现自己亲眼看到他们好比自己想像中还难受,他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想马上逃离,于是他就真的逃离了。
杨夕铃想送杨夕雪离开,但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就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忽然刚刚一闪而过的头绪,突然慢慢开始有了一些轮廓,直觉告诉她自己心里的问题是与凌言和自己哥哥有关的,她开始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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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后,柳凌言收一柳母写来的信,信内容是说两老很想念儿子和儿媳妇,想回来住一阵子,五天后便到了。
两老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试过和儿子分开住那么长时间,才走了三个多月,就很是想念儿子和只相处了半年,但关系已经如亲子女的儿媳妇,可是对刚来柳府不久的杨夕铃来说,只是听说过,看也没看过的陌生人,于是他就向杨夕雪讨教他们的喜好,习惯等等,做好迎战准备。
五天后,两老准时到了柳府,柳凌言和杨夕铃一起在门口迎接他们,两老看到他们亲自迎接自己都很高兴,柳父对柳凌言道:“公务忙了,就不用来接我们了。”
柳母附和道:“对,忙就不用接我们了,多辛苦啊。”
柳凌言道:“不会,你们回来当然要出来接你们,我们进去吧。”
柳父始终是前丞相,对国事的关注已经成了习惯,他一边抓住柳凌言了解现时朝廷状况,一边往屋里走。
柳母不想打扰他们,就拉着杨夕铃了解府里的事,柳母走在杨夕铃旁边注意到她今日戴了自己送给她的紫罗兰翡翠耳环,很高兴地道:“你今日戴了我送给你的耳环了,让我看看。”她们停下来,柳母抓住杨夕铃的两条胳膊,把她转正来看,满意地道:“真漂亮,我就说会很适合你,我那时还怕你觉得贵,不敢戴了,对了,你不是没穿耳洞吗?何时穿了?我还记得那时你说过有个算命的,说你要成年了才能穿耳洞呢,你看你戴了耳环更漂亮了。”
杨夕铃不知此事,但还是机灵地接住了话题道:“谢谢婆婆,我是前些天去穿的,想着给你个惊喜。”心里把杨夕雪骂了千片:“哥,你全心是想害我吗?要不是的机灵,早就完蛋了。”
柳母慈笑道:“好,婆婆很惊喜。”
在她们停下时,柳父和柳凌言也停下等她们,柳凌言听到她们的对话时,觉得那里不对,但又想不到,就没再想了,等她们再起程进屋了。